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闪,鸣儿的刀从寒月身边插过,重重的劈在地上,不等寒月多想,鸣儿的刀又已经举行,真不愧野兽化的人,愤怒当中使出全身力气劈空仍然能这么快又发动攻击,完全不给寒月反击机会。
而且体力也不错,这样持续挥舞了近百刀,别说有一丝倦意,就连动作和力量都没多少变化。
周围那些本来齐腰高的野草都被她移平,可就是没劈中寒月,次次都差那么一点。
应该说是寒月让它差那么一点点,经过骊两年来真真正正地狱式的特训,现在的他居然真的是可以轻易看穿鸣儿的动作,只要她一动,就可以清楚地察觉到她的力度重心以及进攻方向,只要不做多余的闪避动作,闪开鸣儿的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除此以外,寒月不是单纯的躲闪,他在诱导着鸣儿的行动,为自己创造反击机会。
站在一旁的狐偃他十分清楚神州的情况,鸣在这里也算是高手,寒月即使是九尾狐的义子,来自安逸神州的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闪开鸣儿的刀,当他见到寒月的躲闪能力之后,当场放下了心头大石,冷静下来的他想到这里既然是灵狐大人的地盘,他们两个打起来她不可能不知道,她不现身就表示她不愿意干涉此事,说不定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默默地看着事态发展。
狐偃猜得没错,九尾狐正在灵狐谷顶峰,注视着一切的发展,而且不止她一个,陪同她的是本应“外出”的骊,还有一个神秘客人,那就是西王母!。
西王母好像很高兴,说:“本来打算来见见阔别多年的轩辕,还真的是见到轩辕了啊。”说着说着便大笑起来。
九尾狐不动声色,而骊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五千年前啊,五千年前。”西王母见骊不解,就稍作提示。
沉默许久的九尾狐终于发话了:“五千年前她还没出生,就算知道那时候发生过逐鹿之战,也不会懂得你这个提示。五千年前,轩辕与蚩尤的两人的对战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西王母哈哈一笑,她只是想引诱九尾狐开口,目的已经达到,她就顺着话题说下去:“蚩尤天生神力,轩辕别说与他直接对抗,就算是档隔他的刀也会受伤,轩辕曾经因为被震断双臂。所以他们打起来一定就是像那样子。”
西王母指向正在交战的双方,寒月一直躲闪,却远离鸣儿的攻击范围,让她可以攻击自己却不让她攻击到。
骊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的西王母的弦外之音:“白虎国的王族是蚩尤的直系后裔,鸣儿身为王族,自然就是蚩尤的后裔;神州的居民自称是炎黄子孙,寒月拥有轩辕的血脉一点也不奇怪。还有的是,鸣儿使用的是蚩尤留下来的刀法,而我教寒月的,也是当年轩辕为对付蚩尤所创的游龙剑。你说见到轩辕,指的寒月他们的战斗方法吧。”
“嗯,不过看来不会持续太久,‘蚩尤’差太远了。”
西王母话说了没多久,寒月步伐一变,一直在外围游走的他突然间向着鸣儿就冲过去,一旦被他冲到跟前,鸣儿的刀就不好发力,寒月的短剑反而会实用很多。鸣儿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身体后退保持距离的同时,挥刀横扫,寒月趁机原离鸣儿。
鸣儿发现上当,急忙追上去。当她重新前移的时候发现寒月也向着自己冲过来。鸣儿大急之下大刀横扫,无论寒月是蹲下,还是退后,都会为自己创造时间。寒月也不傻,他凭借游龙剑的总则——“观影”,完全看清鸣儿的刀的去向,他身体迎着轨迹外围一转,趁刀的空挡急速接近鸣儿。
刀还在挥舞,来不及收势,既然他向着自己冲过来,自己就顺着向前的势头,从另一边闪过去,
鸣儿刚这么想,突然间,寒月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大吃一惊,寒月刚才根本就没动,他凭借气势,让鸣儿误以为他是从右侧进攻,实际上他一直没动,待鸣儿一上当,自己就迅速从左侧接近鸣儿。
欲擒故纵,声东击西,这还没完,鸣儿不会这样就认输,即使威力有限,也还是全力反击,寒月以经接近了有点慌乱鸣儿,结果还是虚晃一剑,舍弃这次机会。
舍是为了得,这一个虚招,为他创造了绕到鸣儿视线的死角的机会,举剑疾刺!
当寒月脱离自己的视线的时候,鸣儿就已经知道不妙,拼命想挽回劣势,可惜怎么也晚了一步,寒月就要刺过来了,绝望的感觉从心头涌现。
突然间,寒月顿了一下,马上停止了进攻,整个人往后跳几步,远离虎鸣。鸣儿躲过一劫,冷静下来,只觉得心得几乎要跳出一样。
战场骤然恢复平静,只剩下风吹草地上的沙沙声。
此时的灵狐谷谷顶,西王母与九尾狐都盯着骊,骊一跺脚,红着脸分辨说:“两年啊,才两年时间啊,他体质又不好,能做到这个就很不错了。”
原来,当今神州日新月异,如果寒月离开太久,恐怕就会失去在神州生存的资格。所以,骊想趁早带着寒月去寻找應龍,她选择以实战锻炼来代替漫长基本训练。实战练习的好处是可以减少做基础训练,不过这种锻炼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很容易受伤,寒月因为九尾狐的血,恢复力强,刚好可以不用担心这个这个问题。
照理说,这件事很完美,偏偏骊的实力比寒月厉害很多,寒月光躲闪都支持不了多久,更别说反击了。每当寒月能力稍有提高,骊也会不知不觉多用点力。结果,这两年来,寒月的实战锻炼只有闪避,进攻方面训练为零,即使他找到最佳时机,也没有能力去把握,白白地浪费的进攻机会。
骊还在分辩当中,西王母与九尾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又转回寒月那边。
“就算你们是神,好歹也听我说说……”
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自己顶了起来,低头一看,发现了是正在变大的九尾狐,不一会,就要变得跟往常一样,有十几米高的庞大九尾狐。
母亲的究竟有何用意,骊突然间觉得九尾狐好像在看着自己,虽然她的头还是看这远方。
“骊。”
“是的,妈妈。”
“过去的错误,不是留给你自责的,知道吗?”冷冷地语气,却渗透着一股不可意思的温暖。
“是。”骊带着微笑,睡倒在九尾狐身上,轻轻地抚摸着九尾狐身上的毛发。
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在一旁的“外人”西王母有点不舒服,她在这里真的还是个外人,忍不住嘀咕:“还真是个小孩子啊,这个世界的神兽都有养小孩的习惯的吗?我是不是也去养一个好呢。”
旁边的两只青鸟听了,很不满意地张开翅膀大叫,西王母连忙说:“是,是,你们就是我们的孩子。”
真是个孩子啊!西王母一般安抚着青鸟,一边问九尾狐:“这样下去,没有战斗力的‘轩辕’是必败的吧,不趁现在去阻止他们?”
“不,看去不是很有意思吗?”
西王母不以为意,知道结果的无聊比赛有什么看头,正想着该怎么应付九尾狐的时候突然间回想起一件事,连忙看着寒月手中的剑。即使距离寒月的直线距离至少有一千米远,又有浓雾,西王母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把剑不是……原来如此,所以她才说有意思吗?西王母诧异地看着九尾狐,问:“你居然舍得让人用这件东西,不怕危险吗?”
九尾狐斜眼对着西王母一笑:“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