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讲述的是顾灵韵与宋怀仁相遇的故事,并从她的角度来写的。以下为故事正片。——顾灵韵视角——
我在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人性本恶。一个小孩会将玩偶里的棉花扯出来扔掉,这是一个完全不必要的行为,但他就是喜欢看着其凋零被破坏的摸样,或许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哪怕长大以后也是如此。
我出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家中,表面上我们的家庭十分和睦,但实际上,每当家中只有自己与母亲的时候,他喝一点小酒,然后开始对母亲施虐,母亲是个懦弱的人,她无法反抗父亲,随后便发泄在了我身上,对我拳打脚踢的,发泄完后,又紧紧地抱住了我,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韵!是妈妈不好!不该将怒火发泄在你身上的!”便开始抹药,周而复始。
终于,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母亲上吊自杀了,而对外的说法则是,她是意外身亡的。在母亲的葬礼上,我内心意外的平静,没有悲伤也没有释然,或许,母亲对我而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吧!父亲一副十分悲痛欲绝的表情,但等回家后,他将施虐目标转向了我。
我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实在无法明白,无法理解,每一次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我总会想着这一个问题,感受着死亡这一概念离我是如此地靠近,我一直以为我就会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直到我遇到了他——赫怀仁。对于我而言,它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的光,我的灵魂,我的希望!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为了顾及面子,特地的挑选了一些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打,并威胁我不要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就不只是一顿打了,我也答应了,毕竟一旦说出去,我的生活费也即将消失。
“喂,你的钱呢?”拦住我的是几名高年级的学生,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堵住了我,在那个时候,校园欺凌还是很常见的,对此,我认为只要将钱交出去就能免一顿打真是太好了,至于代价,只不过是我的一日三餐没了而已,毕竟母亲死了,家里也没人会做饭了。
“.....给。”我毫不犹豫地将钱叫了出去,那几个高年级的学长笑嘻嘻地收下了这笔不义之财,搞不懂,明明他们都有手有脚,为什么不是靠劳动赚钱而是抢别人的钱呢?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等等!”正当我要离开时,他出现了,“你们刚刚是在抢她的钱吧!快还回去!”天真的话语,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我们班上的烂好人,无论啥事找他帮忙,他都会接受,看来是他看都我被勒索了,想过来帮忙。
“.....等一下,等一下,小弟弟,你刚才说我们抢她钱?这是不对的。”其中一个高年级的笑嘻嘻的向他靠近,然后一拳糊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我们只不过是收取保护费而已,对吧,小妹妹。”他将头转向了我,对此,我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啊,小弟弟你这么~的弱小,哥哥我怕你被一些坏人欺负,来,交出点小钱,就有人会保护你这样的买卖不是很划算吗?”令人作呕的话语。“开什么玩笑!”那个男孩看起来十分的愤怒,但这样是没用的,对方有三个高年级的,体魄比我们强太多了,但我仍然感受到了他没有放弃,他的拳头一直紧握着,宛如一位斗士。
他趁着那名高年级的不注意,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裆上,“唔!该死的臭小鬼,你们两个,一起上!”“哦,哦!”开始群殴了吗,那我趁机离开吧。“就是现在!”他将左手往前一挥,“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是沙子吗,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趁现在,快走!”他一把拉住了我,刚准备逃离,却被一把拉住,“等等,**崽子,敢阴老子,挺能的啊。”他用力一拉,男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跑啊,接着跑啊,看把你能的。”紧接着,他用力地踩在了男孩脸上,还用脚捻了捻,“就这?你们就这点本事吗?”喂,你还嘲讽,干嘛呢?我趁机离开了此地,并叫来了警察。可惜的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包括那名男孩,看来是被带走了。
我在放学的时候见到了他,他鼻青脸肿的,而那几名高年级竟倒在了他的脚下,据我后来调查到的资料来看,他与那几名高年级打了一天,靠着毅力打到了他们,期间,他们被打怕了,想逃,却又被男孩拉了回来。
他一看见我,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那个,你!”他挠了挠头,擦去鼻血“不用担心以后会受到欺负了!”说完便离开了。此时,我枯死的内心诞生出了一种渴望,想与他聊一下,为什么要救我,就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人?“那个!”他转过头来,一脸好奇,,“能与我聊一会儿吗?”他似乎有点害羞,手指在不停地搓动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为什么?”“唉”“为什么要来救我呢?”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那个,我啊,有个梦想。”不是,谁问你这个,我想听的不是....“我想尽我可能地去帮助所有人,想让所有人都露出笑容!”是个愚蠢的梦想呢,“为什么呢?”“还要说吗,但让是因为憧憬啊!你看过《fate》吗?我啊,憧憬着里面的卫宫士郎,想成为正义的伙伴!”他的眼中宛如有群星闪烁,“为什么呢?”“还来,嗯~ 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那样很酷啊!”“.....你应该知道班里的那些人只是把你当成工具人罢了,即使这样,你也要坚持下去吗。”我没意识到,此时我与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反复要贴在一起了。
“当然!”他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一个答案,“哪怕被当成工具,我也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幼稚的回答,但我的心却开始小鹿乱撞了,“即使是这样肮脏的我,绝望的我也会拯救吗?”“当然,我会拼尽全力去救的!”
“那可真是.....”太美妙了,他是如此的耀眼,多么想让人玷污这份意志,多么想让人污染他的人格!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忍住,忍住,忍住,忍住,忍住,忍住,忍住,忍住!
“我先回去了,再见!”我站起了身,丢下这句话便急忙离开了,我怕再呆下去,我的理智就会蒸发,我的心在此刻又重新跳动起来,有感到了活着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算了,回去吧,身体好疼啊!”男孩伸了个懒腰,便也离开了。
我回到了家中,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晚回家,“喂,你怎么...嗝.....这么晚回来?”看来又喝酒了呢,得找个法子解决掉他,他是阻碍我前进的绊脚石,我的心中浮现了一丝杀意,他正在喝酒,而且醉了,根据以往的计算,他大概率会在10~20分钟后睡着,不过看在他是我父亲的情况下,还是不杀他了,“..你那个..嗝..眼神是怎么回事?是看不起老子吗?!过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崽种!”在这一瞬间,我就已经想好了10终让他死去的方法,但都放弃了,不过早就准备好了,方法。
我顺从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犹豫,一个耳光,我的半张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10....9.....”“你在嘀咕什么呢!”他又一脚踹了上来“4...3....2....1....0,game over。”又被踹了几脚之后,突然,“啪”的一下,门被踹开了,“举起手来!警察,接到一个人的报道,有人在这里虐待儿童!现在请接收配合!”几位警察冲了进来,父亲一下子酒就醒了大半,“不是的,警察同志,我是在教育孩子啊,你看看,她这么晚回来,我多担心啊!”“少废话,我只看到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女儿打出血来了!有什么话去局里说吧!”“什么吐血,我明明....”父亲一下子转头看向了我,没错,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偷偷地利用公共电话报了案,也在被打的时候,不断故意靠近父亲,导致他下手更加的狠,同时,在被打时,我还故意翻滚了几下,导致手臂被划伤。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再见了,父亲。我的嘴唇轻轻说到“是你!是你这王八羔子干的对不对,老子杀了你!”父亲看到了我的笑容红着眼向我扑来,当然被警察扣了下来,这也只能被当作家暴的证据之一啊,愚蠢的父亲,而我,只要装作被救的样子,感激地哭着就行了。
在此之后,父亲进了监狱,而我被小姨收养,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时间线回到现在——————
“我回来了。”“欢迎回来,小韵,晚饭还要等一会儿才好,你先上去写会作业吧!”“嗯”我打开了我房间的门,锁死,随后,打开了我的衣柜,里面贴满了许许多多赫怀仁的照片,已经习惯,“什么时候,你才能属于我呢?正义的伙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