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时雨回到了府邸,径直找到了老管家,大手一挥丢下一片金叶子宣布赎身!
所有杂役、侍女+老管家蒙圈了,这厮到底哪来的钱财给自己赎身的啊?抢劫?但这小子瘦胳膊瘦腿的样儿也不像啊。老管家觉得这厮将自己当做了智障,不过他不多说什么,金叶子一收便进帐房翻箱倒柜找出了鸣时雨的卖身契交给了他。
鸣时雨转身离开了这座自己“卖身”一年府邸,卖身契在手中被攥到褶皱,他迎风撕碎了卖身契。
他终于自由了!
哈哈哈!这就是自由的空气!
鸣时雨一边哈哈猥琐的傻笑,无视路人异样的目光,一边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匹马朝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你小子叫「戏言」?听说你卖诗?” 一个穿着文臣官服模样却像极了武将的黑脸大汉屹立在马上问道。
我滴亲娘诶,我滴小号名声传的这也太快了吧?时雨有些挠头道:
“我刚才确实用一首诗来换银子。”
“哈哈哈……”一串充满魔性的笑声响了起来,震的时雨没捂住耳朵,这nm笑的比老子还猥琐。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了过来,鸣时雨毫无反抗的余地,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下子被抓到了马背上。
时雨懵了,这到底是什么鸟风气?光天化日之下有兄贵袭击路人怎么不闻不问?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鸣时雨惊恐的问。
“吾乃凉国公兼兵部尚书布作相!”
布作相?不认识,“凉”国公是什么劳什子东西他也不晓得,但国公这俩字和兵部尚书他还是晓得的,古代的国防部部长+最顶级的勋贵爵位封号嘛。
“国公爷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时雨问道。
“听说你小子虽说是个文人,但不像那些腐儒文绉绉那样的虚伪,而且写的诗挺不错,帮我儿子写首诗,少不了你好处!”布作相大声吼道。
写首诗自然没什么,但对方的套路貌似有点深......
鸣时雨故意为难道:“我这一首诗可是很贵啊”
“一首诗百金,若是你能作一篇上好的赋,五百两黄金!”
“可我现在没灵感。”
“放心吧,有法子,都准备好了!”布作相大大咧咧道。
准备?准备啥?鸣时雨十分疑惑。
很快就到了凉国公府,布作相提着时雨干净利落的下马,周围的下人们全都好奇的看着时雨。
鸣时雨无语的想这老东西能不能放自己下来,他怀里装着黄金的盒子快掉出来了!
但下一秒他便听到布作相叱喝道:“小子们,准备好了吗?”
两个缩小版的布作相跑了过来叫道:“都准备好了。”
时雨很好奇,准备好了什么?
他说没有灵感,这老混蛋准备怎么让他有灵感?
进入大厅,鸣时雨当即想吐血,大厅里没别的,只有一坛坛的酒。
“哈哈,贤侄,坐,别客气!来来来,布多、布尔,上酒!”布作相豪放大笑。
鸣时雨刚刚坐下,咣当咣当,布多、布尔一人拎着一坛酒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老二布多,这毛小子是老三布尔!” 布作相一巴掌拍开酒缸的封泥。
时雨看的眼皮直跳,直接上来就是两坛,你emoji的还不得喝死?他连忙干笑道:“国公爷……”
话还没说完,布作相便摆手道:“叫什么国公爷,叫伯父!”
这老东西果然有诈,时雨面上故作为难道:“布伯父,我不善饮酒……”
“什么?不善饮酒?明明是带把的,怎么能跟个娘们似的?”布作相大大咧咧道。
“布多、布尔,先给「戏」贤侄做个示范!”
“好喽!”布多和布尔听到要喝酒,眼神大亮。
两人各自倒了一大碗酒,端起碗来:“「戏」兄弟,来!”
望着硕大的酒碗,鸣时雨硬着头皮倒满了,然后端了起来。
咕咚咕咚,布多和布尔喝的十分豪放,这一大碗酒竟然就直接干了!
这也太猛了吧?时雨有点懵, 这一大碗酒一口气下去,还不直接就倒了?
三双牛眼紧紧的盯着时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时雨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喝。
咦?
怎么也是甜的?今天在宴会上装13喝他前任老爷府上的高级三勒浆,也没什么味道。
心里奇怪,嘴上却不停咕咚着,一口气就干了,眨了眨眼感觉就跟喝饮料似的。
“好!”布作相哈哈大笑道。
布多布尔兄弟俩也喝彩道:“好样的!”
而时雨有些哭笑不得,这就好样的了?那是你们没见过我抱着啤酒吹瓶时候的样子。
“原来国公爷准备的是这样的酒啊,这酒喝着甜甜的就跟糖水似的。”
“这可是老夫珍藏的三勒浆,绝对是极品美酒!”布作相大声道,他还以为时雨对酒不满意呢。
时雨顿时愣了:“三勒浆?最好的酒?这酒未免也太淡了吧?”
“这酒太淡了?”布作相愣了愣:“他娘的,这酒缸在地下埋了三年,该不会变味了吧?”
说罢,布作相也端起酒碗来咕咚咕咚喝了,擦擦嘴疑惑道:“味道对的啊,这就是上等的三勒浆啊。”
鸣时雨这才反应过来,莫非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蒸馏酒?
布作相等着牛眼问道:“贤侄嫌这酒淡,莫非喝过更烈的酒?”
更烈的酒?这酒能称的上烈?和五x液、茅x比差远了,时雨嘴角微抽,干咳过:“确实喝过比这更烈的酒。”
布作相一双牛眼一下子就亮了,贼亮贼亮的,作为一个曾经马上征战获取功勋爵位的将军,怎么可能不爱酒?
“贤侄,不知道你喝过的更烈的酒,在哪里能买到?”布作相迫不及待的问道。
鸣时雨摆摆手:
“算啦,快说正事,赶你请我写诗作文到底为了什么?不说我可就走了!”
布作相顿时急了:“老夫的大儿子要参加科举,你帮我大儿做一篇诗或赋到时候他考前背一下就过了!”
……….
nmd,原来是找枪手代笔的。
但一转念想到扒一篇诗…..哦不,貌似赋更值钱啊!果然原来时空的宋真宗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过去的自己辛辛苦苦码字,没几个弔钱赚不说,那群该死的读者居然还追着老子的屁股催更?简直非人哉!还是没见识的古人好忽悠啊~于是大手一挥:
“取纸笔来!今天我给你作篇赋!”
布作相哈哈大笑:“贤侄不愧是性情中人,纸好说,虽然贵了些但老夫的国公府还是能承担得起的!”
嗯?纸贵?总感觉哪里不对。
还没等他想完,纸送上来了,布多丢下酒缸亲自磨墨。
鸣时雨皱着眉头拿起手中的纸,nmb这时代和原时空的隋唐太像了吧?纸怎么是泛黄的?刚才布作相还说纸贵,这时代该不会还没出现成熟的造纸术吧?
但想了也没用,因为时雨压根不懂造纸术,他只记得以前在另一个世界读初中的时候历史老师讲过造纸术有很多个程序,不是自己这种历史小白轻易能琢磨明白的。
时雨把不成熟的想法抛到脑后,在布作相炙热的目光下提笔蘸墨、挥毫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