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萨卡娜·斯奇明启动了神器一样,空间变成了淡蓝色如同被冻结了一样。维持原色的只有我和刺猬。
它真是时间神!?
“三天……”一个轻柔又稚嫩的声音。
“什么?”
“从你这里借走的的七天……还剩三天……”
“从我这借走的……就是那时候的?”从火之圣殿离开的时候凭空消失的七天。
“这些天里……我利用这些时间让你回顾过去……”
“啊,所以说那些不是梦了?”我就总觉得突然就回忆起了一些往事,而且体验特别真实,原来是时间神做的,“为什么要让我回顾过去?”
“还剩三天……希望你能找出原因……回想起那些真正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快去诵经堂……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说完,刺猬也变成了淡蓝色。
好吧,又要我自己领悟。不过土之守护龙的一席话已经点醒我了。我确实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我就好像是依莲所说的“没有梦想和希望的超现实主义者”,所以才没有魔力。
通过这几天的回顾,我才终于想起我当年也不是这么一个人。我当年也是个有梦想有希望的花季少女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变成这样的?
哼,这不是废话吗,发生了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接下来要看到什么我也是相当清楚了。但让现在的我再去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经历一遍,会有什么新的看法呢?那时发生的可怕灾难中,又有多少因恐怖和震撼而被仍然幼稚的我所错过和遗忘的事呢?
我很感兴趣,也应当去面对。
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呢,现实中可没有这种让自己重温过去的机会。古代龙人的遗物,还真是有意思。
加快步伐,我在静止的世界中穿梭,奔向诵经堂。
诵经堂被结界保护着,但因为时间静止了,什么结界都不起作用,我很普通地就走了进去。那个法师分析地没错,诵经堂根本没有起火,内部完好无损,外面的确实只是幻象。
我记得大光头说修行地是在诵经堂地下,让我找找。找到了,有个向下的楼梯。不过这个楼梯下面是一片黑暗……沐所谓的这里已经变成异次元了就是这意思?
好,进去吧!
一脚踏进去,立即天旋地转。我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却没有滚下台阶。是的,我直接摔到了平坦的地面上,而且当我再抬起头时,周围的景色已经不一样了。
“——!?”
心口一紧。
这个场景我记得,我怎么可能忘,我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记得!项目开始整整三个月,晚上八点,加班刚结束。
加班是很正常的,毕竟我身兼数职。白天大部分部门都在工作的时候,我光是处理管理事务就已经消耗了全部的时间。所以我自己的研究就只能留在晚上的加班时间里了。
这次的加班时间比较短,因为没有什么实质的研究内容,就只是为明天的实验做准备。这个实验正是我负责的,就是炼金术和传统技术的对接实验。所以我也没留太多人,只和两个助手一起对明天要用的设备进行检测。
早早把检测工作结束后,我就让两个助手回去了。我呢?决定去见见阿拉希扎,和她商量一下明天的事。
现在,记忆力的“我”就正在向位于研究所地下的炼金工坊前进。在这个时间点,我只去过那里一次,就是最开始叔父大人带着我们一起参观整个实验室的时候。从阿拉希扎的工作正式开始后,这整整三个月我都没去过她的工坊。见面的时候一直都是在上面,会议和商谈也都是在这边进行的。难得的机会,我就决定顺便下去看看她。
卫兵当然是不会阻拦我的,我一路很顺畅地就到达了地下炼金工坊。
“阿拉希扎,在吗?”敲了敲门。
“……”没声音。
“阿拉希扎?”又敲了敲。
“谁啊?”听上去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是我,桑娅。”
“原来是你啊~。”立即改变了口气,“进来吧,我现在正忙着,没空去开门。”
咔一声,锁自己开了。
推门进去……
把工坊弄得很昏暗是她的习惯,她说这样比较有神秘感。而且她在学院经常是通宵调合,所谓的“工坊”又是宿舍,太亮也会影响到依莲休息。不过这个工坊可比那个大多了,不算仓库已经有十倍大了。
中心的这个调合室里,左右各三总共六口大釜其中四口正煮着什么东西。阿拉希扎站在一个操作台旁,带着手套和面具,身边放满了五颜六色的药剂。
“正在调合吗?”
“稍微做了一个小实验。”
“和明天有关的?”
“称不上吧,反正失败了。”
“失败了?”我向她那边走过去,“你又做了——”
什么东西……?
她工作台上面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死人。他虽然死了,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还没死。尸体的肚子被剖开,里面的内脏上布满了畸形的增生组织。正如我刚才所说,这些增生组织还活着,一部分在有节奏地脉动着,一部分在不断抽搐。
“唉……果然已经死了的东西就是死了啊。想要让整个机体在一瞬间全部恢复活性对环境要求太高了。”她很平常地叹了一口气,从身边拿起一瓶紫色的药剂对着增生组织浇上去,它们全都停止了行动,慢慢融化了。
“这些是……”
“啊,现在先别靠近,虽说已经尽可能做的没挥发性了,但是还是难免会有些毒素飞溅出来。而且这尸体好像是病死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实验啊!?刚才那些是什么!?”
“诶?不是你们的人要求的吗?”
我是听说她在进行一些活体实验,也听说经常有死刑犯的尸体被运过来。但我没想到她是这么用的。
“你不是在研究圣灵药么?”
“项目不是有四项啊?”她卸下面具,一脸疑惑。
“四项?”
“啊……”她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没事了。”
“阿拉希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既然我都说出来了。你家的大人物们没给你说他们交给我的研究内容是什么吗?”
“没有说太多。”
“嗯……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就偷偷告诉你吧。反正那些人也没给我说过要对你保密,你作为其中一个项目的主管之一,又是他们家里的人,知道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其中一个项目?”
“圣灵药啊,你主要负责的是这个,计划里最能见光的部分,估计对外宣传和应对一些脑子不会转弯的人就是用这个项目。”
显然,当时的我也是被应对的那一部分人。可为什么卫兵没有阻拦我呢……
“剩下三个呢……?”
“奇美拉,也就是合成兽的研究。高针对性的毒性武器的研究。还有刚才你看到的,不死生物的研究。”
“合成兽……毒性武器……不死生物……?”
当时的我因为冲击,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些如同邪教经典中记载的禁忌词汇。
“合成兽因为这个设施的规模问题不太好搞,所以他们先去找地方了。剩下两个倒是都在进行中,当然圣灵药也是在进行中的。三者互相提供数据参考,进度还挺顺利的。”
“是……是吗……”
“要看看成果吗?可不是之前那个肉块那么简单了哦~?小孩子可能接受不了哦~。”
“……”
“喂,你没事吧。”她轻轻敲了敲我的头。
“啊?没事……”
“喂喂喂,不至于吧大小姐~。这么一下就吓成这样了~?平时的那股气势呢~?”
“我都说没事了!”被她这么一激,我习惯性地就吼了回去。不过这一吼确实让我清醒了过来。
“噢,恢复正常了?”
“一直都很正常。行了,带我去看看你的那些成果。”
“你确定?对你来说估计会太刺激了。”
“都是你做出来的东西,你天天在看,凭什么我就接受不了?”
“好好好,那就来吧~。”
肉块,肢体,内脏,接下来的噩梦展览会就以这三个关键词为主题。各种曾经是或者人造模拟的人体组织在各种药剂的作用下用各种方式破坏又再生。她说的没错,这三个项目确实是相辅相成,只要研究其中两个,剩下一个必然会以副产物的身份登场。就算只研究其中一个,剩下两个也只要稍微推进一下就会小有成就。
“亏你可以成天和这么些个东西一起待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你不怕么?”
就算现在的我,重新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会觉得浑身发毛,总感觉身后有东西。
“这些都是科学,是炼金术的智慧,有什么的好怕的。真正懂的人,看到以后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情害怕。”
“只有科学狂人才会有这种反应吧。”
“那我从今天起就是科学狂人了。”
“那么科学狂人,谈谈明天实验的事吧,我来这里本来就是要做这个的。”
“好啊。”
等我回到研究所上层我自己的房间,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那晚,我记得我几乎没怎么睡。
幻想空间开始加速,时间飞逝。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虽说我仍然在认真工作,但只要脑子有了空闲,就会想起那些是还有在地下工坊里看到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叔父大人让我去见他。他应该是最忙的,因为他是整个计划的总负责人。阿拉希扎所说的四个项目,都是由他管理的。其实我之前就想过要不要去问问他有关剩下的三个项目的事情。但想了想他那么忙,还是算了。
当然,忙什么的只是借口,其实是我不敢问。
而这次,他主动见我,当然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叔父大人。”我进入他的办公室。
“桑娅,来坐吧。”他没在办公,反而在喝咖啡。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在沙发上坐下。
“你最近好像心不在焉啊。”
“没有的事……”
“是不是太累了。一口气把管理和研究的工作都交给你确实有点太辛苦你了,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就把管理工作交给我吧,你去专心研究。身体垮掉的话可就不好了。”
“您更忙吧?放心,这些工作我能做得来的。”
“你是难得的研究人才,本来就不应该浪费精力去做管理,但你父亲的用意你是知道的。他不想让你单纯当一个研究员。”
“嗯,我知道的。”
“……”
“……”
“好吧,桑娅。”他把咖啡放下,“我知道你去过克尔梅特那了。”
“……”
“我专门给卫兵下过指令,让他们不要阻拦你。我希望你能自己去看看,我们现在真正在做什么。”
“那些……”
“莫比迪克。”
“什么?”
突然,整个房间都被火场包围了。
----------------------------------------------------气氛突然回归正统--------------------------------------------------
(一边全都是WI的消息,一边宣布F关服,这就代表以后正统的网络版就只有W了吧……F算是完成历史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