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你怎么没说你这么厉害,你学过啊。”
顾霖给了简初一串炸肠,自己也咬了一口炸鸡柳。
“我的跆拳道学了8年,上高中到这里来就没学,黑带一段了。”简初说的确实没错,在军人爷爷和军人父亲的熏陶下自己每天锻炼。为了保护能保护自己,简父给简初报了跆拳道。
“你不来我也可以保护自己,我在等时机而已。”
“我哪里知道你会啊。”
“我会的可多了,还有中国舞十级,钢琴六级,声乐三年,擒拿术,吉他。”简初扒拉出一大堆以前谢韵和父亲叫她学的东西,当然,只有擒拿术是父亲教的,其他全是谢韵要求一个富家小姐应该会的。
“等等等等,知道了,就我一个穷人家孩子什么都不会。”顾霖感慨自己什么也不会。
顾霖无意间低头,就这么看到了简初白嫩手臂上通红的手腕,大概是刚刚挣脱捆在手上的衣服:“行了简初,还是先看看你的手吧,都红了。”
“啊?”简初假装才发现手上的勒痕,果然还是没能躲过顾霖。
她看向顾霖,刚才的环境偏黑,让她没有发现顾霖红肿的左脸。这会儿到了光明地带,才看到那白嫩的脸上醒目的巴掌印。
简初担忧的抚摸那巴掌印:“还说我,你看看你这脸肿的。”
最后没办法,只能在简初家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回家抹脸消肿。
“顾霖,你先穿我的衣服吧,反正我的衣服多的是,”简初敲了敲浴室的门,把手中的衣服递给顾霖。
“谢谢简初!”
简初在门口无情吐槽:“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忘带衣服的,怎么想的啊这人。”
“你再说话!”顾霖气急败坏的朝门外吼道:“要不是怕你等太久我会忘吗?”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简初憋笑。
顾霖洗完就在简初的床上玩起手机,简初挑了件长过臀部白色睡衣加薄款短裤,宽松清凉就适合夏天。
“咔嚓。”
简初洗完了。
还是那熟悉的草莓味,简初穿得比顾霖短一点,吊带配短裤,头发也湿湿的。
真是诱惑。
顾霖脸红的把头埋到被子里,然后就感觉简初爬上床拍了她一下:“别埋头了,起来擦药。”
顾霖乖乖的抬起脸让简初把那粘有药水的棉签轻轻的涂到脸上,简初还怕顾霖疼,抹一点就‘呼呼’给她吹起。
打时有多么爽后劲就有多大,顾霖吃痛的抓住被子,这还是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被人扇巴掌呢。简初呢?应该也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吧。
顾霖看向简初擦了药去了几分红肿的手腕,又直勾勾看向简初,看着她温柔的为自己擦药。
“低头!”
简初停下动作换棉签继续帮顾霖擦药,专心擦的同时严厉的命令顾霖低头。
“低头干嘛,这样你就不好擦药了,”顾霖反驳。
“那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羞!”简初不自在的说道。
“哦~”顾霖看着简初微红的耳垂,忍住笑看别处不看简初。
擦完药两人就关灯睡觉了,反正时间也不早了。
简初没拉窗帘,城市的灯光从窗户跑进黑暗的房间,给它带来几分光明。
床上简初和顾霖安静的躺着,悄无声息中,顾霖开口了。
“简初,你今天真的吓死我了,我就不应该这么乌鸦嘴给你讲那个故事。”
简初一直睁着眼睛没有睡,听到顾霖的话她叹了口气,靠近顾霖说:“都说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才吓到我,怎么就出来了呢。”
“那几个男的恶心到我了,再不出来,鬼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再说了,我已经报警了,那是在拖延时间。”
“要他们真做了什么,我会让他们死得很惨,”简初握住顾霖的手:“我家有钱,这几个人就算不死,他们也会被折磨的痛不欲生,而且我有足够的把握他们不会伤害我。本来我就要和他们周旋然后找时机反击。”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可你出来我就有点乱了,你答应我,不要这么冒险好吗?”
那大大的狐狸眼直白的把担心展现给顾霖,心跳开始剧烈跳动,顾霖抓紧简初的手,慎重的答应:“好。”
贵港的夜晚有城市灯光,远郊传来的汽车鸣笛,在数万个房间之一里,顾霖和简初相拥而眠,双腿交缠在一起,呼吸对方颈间的气息。
在这么个夜晚,她们的心终于走到一起,禁闭的门也为了对方打开。
再醒来就是回校的日子。简初和顾霖在公交车上看着越来越拥挤的车间,她们在座位相视一笑。
贵达有一个固定项目:读背书比赛。
这个比赛分为英语语文两科,学生按学校布置的内容进行背诵,在考试结束后进行年级各班集体上台背诵。语文为课文内容,英语是每个月学校印发的英语作文。
这比赛除备战高考的高三学生不用举行,高二高一全都要进行。
这考试放假回来了,这几天顾霖都在巩固背诵内容,就怕自己给班级拖后腿。
简初表示还好,虽然不认真学习,但这该背的还是会好好背的 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背好。
可没个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总拖班级后腿还不知悔改的人。这说的大概就是她们班上那男舞蹈生刘延武。
作为全校唯一一个男舞蹈生,他是以拉丁舞进的贵达,但考试又不考拉丁。所以除了上课,他这个舞蹈生没有什么机会参加校外比赛。
从他平时的不拘小节和胆大妄为来看,他家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
可就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狂妄的理由,他总是上课睡觉,自习以去厕所或到教室隔壁用来存放书籍的小办公室为由逃课半节。
怎么说他都不听,老师们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上课和同学们分享经历时以一句:“某些艺术生同学也不要因为自己是艺术生就放弃文化啊。”来内涵他盼他早日回头。
班干也拿他没办法,值日时只能该记的记,顾霖就有过好几次遇见他睡觉。
几户每一天,没一节课都在睡。
这快比赛了,他也没有让人放心,语文课老师提问什么都没背,更别提只考30多分的英语了。
班里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读书声小又背不好,顾霖能被她们气死。
等到比赛那天,别的班气势如虹,声音洪亮,评委打分自然高。
再到28班,好家伙,背的是流畅了,可那声音就和无病呻吟一样微弱无力。
这脸就这么丢到全年级。
不过好在也有班级和她们差不多,比赛也没有透露班级,她们没至于太丢人。
回教室顾霖就一直闷闷不乐,本以为比赛了同学们可以尽力点,结果却是这样。在看到刘延武再一次自习跑到厕所后顾霖就更气了。
“哎呀,好啦好啦,人犯错就要受罚,我明天让她们明白,”临睡前简初呼呼炸毛的顾霖来安慰她。
第二天还好,一切正常。
等到了第三天是顾霖班干值日,读书声还是那样的一蹶不振,跑操回来后同学们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空调没开开关!
这是由学校统一控制的跑,遥控器各班一个,但总开关是学校。
本来以为只是没来电,在隔壁29班来借遥控器时她们就发现了不对。
跑完操一声汗回来,满身的燥热只能靠教室的四台天花板电风扇驱散,是个人都会疯。
“梁玉荆,你去问问老师怎么回事啊?”
“我操,热死了,这空调怎么还不开?我们可交钱了。”
“啊,要死了。”
“班长你快去问啊。”
就一会儿,梁玉荆就回来了,她站在讲台,全班的目光期待的投射到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老师说,有人不让开。”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有人问了。
“这个,老师也不知道。”梁玉荆的声音小了。
“我去,凭什么!”
“就是,人家都能开为什么我们不能?”
“有没有搞错,我要热死了还不开。”
一时间教室里谩骂声此起彼伏,顾霖想到简初前天对她说的话,狐疑的回头看向简初,后者在教室后门位置悠然自得的扇着扇子贴着冰贴。
顾霖走到她身边贴着她耳朵说:“简初,是你吧。”
简初笑着点头,压着声音说:“一点小钱的事,再说了,你热吗?反正我不热。谁叫她们不团结围护班级荣誉的,别说你,我长这么大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呢。”
顾霖摇摇头,这对她来说还是在可承受范围的,看着像崩溃的同学们和淡定的简初,无奈的回到位置。
简初塞了几片冰凉贴给顾霖,然后继续扇风。
顾霖给了易出汗体质的同桌蓝小雯两片,又拿课本给她扇风。
“这可不能怪她了,谁叫你们惹到有钱的简初了,人就是要这样,不受点苦长点记性,就永远不会珍惜生活的幸福。”
自求多福吧同学们。
就这样,28班的燥热一直持续到早上课结束。一下课全都不吃饭跑回宿舍开空调,只为减轻炎热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