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服着付指南
员工休息区的电子屏幕闪烁两下，突然切到「季度团建特别节目」的片头。林然手里的全麦面包啪嗒掉在餐盘里——画面里行政部正在清点今晚抽奖道具，最醒目的位置摆着件胭脂色振袖和服，腰带花纹分明是顾氏集团的LOGO变形。
"听说要玩反串抽签？"财务部实习生突然凑过来，"林姐姐抽到女装可以直接穿诶！"她手指点在林然胸口，那里别着今早刚换的工牌——性别栏已经悄无声息变成「女」。
智能手环在此刻震动起来。顾承渊的消息带着已读回执功能：「17:00来我办公室试装」后缀的小相机图标，点开竟然是上周温泉的股间传感器数据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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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套房的更衣镜蒙着水汽。林然盯着镜中那个被层层绸缎包裹的人影，后颈传来和服衬领的刺痒——这根本不是抽奖道具，而是顾承渊私人订制的正装振袖，内衬还缝着「東京銀座染匠」的标签。
"呼吸太急了。"背后传来金襕腰带的摩擦声，顾承渊的手指正沿着他脊梁向上攀爬，"女式和服的关键在于..."突然收紧的襦袢系带让林然喉间溢出半声呜咽，"...把空气一点点挤出去的窒息美。"
林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正被打包成精致的礼物。朱红色腰带缠过第三圈时，顾承渊突然塞进来个椭圆形物体："温石，用来矫正你的骨盆前倾。"那枚黑曜石加热后正贴在他尾椎骨上，热度透过十二层单衣灼烧皮肤。
"转身。"顾承渊后退两步举起手机。林然下意识并拢双腿，振袖下摆却在此刻滑落，露出涂着透明指甲油的脚趾——昨天美甲师说这是"防真菌处理"，现在想来分明是骗局。
快门声接连响起时，林然注意到墙角衣架上还挂着男式羽织袴。那套衣服的肩宽明显是顾承渊的尺寸，但下摆却短得出奇，像是...特意裁短到能和自己这件振袖组成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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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灯光暗下来时，林然正被按在评委席最中央。行政总监的麦克风传来刺耳反馈音："下面有请特等奖获得者——总裁办林小然小姐！"
全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过来。林然踉跄着被推上舞台，脚下二趾袜在打蜡地板上直打滑。当主持人抖开那件"奖品"时，他眼前发黑——这根本不是展示柜里那件，而是改短了裾丈的色无地，下摆还绣着行小字：「所有权：顾承渊」
"请获奖者发表感言！"主持人把麦克风戳到他唇边。林然张了张嘴，突然发现麦克风支架上装着熟悉的监测仪——屏幕正显示他急剧上升的喉肌紧张度。与此同时，舞台大屏幕突然切到后台画面：顾承渊正把玩着条男式角带，而旁边的衣架赫然挂着那套裁短的羽织袴。
"我..."林然刚出声就发现麦克风被动了手脚——自己的声音变成甜腻的电子音，还带着可疑的喘息声效，"...感谢公司栽培。"这句话通过混响器传遍会场时，他看清顾承渊正在用唇语说：「腰带松了」
果然腰间传来危险的松动感。林然慌忙去捂后腰，振袖却因此滑落半边，露出里面衬衣上绣的编号。最前排的市场部同事突然举起手机——镜头精准对准他锁骨下方，那里有处温泉监测仪留下的圆形淤青。
音乐突然切到《琉球夜曲》。林然感到有手掌贴上自己后背，顾承渊不知何时换了那套男装出现在舞台上。"教学环节。"他对着台下镜头微笑，手指却灵巧地挑开林然腰带的太鼓结，"和服的正确拆法..."
第一重腰带落地时，林然在顶灯照射下看清了内衬的绣字：「女装はゼロ回と无数回」——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当顾承渊抽出固定用的丸绗带时，整个振袖突然像花瓣般散开，露出里面轻薄的襦袢，心口位置用金线绣着「検査済み」（已检品）。
台下爆发的掌声中，林然听见行政总监兴奋的旁白："恭喜顾总获得最佳造型奖！这套亲自设计的和服将在企业文化馆永久展出..."突然贴近的麦克风捕捉到他崩溃的抽气声，"...连同穿着者的三围变化数据一起！"
宴会结束时的合照环节，林然被安排在顾承渊和三位女董事之间。当他勉强挤出笑容时，摄影师突然喊道："林小姐看这边！"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感觉后领被人扯开——温石坠落的刹那，和服领口彻底滑落至肩头，露出尚未消褪的手术缝合线。
照片第二天出现在内部刊头版。像素化的伤痕上方，是顾承渊亲自拟定的标题：
【传统与革新的完美融合——从着装规范看企业文化重塑】
配图角落里，有行容易被忽视的小字注解：
「着付指导：顾承渊
姿势矫正：顾承渊
表情管理：顾承渊
心跳监测：顾氏医疗AI系统Ver2.1」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