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骊找了个空旷地方生起火,之后就到附近去捉些小动物。骊的身手很敏捷,抓野兔简直就是手道拿来,就像在市场上挑菜一样,很快就挑了两只野兔回来,看得一旁寒月目瞪口呆,尽管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了。
骊三下五除二就将野兔处理好,开始烤野兔,寒月全程在一旁观看,没有插手,也不敢说一句话,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孩子等待母亲发落一样。
因为他刚才惹骊生气了,他怕继续惹骊生气,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骊也不管他,自己个把兔子烤熟了就吃。
寒月在一旁看得肚子咕咕直叫,也不敢伸手去要。
骊吃着吃着,突然问:“你哭什么。”
“没有。”
“想吃的话自己去抓啊。”
“这怎么可能。”虽然骊还在生气,但寒月似乎也要爆发,“我可是个凡人,连野兽化都没有,怎么比得上神兽化的姐姐你啊!”
寒月没有进行过野兽化,身体特征与普通人无异,没有得到野兽化力量的他身体的基本能力无法跟进行过野兽化的人相比。
不去做自然什么都做不到,所以骊并没有因这句话就同情寒月。
“那这两年间我不在的时候你吃什么?”
“野果,没有就吃灵狐谷里的花草。”
“什么!灵狐谷的花草可是有毒的啊!”
“啊!”
“不用担心,既然你现在还好好的,那就证明你已经对那些毒产生抗体了。”虽然骊与寒月没有血缘关系,但她还是很关心这个弟弟的,她拿起另外一只烤兔递给寒月,“拿去吧。”
寒月大喜过望,刚伸手去接,骊一手拿开。
骊不是个会这样耍人的人,寒月大惑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你说过,今天发呆是有原因的,这次的原因是什么?”
寒月会意,马上将今天使用过的剑放到骊的面前。骊把兔子给了寒月,自己用手帕擦干净双手,将剑拿在手中观看。
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火光也不是特别的明亮,骊籍着神兽化后的身体,还是把剑看得清清楚楚,总觉得这把剑不同寻常。
这把剑是母亲送给寒月护身的,骊当时就很奇怪,母亲她从来就不用武器,也不打造武器,更不会跟一般人来往,她怎么会有武器呢?于是她就问:“这把剑怎么了。”
“嗯……嗯嗯……”
许久没吃过一顿正常的,寒月狼吞虎咽起来。
骊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给我说清楚。”
“嗯……嗯啊,啊,这把剑啊,我本来想把你下脚的那颗草给砍掉,没想到那颗草居然毫发无损,一点事都没有,所以……”
说罢,寒月又大嚼起兔肉来。
骊半信半疑,虽说寒月力气很小,但也不至于说砍不断草,骊又再次感觉到这把剑有点不同寻常,好像似曾相识。于是自己也试着一挥,果然所过之处,花草完全无恙。
“看来这是神器呢。”
“嗯……嗯嗯?”寒月疑惑的目光彷佛在说,“草都砍不断的剑能算是神器?”
“神器不等于神兵,或许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神器,它只是有着剑的外形罢了。更何况……”
“嗯……(更何况?)”
“剑一定要锋利才算好,这不过是世人的常识。如果退后几步,或者反过来看,有着剑锋却连普通的草都砍不断,那绝不是凡物。”
“嗯……”寒月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也觉得很有道理,就点点头。
骊再次端详了这把剑,她终于想起这个感觉。
“不会吧。”
“?”
“这把剑……姑且说是剑吧,这把剑确实是神器,到底能不能发现这把剑的能力,能用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可别死了哦。”
骊说完,不管寒月的疑惑,将这把剑放回寒月面前。见到寒月把野兔吃个干干净净,就把手帕递给他,让他把手擦干净再拿回剑。
看到寒月满足到眼泪都要掉下来,骊心想,“这两年还真是辛苦他了。”
“这把剑叫什么名字?”骊还是怕自己看错了,就向寒月问个清楚。
“义母让替这把剑取个名字,听说是双剑,我觉得这把剑相当之阴柔,想将另一把剑叫做追日,所以就将这把剑叫取名逐月,好听吗?”
寒月一脸期待的样子,骊苦笑一下:“你想得太远了。”
有双剑?那另一把剑会是……骊突然间站了起来,随后马上又坐了下来,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寒月哈哈一笑,甚是得意。
“话说回来,我知道你很冷静,可你身体很好动,这么久一动不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睡着了。”骊打趣地说。
寒月面色微变,马上回答:“没有。”
这点轻微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过神兽化后骊的双眼,骊一瞪寒月说:“好啊,训练当中也敢睡觉。”伸手就去抓寒月。
寒月很敏捷地闪开,闪避的水平与下午攻击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骊有点差异,右手继续抓寒月,左手则趁着寒月要闪避的方向一拳。寒月好像事先就察觉到骊的意图,硬向着另一边闪开,骊左手那一拳也就没有打出的必要了。
“看来你的游龙剑学得不错。”骊口中夸着寒月,脸上却出现了一丝丝坏笑。
“这是当然的拉,你跟义母都这么厉害,被打中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好吧。”骊深呼吸一下,身后那白色的尾巴突然间变成两条,耳朵也变成了狐狸般的耳朵,她神兽化的对象是九尾狐,看尾巴就可以知道她神兽化的程度,也就是借助神兽力量的程度。
“让我们继续玩玩吧。”
“不要啊!”寒月惊呼,“我只是凡人,被打中……”
四周突然间变得一片宁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