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陷入昏迷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黑暗?无重力?混沌?
我不知道。
我能告诉大家的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不知名的地方了。
记忆力停留在德芸颇为香艳的靠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凶手没有规定是一个人……吗?
也就是说她也是凶手吗?
有些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从这些错综复杂的事件中离开。我感觉,就凭我自己去推理的话,大概会因为大脑运转过快而再次昏倒吧?
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能够更快的认清现状。
首先出现在视角里的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而在自己身下的,似乎是一张大的夸张的床。床的周边有着相当多的蕾丝花边。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有多喜欢这种花哨的东西?虽然蕾丝花边的装饰是非常漂亮,但是也讲究一个限度的,如果在同一地方大量使用的话就会给人一种非常没有品味的感觉吧?!恩,如果稍微用一个东西做比喻的话,那么就是黄金吧!金闪闪的确实很华丽,但是如果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金灿灿的话,那么只有用暴发户这样的贬义词来形容了吧!
仅仅是清醒后的几分钟时间,我对做出这一切行动的人的评价就低了几分。
当然,在我心里面,感觉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德芸。
虽然只是毫无根据的直觉,但是作为神明的我唯一像神明的一点,大概就是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了吧。
身体并没有传来不舒适的感觉。与害怕的相反,身子底下的床铺超柔软,这样躺着反而有些困意上来了。
就算再怎么粗神经,也不会在这样的节点上选择安然睡觉吧!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视线由平躺变成了正常的视角。才发现,那个陌生的天花板只是这个床的顶棚。
四周的风格有一些诡异,与这张床的满是蕾丝花边的风格完全不同。占据整个墙壁的落地窗被超厚的窗帘给挡住,让我无法观察外面而判断出时间。
大概是为了能够让床上的人能够安然入睡吧。毕竟有一些闲着没事做的贵族,对生活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据说有一点点光线都无法入睡。
当然,做出这样判断的是忽视四周的烛光。
宛如黑巫术,这张华丽的大床周围满是惨白的蜡烛与摇摆的烛光。如果不是自己就在这个床的正中心,我就要以为这种某种魔法的启动仪式了。
“啊!”
仔细观察了四周后,被吓到了!
在这些蜡烛外围还有一些骷髅头,奇形怪状,当然少不了疑似人类的骷髅头。
这一下冷汗都吓出来了。
短暂的思考后,我选择立刻离开此地。
这种恐怖风对我来说,真心有些应付不来。光是周围的蜡烛就已经怪瘆人了,在加上那么多的骷髅头,我觉得今晚睡觉要做噩梦了。
小心翼翼的穿过蜡烛圈,深怕有些什么鬼东西沾到自己身上。视线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脚下,始终铭记着“不管不问不看”六字真言。
只要不触发剧情的话,不管什么样的恐怖片都是可以活下来的。
蜡烛圈并没有想象中的密集。仔细寻找的话还是能够找到落脚处的。只不过并没有寻找鞋子的我只能光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恩,有些凉。
衣服的话,倒还是完好的,虽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有些后知后觉。
走出蜡烛圈,房间主人的“爱好”更加展示在我的眼前。虽然我是牢记着六字真言的,但是脚边的东西还是没有办法忽略的。
各种各样的骨头就不说了,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硬质物体。
恶!
生理上都已经感到有些难受了!
我加快了脚步。
艰难的从满房间的“垃圾”中穿过,
来到大门前,我感觉自己刚从考场下来一样。精神和身体,双重上的折磨,让我苦不堪言。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把手搭在了门把上。
来吧!让我结束这一切!
手还未用力,而门就已经打开了。似乎是被人从外面推开,反应不及之下,向后跌倒了。
“呀——痛痛痛!”
发出了痛呼。当然,我才没有这么娇气。如果是平常的地面,我可不会吭声,都怪这个房间满是一些不知名的“硬质物体”。
“抱歉,抱歉。”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一看。发现德芸正站在我的面前,带着道歉的表情。
“没,没关系——不对,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因为这里是德芸的家呀!”
某人理直气壮的说到。
“不对,不对。为什么我在这里,是你的阴谋吗?”
“当然不是德芸的意思呀。是我们的主人想要见一见你,依依大人。”穿着女仆装的德芸,向我靠近。
“不要过来!”
警惕的我想要阻止,下意识的将手边的东西丢了过去。
然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扔过去的似乎是某人的——额,对不起,对不起。
“地上很凉,这样坐着没有关系吗?”
德芸非常轻松的躲过了我的攻击。
然后在我道歉的时候,拉住了我的胳膊。剩下的一只手环住我的腰部,然后轻而易举的把我扶了起来。
“不要惊慌,至少我本人对依依大人没有任何恶意。”
德芸是这么解释的。
要不是旁边还传来她习惯性的吸气声音,我差点就信了。
“既然依依大人已经醒了,那么就由我来带路吧。主人想要和依依大人聊聊。”
德芸适时的离开了我的身边。
然后——
“依依大人还是那么好闻哦!”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我:……
这家伙就没有罪恶感吗?
看着这位脱线的女仆,我又回过头看着这房间里的各种东西。
很不想与这个屋子的主人见面。
当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我单纯的讨厌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