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施虐的做法我可是学习过很多喔,我会为主人一一介绍的。
莲:首先……请主人把我的手铐解开。
第七剧:不不不——这么自寻死路的事情我可不做!
莲:我向主人发誓,绝对不会主动碰主人一下的。
莲:受虐的一方怎么可能有资格做出哪怕一点点类似反抗的举动呢?主人请相信我吧。
第七剧:……你先说说你打算做什么?
莲:只是摆出一个屈辱卑微的姿势啦,真的不会乱来的,我是真心想帮助主人不让主人出丑呀。
第七剧:那……总之先保持一人以上的距离。要是你乱动的话,可别怪我一巴掌拍死你。
莲:嗯嗯、这句话还不够有气势呢,来吧来吧。
喂……这反应不会是已经进入状态了吧?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开始鼓励我了。
莲这个女人,说不定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真正看到过她的本貌!
但毕竟是为接下来的表演做练习,试一下总没有坏处……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莲的手铐,然后赶紧退后两步。
只见莲轻轻地踢开椅子,双手撑在地上,膝盖也跟着跪了下来,做出了爬行的动作。
莲:主人,绳子改绑在脖子这里的锁链上效果更好噢。
诶?这是什么?就像是牵着一只小猫小狗溜达一样的感觉……
莲:有没有地位差异明显变化的凌驾感呢?
比起凌驾的心态,羞耻感好像更胜一筹啊。
莲:嗯?主人不说说感想可不行。
莲做出委屈的表情抬起头来,黑色的长发随之分向两侧,白皙的肌肤从下巴一路渲染了下去。
我看见了毫无遮掩的深深的沟壑,就像两座巨大的铺满了柔雪的雪山中间、一条狭窄的冰川横冲直下所留的痕迹。
那副光景比雪盲症更加触目惊心,不知能埋葬多少男人的生命。
第七剧:呃呃……陷阱……
不自觉地吐露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的辞藻。
莲:陷阱?这感想是……噢我明白了,是说我做的还不够自然、有点做作吧?
莲:实践的练习我也是第一次做呢,对不起主人。
道歉的时候手臂向内侧深深地一夹,雪山完全挤掉了冰川的痕迹,涨鼓鼓的样子好似随时可能崩塌的雪崩。
除了像鸵鸟回避眼前的现实装作不知道之外,我还得极力将脑海中浴场那晚的画面和触感排挤出去。
莲:先来试试第一个推荐动作吧,主人请用双手抓住我的头发。
莲:拉扯头发带动别人的脑袋,会让对方很有被欺辱的感觉。
第七剧:是吗……
这个动作看上去还算能够接受。要是这都做不了,别提什么扮演坏人了。
第七剧:唔……抓住了。话说为什么要两只手?
莲:两只手的感觉比一只手更凶暴啦。主人还没结束哦,只是抓着可不行,要用力地提起来。
第七剧:……这样?
莲:太轻啦,再用力。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容易受伤的。
第七剧:——这样?
莲:呀!
我坐在椅子上微微俯身,抓住黑色长发的双手有力地一抬,莲的脸一下子仰向上方,身体也不禁跟着抖动了一下。
这一抖,脖子下的胸部……大雪崩了啊!!
莲:嗯——主人觉得怎样呢?诶?为什么要移开视线?
第七剧:……避难而已。
莲:唔,这才刚刚开始哟,接下来请把我的头用力地往墙上按去吧。
第七剧:…………
第七剧:会不会过了点?
莲:不做到这种地步很难让人讨厌吧?要用力、用力。
第七剧:呃……练习的时候没必要这么认真吧,象征性地做做就够了。
莲:那主人请把我往您的身体上按吧。
第七剧:啊、这个听着安全多了——
第七剧:——啥??
莲:——就这样抱着我的头,往您的身体方向按下去吧!
莲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那里正是坐在椅子上的我的两腿之间。
第七剧:谁会往那里按啊!!
惩罚性地拍了莲的脑门一下,“抓扯头发”的练习告一段落。
莲:呜呜……
莲:下一个练习的内容我也想好了!
第七剧:呃!情绪恢复好快!
莲:我继续保持这样的姿势,主人请坐到我的背上来吧!
第七剧:这……
莲:没错、就是传说中的人肉座椅!
莲:这可是公认的让人感到屈辱的虐待了!
第七剧:诶……我怎么感觉你很高兴的样子……
莲:才没有,我只是因为能够帮到主人所以才高兴。
莲:好了、快来快来。
第七剧:…………
总感觉……哪里开始不对劲的样子。
站在莲的身前,慢慢地弯下膝盖,适当地将体重搁在莲的背上。
我当然不可能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而且还特别地在心中强调了一下让伪装能力一定要伪装出正常人体的体重。
即便小腿分摊了一部分的重量,轻轻坐下的触碰感还是非常地鲜活。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非常地别扭。
你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坐在某种活物身上,而不是一般安稳的椅子。
尤其莲的背部还给人一种比较脆弱的感觉,生怕使用不当把她弄坏了。
莲:主人,你好轻啊。
第七剧:难不成你希望我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莲:要是主人变成那样的话我还是会永远追随主人的。
莲:对了,只是坐着还不够哦,请随意挪动您的屁股吧。
第七剧:……这又是什么玩法?
莲:利用体重施加不同程度的重力,激起对方反抗的心理同时看着她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也是施虐的基本课程呐。
第七剧:真是难懂……
总之故意往下压、让对方感到越来越重的负担就可以了吧?
莲:嗯嗯……这个……
莲:就是这样……继续、继续、再来一点!
莲:主人越来越重了,整个身体都要垮掉了啊——
第七剧:——闭嘴!
惩罚性地拍了莲的脑门两下,“人肉座椅”的练习告一段落。
莲:——等等,请先不要起身。
第七剧:……为什么?
莲:这样的姿势,正好试试下一个动作……
莲:——请抽打我的屁股吧!
第七剧:——哈??
莲:说到施虐的话,怎么能少了抽打屁股呢?这可是今天的重头戏!
第七剧:喂喂,我说……
莲:抬起您的右手,狠狠地落在我的屁股上,打出响亮的声音吧!
第七剧:——虽然的确很老实没有乱动,但某种意义上是不是已经失控了!?
莲:把主人火辣辣地掌印赏赐给我,烙刻在我的臀部,哪怕会留下一生不灭的记号也没有关系!
莲:让我感到疼痛!让我叫出声来!把我干到失神为止吧!!
——咚咚。
正当这时,已经微微咧开一条门缝的小别间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艾顿:第七剧,跟踪结束了。
艾顿: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在卧房玩比较好。
艾顿:如果不是我做过保护准备,这声音已经传遍整间旅店了。
第七剧:………………
莲:………………
第七剧:……抱歉。
…………
…………
第七剧:咳……那个,棕雀的情况怎么样?
艾顿:没怎么样,一切正常。
艾顿:他的确只是在旅店附近转了一会儿,没有进过任何一间房屋,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人。
艾顿:感觉上就是为了排解心情的散步而已。
第七剧:啊……也就是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艾顿:目前看来是这样吧,除非这种状态会影响到后面的行程。
艾顿:算了……反正我心里也只是希望你能赶紧做完想做的事情好让我能归队交差,明白?
第七剧:是,谢谢你的协助,我时刻铭记在心。
艾顿:这事就先这样,还有另一件事赶快处理。
第七剧:……什么?
艾顿:这片领地的军队代表已经到了,刚进旅店坐下。你不能不见吧?
第七剧:噢……正事啊。
支开所有人,就在用餐的小别间里我等来了计划中的铁铸军代表。
拉开门,一个一脸冷漠的中年军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表情差不多的卫兵。
一言不发地落座以后,军官脱下军帽,露出一头短发,几乎每一根头发都笔直地向上竖起,仿佛是因天气而冻硬的一般。
只是简单的一瞥,你就能立刻产生“麻烦的家伙”这种想法。
??:阁下是渡城的代表?
第七剧:是,我叫第七剧,敢问您是……
??:松。松·铁铸。
第七剧:噢,松先生,你好。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摆出高中辩论赛的那种姿态来吧,那应该是我能拿得出来的最合适的态度了。
松:——能请您立刻带着部下随我启程吗?
第七剧:…………
谈话才刚刚开始,二话不说就明牌……这是什么套路?
第七剧:这么急有什么原因吗?
松:原因有很多……总之现在动身是最合适的。
松:军用特快专线已经备好,天亮的时候就能抵达黑铁铸成之地的主城范围。
第七剧:既然都做好了准备,原因也有很多,不能先透露一点点吗?
第七剧:您让我这么做的话,只怕外面的士兵们心有不安、难以服从命令。
松:我们可以在路上慢慢说。万一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今晚在这里过夜才是最危险的。
第七剧:消息?什么消息?
铁铸人对我们会冷眼相待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第一天就说有什么危险逼近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松:哈……我就稍微透露一句吧。
松将手肘搁在桌面上,双手抱拳,非常认真地对我说……
松:我们的领主病危了,幕僚会议还无法完全驾驭住所有行政职能。
松:所以,军队的重要性开始急速上升。
松:加上今天和谈的条件刚刚送达主城,军队得知后大有取代幕僚会议的气势。
松:军中最有实力的派别认为,眼下解除内患的最好方法是马上找到关于渡城战役带来的无妄之灾的替罪羊。
松:也就是干掉渡城的代表军,让因领主病重而不安的民心安定下来。
松:至于我们反对派的意见,当然是不愿意继续与渡城交恶,应该把矛头对准拖我们下水的冰融氏族。
松:……先不说展示军备,这些内部矛盾我们都很难处理好。
松: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赶紧带着你的人跟我走吧,尽早把你们暴露在铁铸人的公众视线中。
松:要是激进派抢先动手,我无法保证你们会怎样。
第七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