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作者:究极一口锅 更新时间:2021/5/6 22:18:21 字数:3159

“阿嚏!”

我打了一个奇响无比的喷嚏,打开纱门 ,我伸手接到了一点雨水,急忙擦拭自己的鼻子.细雨和微风从纱门的小格子里趁虚而入,在靠近门槛的地方的线头已经崩开.看来要找个大晴天好好修补一下了。

“正所谓一场春雨一场寒,你这小屁孩不多穿点在这坐着干嘛?”

背后传来了爷爷充满魔性的声音,我稍微把马扎移后一点,把昨天惊干的校服披在身上,

“连祖宗传下来的谚语都记混了的笨蛋,这点小孩子的乐趣你是不会明白的。

“欸,爷爷要是笨蛋.那你就是军蛋三世,记得等我死后不要搞暴政统治哦。”

在别人看来对长辈不能说的禁语,在我的嘴巴里就能游刀有余的讲出来,能够容忍我没有礼貌的人也只有爷爷了。不加思考就能说出轻松丝默的玩笑话,整个山上的老物件们也就他了。

爷爷坐在门口,稍微拉开一点门缝,他把烟杆从用破布缝制的长口袋里给拽出来.拿着略微短小的柴,递在我面前帮他点着.然后伸出门缝,一卷卷烟卷缓慢腾飞,被雨水击散.变成了几片丝状物消失不见。

“喂,老师教过我们吸烟有害健康。”

“啧,小屁孩和那老秀才懂什么,再有我这是花烟,和山下那些烟鬼们的不同。”

爷爷依旧笑眯昧的,他把烟杆伸过来,差点**我的鼻子里。

“很香吧,来口不?”

“不了,一股子蒜味。”

“啧,你这从泥漳子里出来耍哈的小屁孩居然学会讲究了。奇特奇特,要不要把这个奇事作为咱家第二个传说留下去呐?”

我一脸不满的把那臭烘烘的烟嘴推了回去,又重新接了一捧雨水,准备把鼻孔内部的也给清理一下。

“明天你不就要去上学了吧,我就寻思着抽点花烟让老天爷闻闻春天的味儿, 还明个晴朗的子。下山去的路全是泥巴,可不能脏了我孙儿的小脚啊。”

“您这种含己为人的态度我很钦佩.”

“鸡?是你下面的小瞅瞅吗,哈哈哈哈,快小学毕业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听不懂听不懂。”

他这一句话令我怒火中烧,脸上灼烧着羞耻的红晕,爷爷磕了磕了烟灰,搬起马扎进到屋子里。

在家一旁的泉水现在是不能喝了,因为里面有着许多的杨棉,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我用竹子做了一个收集雨水的容器。院子里的水缸长满了苔藓,我也只能用捡来的瓶子收集了。话说我之前捡错了一堆没有标签的农药瓶,那直是好险。

“期望明天是个大晴天,雨靴已经不能再用了。”

因为连续一周的异常天气,每天上山采集时所用到的雨靴鞋底已经完全坏掉了,本来想着锯上一段木板用树脂粘上的,可是这几天也无心去找,经过这一周的上上下下,靴子上的泥巴结成了一层又厚又硬的镀层。

我拉开纱门,由于底下滑轮早已破旧不堪,发出一串类似杜鹃的叫声,着实让我感到不爽。我快速冲了过去,把在屋檐下的两大瓶雨水拿进屋来倒进桶里,再把瓶子放回原处时,那偌大的水珠滴在我的后颈,令我瞬间汗毛竖起 ,便哆哆嗦嗦的跑回门廊。

夜深了,雨势也渐小了许多。院子里又有了大片的积水。旁边裁种的无花果树叶上的水珠泛起点点涟漪, 月光照耀而下,不必抬头,水珠反射的光芒使得乌云散去。月牙弯弯。

我陆陆续续的把这几桶水抱到里屋并盖上盖子。

早上要清理院子里的积水,还要趁那群孩子们没起床的同时抢先到学校待命。

木棍支撑起木窗,冷风吹进来。那个臭老头的鼾声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好睡.我裹紧被子 ,畏畏缩缩的靠在墙角,被雨水擦拭后的繁星可真是闪亮,虽然想法幼椎.但要是敲下来一颗,它的亮光全让我进化成巨人吧。

蒲神大人啊。您所在传的这没心没肺的一家是靠什么苟活到现在的啊。

唉,那互助好梦吧。

...

回忆的邂逅,是吗?

在床上难以安眠,又不知怎么的回想起了儿时的记忆,那就像是一台印钞机,出炉的都是同一货色,可惜,那都是只有一面的失败的杰作,假如把它们交给魔术师来处理的话,障眼法的魅力或许就会发挥到极致。

不谈这些东西了,毕竟我嘴太损了,要是对那些回忆说了太多不好的话,我可是要遭受到神罚的。

那么,既然想到了这些,就写写吧,把“那些”都给写出来吧。

好,那开头就这样写吧:

从顶端俯视的活,春天的“白雪”淹没了那条登山小道,柳絮絮在夹道风压下肆无忌惮地飞舞着,把登山小道的阶梯搞得黏糊糊的,连在此一旁的湖湖郁不澄澈了,大鸟在天空上留下了几片杂乱无章的羽毛,太阳却笑眯眯地以为这是马尾。这样的大晴天带来了温暖, 但人们却感觉不到舒适,山脚下村子里的懒汉就以此为借口 ,推迟播种的日期。

今年的春天异常的炎热,再加上柳黎与杨棉乱飞,这属实是在迫害劳动者的心态。本想着放学后去山脚下的那个浅水池玩水的孩子也不得不相兴放弃。毕竟柳絮粘在身上即便不会啃食血肉,但回家让长辈看见“羽化”的自己,说不定哪天在他们唠家常的时候为了暖气氛把此事说出去,这种丢人去大发的举措,只要吃过一次亏,肌肉的记忆便苏醒制止自己。

通常来说靠近村子的山,水, 森林, 在法律上不承认他们就是应该的主人, 但流传千古的传说会使自然成为他们守护神并以此自豪,当然也认为那是自然的思惠,从而不知不觉就从中掠夺了许多东西。

在这座村子里没有什么值得流传的神话,令人赞叹的历史和吓唬小孩子的故事。年轻人离开故土去务工,只有老一辈的仍过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即使心中存有吃井不忘挖进人的规距, 但子孙的增加子,日子过得逐渐艰辛,使得村里的人分为了两派,争吵也是在所难免。

孩子们依然是最原始的乐天派,谁知生活在教育资源匮乏的枯木上的长满蛛丝的鸟窝里,他们能理解到什么,他们的命运或者就这么被注定了。

啊,聊这些干嘛呀,我当时也是个小孩子 ,再说他们村子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这个外乡人所能高攀的。

一片陌生的场景,陌生的面庞,这对于外来小 孩子来说是一个开始。老活常说万事开头难,其实还差一些。整个过程就像个过山车的轨道,曲折不定。说不定哪天轨道上某个地方的螺丝松动,自己因为巨大的震动而吓到尿了裤子,这就可能是我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光辉了。

我依稀记得当时我唯一的老教师因为脑梗住院,听说他教了60年的蹩脚英语成了他的官方语言。

用铁丝圈起那仅有的两间教室,我们这群可爱的孩子们最终成为了困兽。这种小伎俩能困住我们吗?太可笑了吧。

身为校长的村长大人昨日动身出发去城里去请老师了。几天前用牛排搭的厕所被暴雨冲垮了,搞得教室门口一片芬芳。

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坐井观天,可能屎尿就不知那一天砸在你的脸上,还没有看过自己的面貌,总不是个又是又瘦的形象吧。家中没有镜子和照片这些东西,河边与湖边我不常光顾,除了晚上撒了一泡尿,月光反映出依稀可见的菱角。我还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子。

这一切都记忆犹新,不该保存下来的回忆会在 这种刻意强调过去中派上用场。人的身世果然像激情过后的玫瑰,即使回忆时着耻万分,但还想继续尝试的好奇却又使人情不自禁,那多半没有爱了。

曾经让我拥有拘谨童年的故土,现早已被铲车碾去。为爷爷迁完坟后,我也总算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前去打理。陵园里住着许多的老人和孩子,希望他能够放开一点,向他们讲述一些毫无趣味却让自己捧愎大笑的冷笑话。

是的。这相当于一篇回忆录吧,虽然记起的只有模糊的残片。看眼现在过的有些糜烂的我,感叹自身改变的太多太多了。也许,什么是“回忆录"的概念,我一无所知,但写下什么是什么吧。

在儿时有位守护着我的神明,她那无形的温柔却使我有了想笑的感觉。之后来了一位距离我好几百万光年光的女孩子。平静的森林,枯木逢春梦,杂草丛病生。高大的一列列冰柱蹿上云霄,旁枝依附彼方。雾气飘来荡去,深处传来的哼鸣点着松软的泥土,进入我冰冷的身体,我却试图躲进身边那位女孩温暖的怀抱。

这是一座末日的光景,却是我所憧憬的光景,我能听见她的呼唤,伸出一条条红线捆绑住我的身体,白色的线条连接枯木之上仅有的青海。那唯一的颜色是为我而刻意圈下的吗?黑色绷带溯反逆流而上,却被空无撕裂成片片倒影,坠入青海。即使我与那个女孩子至今没有任何联系,但我还是无法忘记。可是自己的居无定所显然抹杀掉“相遇”这种巧合的存在,这难免让我黯然神伤。

但唯一使我们联了在一起的纽带,那便是——

我们,都成为了蒲神的蘑菇猫。

我在故事里,她在故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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