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似乎和我们的领导者认识，看起来他十分关心，叮嘱我一定要来探望探望你。”
尽管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肥硕的身材还是有些许展露。
他摘下了黑色的帽子挂在船舱的衣架上，然后从黑色文件夹中取出纸张。
“我今年成年了。”
“嚯，真不好意思，客人这么年轻，是我先入为主了。”
“请便吧。”
“哈哈哈哈，放轻松点，客人，您是拢华南部毕业的吧，我们可是校友，说不定能有些话题。”
“我想加入你们。”
“加入我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要主动加入我们，不过我能听听你的理由吗？”
“我的同伴也在这艘船上，她已经撑不住奔波了……”
“是为了你的同伴吗？嗯，这也算是一种理由，不过，我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个。”
“.……”
“泗海的计算机技术高超，你们信使，这几天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能力。”
“那个年轻的骇客吗，他好像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好呢。”
“霞会跟着我，泗海不会放任不管的。”
“嗯，他如果突然离开，确实很麻烦，你呢？如果只是利用你的朋友，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归云一愣，但也无可奈何，和泗海相比，自己有什么能力，可以做些什么……相差太多了。
“芷舟小姐寿命将近，你也是知道的吧，留下来，把她的尸体捐献给我们信使，这样的话，我们保证会好好照料她的。”
“不，别碰她！”
“你可以拿朋友要挟，但毕竟我们信使不养闲人，我们没有理由在接受你的情况下，还要照顾芷舟小姐。”
“我什么都可以做，不要让她走，不然我也会离开！”
“冷静，年轻人，谈判可不是这样的，你可要明白，现在是末世，想要求得一方净土的人大有人在，况且，相比于那些人造的魑魅魍魉，我们信使还是太过弱小，终归号上，空间有限。”
“你们需要芷舟的尸体做什么？”
“研究，像芷舟小姐这样的身体可是很难得的，如果能够把这种力量化为己用的话。”
咚——！咚——！咚——！
古怪的钟声在船舱内回荡。
“钟声会驱散部分鱼群，为航行省去不少麻烦，”
男人一摊手，表情不变得说道，“你懂得，为了节约能源，不论是谁，现在做的都是无奈之举。”
“这是什么？”
笑意已经攀上了男人的嘴角。
“一种能够短时间强化人类的药剂，资料，都在里面……”
“这就是你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吗，啧。”
归云不再回话，只是低着头。
末日的回响，将会笼罩这个世界，更加可怕的开关已经被打开。
不该把那个东西给他的，不该给他们的，抱歉，对不起教授，对不起……
“船长安排你做一场手术，修复你的脊椎，之后你可以随意走动。”
男人走了，芷舟来了，然后归云走了，归云回来了，他身体应该康复了。
“不要害怕，不要迷茫，不论是什么，花草，还是走兽，还是人，我们生命，终有一死，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为了我继续活下去，好吗？”
“嗯……”
“啊，那就太好了，总算能放下心了呢。”
这几天霞也来看过归云了，她还是那副模样，眼眶红红的，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陪她进来的，还有一位成熟的女性，穿着白大褂，似乎和霞关系很好。
“笨蛋，你怎么又一个人溜了！那天，那天我们看到你冲进大海，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霞，霞，让他一个人休养几天，脊椎修复对人的意识影响很大，乖，霞……”
霞被抱走了，归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是面无表情。
数月的离别，让关系变得陌生，霞得到了很好的照料，泗海遵守了诺言。
足够了。
归云认为就这样让温度渐渐降下来就好，和入秋的季节一起冷却，直到冬天，就如同他们的相遇那样。
他靠在无人的船舷上，手里拿着那张照片，是属于他的那一张。
“你的双腿现在能够自如的行动，芷舟的遗体也按照她的意愿投入大海，你觉得就可以结束了吗？这些，都是你欠她的！你没有权利选择！”
船长，也就是那天的摄影师，他没有走上前。
“抱歉，我也想为信使出一份力，这不是逃避，请把我派往前线，请相信我绝对不会白白送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