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芙坦-弗利兹)
“哇,比预想中更好呢!石头屋的房间!”
我带著妹妹索菲去回自己的房间,与石头屋的冷清不同,艾哈德会长安排给我的这个房间十分整洁舒适,里面包括了客厅、寝室、卫生间、阳台、厨房各一,每一个部分都给人带来空间宽敞的感觉,顿时让连续住了好几天小旅馆的我心情好了不少。
“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姐姐你毕竟是白金级的冒险者,如果她们不拿出这样的服乃务招待,她们恐怕是会留不住人才,公会与冒险者两者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的共生关系,所以,姐姐你千万不要轻易对石头屋抱有感激的心态,那是十分危险的,知道吗?”
与我的兴奋不同,妹妹打量这个房间的眼神十分挑剔,骤眼看来是什么都不太满意的感觉,可是,自她撩绕著发丝、嘴色微扬的样子,我们可以明白到她是真的找不出这个房间的缺点,心底里其实也是对石头屋的各种布置感到非常满意。
而整个房间最完美的,可莫过于那宽敞而唯一的双人床。
“欸,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已呢。”
我故意发出苦恼的感叹,然后在索菲开口之前主动问道:“要不等会儿我们一起到街上再订制一张床?索菲是想要怎么样的床褥?软的还是硬的?姐姐都可以买给你喔!”
一听见买这个字,索菲便立即掐紧一双粉拳。
她用教训的语气否定了我的建议:“不用了,这张双人床足够塞下我们两个人,如果再多买一张床就是不必要的奢侈了,别忘记我们来到莫波里斯城的目标是要筹足二十万个金币回家,在达成这个目标之前,我们的一切开支都要精打细算。”
“这样子呀……”
我发出遗憾的叹息,心底里却是早已乐开花了。
「小索菲每天晚上的抱枕权确定!」
默默赞美著自己的机智聪明,我开始动手脱下身上的铠甲,其实如非进入了战斗状态,否则我一般是不会穿著这套笨重的盔甲招摇过市,与普通的骑士甲胄不同,我的铠甲是特制的重甲,在使用大量重金属的前提下,我的战铠有著良好的抗物理性与抗魔力性,然而……
“姐姐,让我来帮忙吧。”
瞧见我要卸下防具,索菲便很有自觉地过来帮忙,不单止我的这套铠甲,市面上的大部分重铠一般都有著烦琐的设计,若然单凭我自己一个人,大概是要花上近十分钟时间才能把它们摆平,也由于这个原因,许多贵族骑士身边都会带著一两个见习骑士随从来帮忙生活中的种种杂务。
铮叮当……
哗啦哗啦……
“怎么了吗?索菲?”
盔甲脱到一半,索菲她突然停下了动作,呆呆的出了神。
半晌,她抬头望向我,眼眸里充斥著复杂的波动:“姐姐,你今天连败了,先是输给了艾哈德会长,然后又输给了那个亡灵法师,这是我们来到莫波里斯城的第一天而已,可是,平日所向披靡的你却二连败了,这……该不会是上天在向我们预示著什么吧?”
索菲她不安著,肩膀无法自控地颤抖著。
我清楚她为何而不安,我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我们就只能够互相依靠彼此。
但是,她的担忧绝大部分都是多馀的。
我摸著盔甲胸板上的那一个孔洞,柔声说道:“别想太多,若非有著必胜的把握,姐姐是不会轻易去参与赌上性命的战斗,而今天的情况只是技术上的切磋交流,输了也不会怎么样,另外,无论是艾哈德会长或是那名亡灵法师都是规格外的对手,姐姐输给她们也不冤枉。”
“可是……”
索菲把额头抵在我的胸口,垂下一张俏脸,让我看不见她的表情:“这个莫波里斯城和我当初想像的不太一样,这儿充满了异族,路上冒险者的气息磁场都和聖羅蘭公國的村民相差甚远,姐姐你说艾哈德会长是规格外的特例,可这一整个城市的本身就是联盟的特例啊!”
索菲的话儿一下子命中了话题的核心。
正如她所言,莫波里斯城身为镇守疆界的边关七城之一,这儿汇集了许多联盟的精英份子,自才智、武力、财富等等各方面,这个城市的人们都是远高于联盟的平均水平,也正因如此,这个城市才能成为我们离乡别井的目标。
机会与冒险是这个城市的意义。
就连那不知会在何时爆发的自然之怒也是这个城市的冒险性。
“索菲呐,来这个城市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要有必死的觉悟。”
我微微推开怀中柔弱的小身板,用凝重地紧盯著她的眸子,她很快就因为我的语气和眼神而回复了平静,没错,索菲她确是只有年轻的十四岁,但她的学习能力是我所不能企及的。
她是个坚强早慧的好孩子。
“姐姐你说的,我都明白。”
索菲她勉强笑了笑,摸著我盔甲的破洞喃喃说道:“我只是有些被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给吓倒而已,姐姐你呀,可不能再输了,别让我因为你的弱小而担忧了。”
我如她所愿地撒了一个谎:“嗯,姐姐答应你,我们会平安归去的。”
然后她突然用力踢了我那卸下了护腿的右脚一下。
继承了母亲野蛮人血统的劲力随即就把骤不及防的我踢得龇牙裂嘴。
索菲瞬间变了脸,冷哼一声斥道:“平安归去!没有本事的家伙学人说什么大话?你呐,在未明敌情的状态下就胡乱和别人切磋,这不,只是打个几分钟就把铠甲和盾甲全部都弄坏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装备要多少维修费吗?笨蛋无脑圣骑士!”
我笑著回答说:“嗨嗨!姐姐已经在认真反省了。”
她不满地叫道:“才不,你根本没有在反省!”
我指著自己的心口,玩味笑言:“不,姐姐真的有在反省哦!要不然,索菲你来亲耳听听姐姐的心声?绝对可以听见那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悔疚哟!”
她眯起眼睛,光速识破了我意图:“姑勿论人类的心脏到底会不会说话,但我相信隔著那厚厚的铠甲和大量多馀的脂肪,那是100%连心跳声也听不见,而如果我真的天真到把耳朵凑过去,姐姐你绝对会让我的脸蛋压在你那冷冰冰金属板上面!”
“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聪明!哎呀──”
羞愤之下,索菲她又是一脚踩在我的脱了战靴的右足,而且她这次踩得很有技巧,刚好就踩在五个脚趾头的尖端上面,直把我痛得抱住脚掌倒在床上。
“哼!看姐姐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这个时候,我该退让吗?
不!
身为姐姐,调戏妹妹是最基本的权利和义务吧!
绝对不可以退让!
我一挑眉梢,迅速也把索菲拉倒,反身把她压在床上,以诱惑的语气说道:“那个呢,我的小索菲,那些有的没的先别说了,姐姐我辛苦替你这位伯爵小姐卖命,你是否该要相对地给予我一点报酬和慰劳?譬如说……譬如说……”
“譬如说……譬如说?!”
她疑惑地眨著碧绿的眸子,红著脸儿,不知联想到哪儿去。
我抓起她的小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甲上,让她感受我的呼吸起伏。
她脸颊顿时红得不能再红。
我轻轻一笑,说道:“譬如说帮姐姐脱下这身碍事的铠甲,然后……”
“然……然后?!”
她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紧张了。
呵呵,真好玩。
但不能玩出火来。
一转念,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然后就一起去楼下吃个晚餐,再回房间洗澡、休息,养好精神,准备应付明天的工作,初来乍到,我们要好好适应新的环境,无论是我的冒险者工作,或是你经营的生意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知道吗?”
闻言,她为之一愣。
嘴巴微张的愕然表情看得姐姐我心痒痒的。
当她回过神来时,她便一如预期地竖起一双怒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工作上最令人不放心的不是姐姐你吗!而且姐姐你身为一名骑士,难道不懂得贵贱尊卑吗?竟然把自己效命的主人压在床上,甚至还要他帮你脱铠甲?这是成何体统!哼!今晚给我去睡沙发!”
说著,她双脚一撑,就把我踢到床下。
如果你们问我,小索菲身上哪一部位最美的话,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那就是她的两只光滑矫健的长腿,上面有著人类贵族的白晢与柔软,也有著野蛮人特有的修美线条,乃是力量与高贵的结晶品,就算被它们给踢了,那亦是一种幸福。
然而,让我去睡沙发,那就是百分百的不幸福了。
诸君需要明白,对于一个离乡别井的单身女人而言,使用适合自已的抱枕是非常重要的,那可是会直接影响到睡眠的质素,原则上是要比枕头和被单更为重要的寝具。
于是乎,当天晚上……
我趁著小索菲睡去之后,又偷偷爬上了她的双人床上,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如此,我才能安心。
沉入梦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