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酝酿了许久，王玥还是决定要问出这句话。
她不明白，她和姬雪有哪里对她不好的，她要这样对他们。
再说，钱明那王八蛋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暗中撇了一眼钱明，他正津津有味地欣赏这场对质好戏。
当初她和姬雪不是没有挽留过，但她一意孤行，说什么也要离开。
结果呢，一转眼就投入了钱明的怀抱。
老张在的时候。她死活也要留下，老张一死，她就跑了。
王玥都怀疑她是不是想男人了，哪里有就往哪里跑。
她并没有什么看轻她的意思，反而还像以前一样还帮过她，结果呢？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过得也并不好嘛。
她继续观察着严佳琪的反应，同时警惕着钱明。
严佳琪一如之前缄口无言，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是觉得任何理由都显得苍白，她只能借由沉默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哪怕没有背靠沙发，她的背上也是黏糊糊的，紧贴沙发的臀部更是一片火热。
她攥紧湿乎乎的拳头，头用力埋下，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脸。
钱明忽然道：“佳琪…王玥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呢？”
王玥下意识要转头，却怔在原地，下一秒才斜眼看去。
钱明依旧是玩味的表情，但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语气里分明是咄咄逼人，从他口中吐出的不是提醒，反而更像是命令。
再看严佳琪，她像是被钱明的话吓到了，身子一阵颤抖。
还是没有声音。
钱明眉头一皱，虽然王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看他那霎时间变化的表情，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所料不差，男人这次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怒意。
“哑了吗？说话！”
这一次严佳琪抖动得更严重，她的身体像是受不住一般软了下来，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变得弯曲，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
她缓缓抬起头，无神地眸子正对着王玥，声音更是有气无力。
“对不起，我只想活下去。”
说完，她的头再次垂下，好似陷入了颓废之中。
钱明不满地瞥了严佳琪一眼，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又把目光投向了王玥。
她会怎么说呢？他可是期待得很哪。
无话可说。
王玥不知道能怎么反驳她，而有些话，当着钱明的面，她也不能说。
眼看话题在一次断掉，钱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爽了，他可是期待着看好戏呢，现在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他可是一点**都还没感觉到。
“艹！你就不说点什么？”
他不愿放弃自己期待已久的撕逼环节，一边狠狠地盯着王玥，一边威吓般说道。
王玥自然不愿意理会他，身体反抗不了，那就精神反抗。
男人突然笑了，“行！既然这么没意思，那我们就来干点好玩的事。”
他起身走到王玥身前，正当少女还在想他想干些什么的时候，他毫无预兆一巴掌抽在了王玥脸上。
啪！
王玥懵了。
她躲不了，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严佳琪也呆了，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胆怯地看着事发中心的两人。
“你有病吧！”
反应过来的王玥愤怒地瞪视着，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动不了，她绝对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现在身体都不是自己说了算，她还能期待些什么呢。
“我没病！”
这是什么发展方式？王玥感觉自己大脑忽然短了一下路，让她一瞬间陷入了呆滞之中。
又是一巴掌，她左边脸也红了。
“上一次的事我可还记着呢。”钱明笑眯眯地抚摸着王玥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接着又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痛痛痛！
“你那时候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狂不起来了？啊？”
钱明又是一拳，打在了王玥右脸上。
“爽吧？”
他退后一步，直接一个甩腿，踢到了王玥腰部。
“还记得吧？就是这里，舒服吗？”
王玥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她气不过就是这么踢了他几脚，现在反而是角色互换了。
确实很疼，可一想到当时这家伙也是这么被自己踹了几脚，她就想笑。
痛苦和快乐合在一起，扭曲成了她脸上怪异的表情，似笑非笑，像哭却又咧着嘴，眼中蓄着泪，嘴里一边吸气又一边嘻嘻哈哈。
奇怪的是，并不算难看。
“笑，让你笑。”
钱明一把将少女推倒在地。
王玥直挺挺地倒下去，身体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一次强烈的碰撞，她痛得直咬牙，却忍着不愿哭泣。
在外人面前，她从不会哭，那会让她显得懦弱。
男人继续施行着他的暴行，在王玥身上，他反而不担心会用力过猛，哪怕再严重的伤势，她也能很快恢复。
“你可真是个好沙包呢。”
激动的钱明疯狂地出言嘲讽，仿佛这样才能过瘾。
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忽然停下，然后一脚踢出。
他想起来了，还没为他兄弟报仇呢。
王玥痛得全身发抖，身体动不了，她连一点缓解疼痛的办法也没有，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痛苦不断蔓延向全身，像是潮起潮落，那一朵朵浪花，便是一次次剧痛。
意识似乎也模糊了，像是在自动麻木着大脑，让痛感变得不是那么强烈。
隐隐约约，她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接下来，便是完成那次没做完的事了。”
“喂，该醒了。”
脸上再次被打了一巴掌，不过这次不是很重。
王玥悠悠转转地回过神来，眼前是那张讨厌的人脸。
“自己到床上去。”
钱明下达了命令。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少女顷刻间清醒过来，这是被吓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她就连摇头都做不到。
“别，求求你，别，其他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王玥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她绝对不要被做那种事，哪怕暂时服个软也不是不行。
她现在只想尽可能拖时间，当然，如果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最好，但可能吗？
慌乱之中，她向严佳琪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可她却转过了头，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然而眼下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惊慌失色——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