“对了,赵姑娘走之前我送你一道命符,在危急关头能救你一命。”
墨尘没有让赵曦霜立马离开,而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朝赵曦霜说道。
他想起了之前老吴说的那些话,感觉是该和赵曦霜拉好关系。
赵曦霜已知是一名有钱人,而且不是一般有钱,是有闲钱花在问皇上这种屁事上的有钱人。
初步判定,赵曦霜至少是个大商人的女儿,她父母肯定在某个城市当着首富,还有可能她是宗主的女儿。
这宗派还一定不小,虽说可能到不了七大宗派那个地步,但也绝对颇具规模。
没有几个钱,一天会去乱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会倒是会,但绝对不会出钱去问。
钱还不少。
怎么看自己都得把握住这次机会和这位地主家的傻女儿拉好关系,他必须考虑这是不是他今生唯一的机会和富人扯上关系。
他知道我姓赵?
赵曦霜身形一滞,如小溪般清澈透明的秀眸似有不解地注视着墨尘的面具还有露出来的那一只漂亮的眼睛,内心翻江倒海,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赵?”
她一时有些稳不住心神,心想难不成墨尘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
为了保险起见,赵曦霜已经将自己的面纱换成了隐语纱,可以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就算眼睛再好使也应该看不出来她的真实身份。
就是因为墨尘太强了,所以赵曦霜才会加上这一措施,为的就是不被墨尘发现真实身份,却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墨尘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你朋友老吴告诉我的。”
墨尘看得出赵曦霜的惊讶,多半是对他提前知道了姓名感到不可思议,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装神弄鬼的意思,将实话说了出来。
他之前装神弄鬼是因为那些跟皇上和楚冰妍有关的事情没人可以查得出来,求证不了不用担心,但现在这件事只要问老吴就能知道。
墨尘要是敢将这件事说成自己算到的,那麻烦可就大了,之后说不定赵曦霜就不会再信任他了。
原来是这样。
赵曦霜这才放下心来,她还以为墨尘已经算出了她的身份,想来也是,墨尘假如算到了她的身份,应该没有办法做到那么淡定。
她现在才终于抓住了重点,意识到墨尘要送她命符,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点,问道:“难道说你算出来我最近要遇到危险?”
既然墨尘提到了危急关头能救她一命,她难免会朝自己可能遇上危险那方向去想,不然怎么会突然送她命符?
“没有,姑娘不必如此敏感。”
墨尘摇了摇头,解释道:“姑娘来这里好多次了,也算是常客,送一张命符是应该的。”
送一张命符是应该的?
赵曦霜有些讶异,对墨尘的大方感到不解。
命符,顾名思义,是拿来保命的,就跟护身符一样,只不过算命师喜欢称护身符为命符,像是掌管着人的生命一样。
算命师的命符有帮人带来好运和消灾的作用,许多算命师都会做这种命符。
至于遇到危险帮人保命那种命符是很稀有的,也没有几个人做得出来。
玄天师能够做出这种命符的人绝对不超过二十人,整个天下能做这种命符的人都不足百人。
就算做得来,也需要各种名贵的材料,想要筹集那些材料都不是易事。
所以每一个能够抵御危险的命符都价值连城,市面上根本没有人出售,大多都是天师给自己的有人做,不会拿来出售。
除非是真的缺什么宝物,拿命符去换。
这样珍贵的东西,他居然要免费送给我?
赵曦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咳了两声,说道:“命符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珍贵?
命符有啥珍贵的?
是个算命师不都能弄吗?
墨尘发现这地主家的傻女儿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心想你这样以后不知道会被多少人骗,平静地解释道:“这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姑娘就收下吧,就当是我们有缘。”
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赵曦霜发现墨尘是真的太厉害了,这种强大的命符居然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略一沉吟,朱唇轻启:“那我就多谢阁下的好意了。”
“不用,小事而已。”
说完这话,墨尘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命符,朝赵曦霜递过去,说道:“这是我这几天为姑娘做好的命符,一定可以保姑娘平安。”
这几天一直在帮我做命符?
赵曦霜接过命符,不经意间触碰到墨尘手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来上次也是墨尘的预言救了自己。
不是墨尘,可能上次的刺客事件就足以要她命了。
“我也有一物相赠。”
赵曦霜也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看上去是精致的花瓶,轻声道:“阁下滴血进这花瓶,就能够带来好运,除去灾厄。”
她没有告诉墨尘这花瓶的真实功效远不如此,这花瓶还有可以保人命的功能,只要墨尘极度厌恶一个人,这花瓶就会将那人吞噬。
十境以下的修行者根本就阻止不了吞魔瓶的吞噬,十境以上的修行者也只是有机会挣脱而已。
这么花?
墨尘也看出这花瓶怕是不便宜,点头应道:“姑娘有心了。”
“那阁下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事情我会再来找你的。”
赵曦霜也没有什么问题想问了,准备离开。
“姑娘慢走。”
听到这话,赵曦霜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走出天命铺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陛下,那东西真的能给他吗?”
一旁的陈玄斋忍不住问道,他知道那东西有多么珍贵,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皇上居然就这么送人了。
“你对朕的行为有什么不满吗?”
似有不悦,赵曦霜冷声道,声音中掺杂了一些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冷,像是一下子将天气带到了冬天。
她此刻就像是一朵在雪地盛开的冰莲,朝四周释放着寒彻心扉的冰冷气息。
“不敢。”
陈玄斋不敢再问,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赵曦霜,他总感觉赵曦霜盯着那命符有些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