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一件装备想要成为灵器只需要满足下列条件之一:
材质优良,优质材料可以是与奥能有相当亲和力的天然珍稀矿石如秘银、精金、天外陨铁等,也可以是龙鳞、龙骨、巨型猛犸的象牙、风暴巨蜥的犄角等这类强大生物的身体精华。
魔法加持,武器锻造时建立魔术回路,使武器带有附加属性,带有较强魔力的武器有成为灵器的资格;
奥能滋养,换言之,一把普通的剑,被一个修为高深的人使用上几十年,它就有可能成为灵器。通过这种方法得来的灵器往往是最强大的。
此刻,自离开海华村以来,第一次召唤出我的灵器——青虹。这把剑是大叔在我15岁生日那天交付于我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以免引来他人觊觎,现在是时候拿出来了。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一柄极其普通的长剑,除了剑柄上嵌着‘青虹’二字,与一般的剑根本没什么区别,但一旦运起奥能,淡淡的寒光就在向世人倾诉着它的不平凡。据说是九州古代某位大将的佩剑,由天外陨铁打造,锋利无比,说削铁如泥丝毫不夸张,而且被赋予了冰属性,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伊菲手上的暗夜新月估计是由死神哈特滋养的第一代灵器,威力应该不如我的青虹,这算是我的唯一优势了。
几个试探性火球被伊菲轻松闪过后,我就打消了以魔法取胜的念头,决定和这个小子斗一斗武。
“想不到身为魔法师的雪炎武技如此精湛,对上强一级的对手居然能做到平分秋色。”
那当然了,大叔在实战模拟的时候,完全就是要杀了我,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不过说到平分秋色也不尽然,我几乎使出浑身解数,而伊菲还有所保留,到目前为止没施放过任何法术。
见我似乎游刃有余,伊菲故技重施,挥舞的镰刀中夹杂不易发现的影子球,我只能慌忙架起法力护盾抵御,一瞬间局势有些被动。好在看样子伊菲应该不精通抑制系法术,不然给我上个失明、迟缓什么的直接就懵逼了。
这家伙非常阴险,影子球的攻击总是冷不防的,让我不得不分心提防她什么时候出手,而且论奥能我也耗不过七级的伊菲。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想点对策。
“寒冰屏障”
咔嚓,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伊菲强横的攻击下寒冰屏障应声而碎。屏障后那个‘我’来不及躲闪,被镰刀一分为二,就在伊菲疑惑的时候,‘我’爆炸了,真正的我从火花中窜出,一掌印在飞燕胸膛,准备将她震飞。
靠着寒冰屏障争取的一点点时间,我施放了一个魔法镜像,并且在镜像上安置上炎爆,而自身就躲藏在镜像后面,破开屏障散发出的奥能波动影响了伊菲的感知,让她没有发现这一丝区别,这个计策才得以成功。
咦,怎么软软的。
才注意到,因为刚刚的爆炸,伊菲的斗篷多处破碎,帽子也被爆风吹落,露出她那端正秀丽的姿容,扎成可爱单马尾的酒红色头发有些凌乱,黑色的眼眸充满了愤怒,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杀了你。”伊菲像一个审判者平静地宣布我的命运。
诶……才发现本应该震飞她的手掌此时正停留在她胸口,怪不得说要杀了我。
冷静冷静……不能因为她可爱就心慈手软,她昨天还将飞燕打伤,对,决不能饶恕。将奥能集中在掌心,宣泄而出。伊菲应声后退了两步,嘴角开始渗血,但脸上的寒意更甚,令我头皮发麻。
毕竟不是殊死搏斗,我终归还是手下留情了。缠斗了这么久外加刚刚的那一出,奥能已接近枯竭,既然伊菲没有彻底失去战斗能力,那我已经没有胜算了。
“泯灭之球!”
承载了伊菲怒火的一击,充斥着黑暗元素的魔法飞弹朝我袭来,勉强张开法力护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
“什么!不可思议啊,雪炎居然挡下了伊菲全力一击。”
输了吗?咦,我好像没事,怎么回事?
以所剩无几的奥能施放出的法力护盾是绝对不可能挡住那泯灭之球。
对,玉佩!
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股抵挡攻击的柔和力量来自于玉佩的可能性很大。
拿出胸口的玉佩一看,果然,印象中一直碧光萦绕的玉佩,此刻却暗淡无光。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防御能量消耗过大吧,看样子这玩意似乎有些抵挡法术的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能的,改天放晴了,拿出去晒晒~
嘛,先解决面前的事吧。
走上前去,将青虹剑架在伊菲脖子上,静静地等待她的认输。
“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撂下这句狠话后,伊菲还是乖乖地认输了。
…………
“行啊,雪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虽然是在夸我,但怎么感觉洛凝的语气有些哀怨啊。
“怎么我赢了,学姐你有点不高兴啊?”
“洛凝姐偷偷去押了5金币你输~”捧着一大袋金币的飞燕在一旁侃笑道。
“学姐我对你很失望,真的”
“我这不是想在你输的时候,还能拿出赚的这1金币请你吃一顿好的安慰一下你嘛,现在好了,全被你破坏了。哼!”
长得帅又厉害,怪我咯?
“洛凝姐虽然有那么点傻,但也是一片好意”
“好啊,飞燕连你也取笑我,赚了这么多还不请客!”
“那就等明天大赛结束后,我们好好吃一顿去!”
难道是和洛凝睡了一晚的原因吗,感觉飞燕开朗了许多。这是好事,飞燕似乎因为家里的原因性格有些冷淡,得谢谢学姐。那个,学姐,能顺便帮我也变得开朗一下吗~
“拥有灵器,魔法武技这么精湛,学识又渊博,雪炎你到底是什么人?”洛凝疑惑地看着我。
“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啦”
“切,不说算了”
不是故作高深,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唯一的亲人就是大叔,然而大叔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知晓,现在来看,想必身份一定不寻常。
“谢谢”
在我出神之际,耳边飘来飞燕细如蚊蝇的声音。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以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说我找不到人生的目标,那你就是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