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性别崩溃日
清晨六点的闹钟第三次响起时，林然条件反射般从被窝里弹起来，却在撑起手臂的瞬间栽回枕头。左胸传来陌生的坠痛感，让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
"又变大了..."他颤抖着摸向胸口，指尖刚碰到棉质睡衣就触电般缩回。这两团该死的脂肪上周还勉强能用运动绷带压住，今早却连最宽松的男式T恤都撑出了明显弧度。
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林然盯着自己齐肩的头发——上个月剪的板寸已经长得盖住耳垂，发尾还诡异地自然卷曲着。更可怕的是镜子下方那排女士护肤品，医院开的雌激素凝胶旁，不知何时多了瓶粉底液。
"不可能..."他猛然扯开睡衣，三道淡红色疤痕横贯在胸口的雪白肌肤上。那些疤痕愈合得太完美，以至于半个月前出院时，医生都惊叹："简直像天生就长着这对**。"
花洒的水流冲在背上时，林然第无数次回忆那个灾难性的夜晚。三个月前同事聚餐，他误喝了实验室的新品激素饮料。当夜就被送进顾氏私立医院，醒来时主治医生举着平板："林先生，您的**组织已完全纤维化，我们不得不..."
砰！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合租的大学室友张浩叼着牙刷愣在门口。水雾中两人四目相对，林然下意识用毛巾挡住胸口，却忘了转身反而露出整片后背。
"卧槽你..."张浩的牙刷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腰臀曲线，"你什么时候...怎么比小怡还..."
林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三个月来他谎称皮肤病需要隔离治疗，但现在张浩的视线像激光般灼烧着他隆起的臀部——那分明是女性的身体弧度。
"我、我可以解释..."声音出口变成细软的呜咽。更可怕的是，当张浩无意识伸手时，他竟然后退两步贴在瓷砖墙上，像只被逼到角落的母兽。
"解释什么？"门口突然传来第三个声音。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走廊阴影里，修长手指把玩着银色门卡，"看来我的小白鼠恢复得不错？"
林然浑身的血都冻住了。顾承渊，那个给他签下天价手术协议的男人，此刻正用评估商品的目光扫视他滴水的身体。当视线划过他大腿内侧时，对方突然轻笑："毛发移植手术效果比预期好。"
"滚出去！"林然抄起沐浴露砸过去，却在看到瓶身"**专用脱毛膏"字样时崩溃滑坐在地。热水继续冲刷着他颤抖的肩背，在瓷砖地面汇成小小的漩涡。
顾承渊跨过破碎的塑料瓶，蹲下身时定制西裤绷出大腿肌肉的轮廓。他伸手撩开黏在林然锁骨上的湿发，忽然压低声音："昨天HR通知我，有个叫林小然的女生投了总裁办秘书岗？"
这是天价手术费的代价。
"那是我妹妹..."林然徒劳地撒谎，却在对方指尖碰到喉结时僵住——曾经突出的男性特征现在只剩微微起伏的弧度。
"简历照片用的可是你上周的CT扫描图。"顾承渊突然掐住他下巴，"下午三点面试，穿我送你的那套。"他甩下个纯黑礼盒，起身时皮鞋碾过那只脱毛膏，"或者你更喜欢让张先生参观完整的变形过程？"
当门铃在午后两点响起时，林然正对着全身镜发抖。盒子里是件珍珠白的衬衫，布料薄得能看清他胸前的两粒凸起，更致命的是配套的包臀裙——后面居然设计成心形镂空，刚好露出他新长出的腰窝。
"林小姐？"门外快递员的声音传来，"顾总嘱咐您务必签收这个。"
拆开烫金包装盒的瞬间，林然瘫坐在玄关。那是一双缎面高跟鞋，鞋盒里还放着张便签：
「记得刮腿毛
——你未来的丈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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