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萁阳坐马车来到榆州,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老实说,仙境中的马与其说是马,寒月更觉得像狗,不过承载力和速度确实很厉害。这些都不多说了。
榆州位于苍龙国东部,是一个靠近海的地方。据说很长的一点时间里,人们都不知道海里的生物有多危险,一直都不感靠近海洋。直到后来才知道,海里的生物还没有陆上生物危险时,人们就渐渐地开始在海边建造城镇,榆州就是最早的一批。
寒月一行人走在榆州的街市上,想找一家旅馆的时候,突然间看到集市上围着一群人,都在那里议论纷纷。
鸣儿分开众人,替寒月开出一条路,只见里面有四个人:一个跪在地上的老头,似乎是狐狸化;一个是似乎是可能是哪家的公子,外表跟凡人一样,装束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另外两名是明显的两名家丁打扮。
寒月想让鹏飞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鹏飞好像中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动,表情也异常严肃,跟以往完全不一样。没办法,寒月只好问亲自问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回答说,这三个人说那老头弄破了那位公子的裤子,索要银子十两,那老头赔不起,那三人就要他磕头认错。说磕一个头一两银子。
按照寒月的计算,如果按照五口之家一年才用二、三十两来计算,磕一个头就一两银子未免太划算了。这是不计算习俗的,可能这里磕头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吧,鸣儿已经忍不住想冲出去了。
寒月看看鹏飞,状况还是异常,那就自己出去吧。他走到三人面前,说:“这钱就由我代这名老翁出吧。”
周围的人一阵议论。
两名家丁与那名公子对望了一眼,迅速收了钱就想走。
寒月可不是正人君子烂好人,他马上说:“等等,你说磕一个头就一两银子,刚才这老翁已经磕了五个头了,你是不是改还五两银子。
家丁又与公子对望了一眼,又很迅速地给了五两银子寒月。
这太顺利了,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好像就想脱身的样子一样,原本寒月还想继续追击的,见了这个样子也犹豫起来了。
“既然你说裤子值十两银子,钱都已经给你了,你是不是该把裤子留下来啊!”
这是鸣儿的声音,她充满讽刺这番话让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三人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往鸣儿那一边一看,顿时脸色都变了。
为首的公子怒道:“鹏飞,原来是你,怪不得……你既然想打架的话,在下就奉陪。”说完,从身上拿出两支铁棍,组合出跟鹏飞一模一样的长枪出来。
他们认识?怪不得鹏飞的样子有古怪,事到如今,也只能开打。
眼看就要开战,人群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等等。”
声音不大,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原来嘈杂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有一个人从人群外跳了进来,落地的时候连灰尘都不扬,看样子身手了得。
那名公子见了此人,声音发颤,叫了声:“哥哥。”
这人也是凡人模样,由于他的武器跟鹏飞相似,很可能也是禽鸟化,他盯了那名公子一眼,那名公子就一声不说,将银票给了他哥哥。那人接过银票,一声不向,就将银票还给寒月,寒月也将刚才拿到的银票还个他。
两人互相冷视,一言不发。
过了一段时间,寒月冷笑一下,而那人就走到老翁面前,就这样就磕了五个头。在场所欲人都诧异起来,除了寒月。
公子慌了,连叫几声哥哥。可那人不理他,磕完头之后,就说一声:“走吧。”那公子还想说什么,结果于被他哥哥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跟在他哥哥身后。
戏已看完,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散去,那位老翁向众人道谢以后,也慢慢散去。
“他们是什么人。”寒月问鹏飞。
“他们也是朱雀国中还在继承禽鸟化的赤家,与我们何家有些恩怨,大的那个叫赤枭,小的叫赤鹫。”
枭与鹫吗?都是些凶鸟啊,寒月很在意那个与他对视的那个人,就问
“那个赤枭是什么来头。”
“我哥哥的对手。”
“你哥哥?”
“嗯,我永远都比不上我哥哥。”
鹏飞仰望天空,似有无限惆怅。
寒月见鹏飞答非所问,也不继续问下去,还是先找间客栈吧。
或许叫冤家路窄,寒月他们在找到客栈之后到餐厅用膳的时候,竟然又碰见了赤家的人,鸣儿与赤鹫言语相讽了几句之后,又要想打起来,吓得老板连忙劝架,可一点用都没有。
就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各位如果兴奋得连饭都吃不下的话,不如听听小女子弹上几曲,定定心如何。”
这人是谁?众人都向着门口地方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