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珍珠纽扣法则
总裁办公室的恒温系统似乎坏了。
林然第三次偷偷扯开衬衫领口时，珍珠母贝纽扣划过锁骨的声音清脆得吓人。这件顾承渊指定的面试服装正在惩罚他——真丝内衬随着呼吸起伏，像第二层皮肤般忠实复刻每寸曲线的颤动。
"热？"顾承渊突然推来冰镇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滚落在实木办公桌上。他的目光顺着那颗将坠未坠的水珠，停在林然并拢的膝盖上，"裙子太紧？"
林然猛地夹紧双腿。包臀裙的开衩处传来细微裂帛声，早上死活拉不上的侧边拉链此刻正威胁要崩开。更糟的是高跟凉鞋——38码的鞋比他原本脚掌小了两号，圆润的脚趾被迫蜷缩成珍珠般的形状，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红。
"我不明白..."他试图转移话题，却见顾承渊从抽屉取出个天鹅绒盒子，"比起这个，林小姐更应该解释为什么隐瞒甲状腺结节？"打开的盒子里，一串银色项链闪着冷光，吊坠赫然是微型CT胶片。
林然的血液瞬间冻结。上周体检报告上确实有这项异常，但此刻更让他窒息的是胶片边缘的刻字：2025.03.15。那是他接受手术的日子。
"转过去。"顾承渊的声音忽然贴在后颈。微凉的金属链擦过喉结时，林然在落地窗倒影里看清了吊坠真容——那根本不是CT片，而是枚嵌在琉璃中的手术缝合针。
"过敏测试。"修长手指拨开他后领时，林然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件衬衫只有五颗纽扣。当冰凉的银链贴着脊椎滑下去，真丝布料突然变得透明，衬衫下摆勉强遮住的大腿根传来尖锐刺痛。
"抬脚。"顾承渊单膝点地握住他脚踝。林然看着这个平日连咖啡杯都不自己拿的男人，此刻正用钢笔尾端测量他脚背浮肿的高度。笔尖在脚踝凸起的骨头上画圈时，落地窗映出他骤然弓起的腰线。
"82秒。"顾承渊突然掐表，"从碰触到颤抖的反射时长，比上周进步13%。"他打开手机相册，屏幕上是林然睡姿对比图，"但睡眠时仍会无意识采用男性卧姿，这不行。"
林然死死抓住桌沿。那些照片里他睡衣卷到腰间，腿张得很开，和现在并膝斜坐的姿态判若两人。最可怕的是最新那张——他左手居然搭在胯间，就像...就像在安抚不存在的器官。
"现在考实操。"顾承渊按下遥控器，百叶窗缓缓升起。林然惊恐地发现外间办公区坐满了人，而他们正对的那面玻璃墙，不知何时变成了单向透视镜。
"演示Excel数据透视。"修长手指敲了敲他大腿上的笔记本，"记着，全公司都在看未来的总裁秘书。"当林然哆嗦着点开文件时，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顾承渊正解下领带缠在手上。
第一组公式输错时，丝绸领带蛇一般缠住了他手腕。第二处错误发生时，领带另一端系上了转椅扶手。当第三次误触快捷键，他突然被往后拽去，后背撞上对方胸口。
"知道为什么选珍珠母贝纽扣吗？"顾承渊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手指捻开第二颗纽扣，"因为它们..."随着"啪"的轻响，纽扣弹飞在地，"...最容易在紧张时绷断。"
林然盯着骨碌碌滚向玻璃墙的珍珠纽扣，在它停下的瞬间，外间突然爆发掌声。市场总监甚至比了个大拇指，而他这才看清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衬衫大敞着露出锁骨，被绑住的右手悬在键盘上方，像只被钉住翅膀的蝴蝶。
"恭喜通过。"顾承渊咬开钢笔在聘用合同上签字，墨水晕染在薪资栏惊人的数字上，"今晚七点，我会亲自教你..."笔尖突然划向补充条款，"...怎么穿一步裙迈电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