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加了什么魔法吗？”桃符说：“绝对是这样的吧？”
“要是有魔法，希望能够用在更需要的事情上。”叶织锦回过头来，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和说的话不符。
“你的技能点点偏了啊。”胡言说：“保龄球打得好，最多也就是从我们身上，获得一点点的成就感。”
“这样就足够了。”
“叶同学也开始变得恶劣了。”
“因为别的事情，好像都比不了你们。”
胡言盯着叶织锦，又看了看桃符，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对叶同学说的话，我不是太认可，桃符呢？”
桃符木楞地也摇摇头：“大概只是织锦的幻觉。”
“幻觉啊。也许是这样。”
“怎样都无所谓。接下来轮到蓝海。”
蓝海似乎还有点犹豫不决：“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尝试，不知道会做成怎样。”
“那就还是请你小心一点，不要把球砸到我的身上。”胡言说。
倒是桃符笑了。
“我会小心谨慎。”
保龄球被甩出去之后，人应该做出怎样的姿势，露出怎样的表情？怎样的都无所谓，不会影响球的轨迹，怎样的，都没有意义。但越是这样，就越是会在意这样的问题，就越是会不知所措。如果眼睛和精神放在球上，那段时间会很短，如果不在球上，那段时间会很长。
从蓝海手中获得了自由的保龄球，一发不可收拾，咕噜咕噜地横冲直撞，但是不按照人预定的路线。
“嘛，作为第一次，至少比桃符第二次强。”
蓝海也是击倒了四个。
“不会吧？”桃符感受到压力了：“我要认真了。”
“逞强的时候，为什么总要这样说？”
“感觉挺好玩的。”蓝海呆站在道前。
如果看着她的脸，会无法理解她说的话的意思。因为她只是面无表情。
“下一次之前，我要先热身。”桃符甩起自己的手臂。
“都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了，现在才来热身，已经是凉了一半。”胡言吐槽。
“少废话，这次我要全中。”
“这股气势放在球上，不要对我。”
“加油。”蓝海转过身来，脸上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桃符第二次击球，球出去的时候，吼了一声。可惜声浪的力量，相对于球的重量，大概渺小得不值一提。球该怎样，还是怎样。
“怎么说，也算是实现了又一次突破。”胡言幽幽地说。
这次击倒了两个。
桃符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苦笑，或者说是哭笑不得，说：“就这样吧。”
“是时候该想想输了要干嘛了。”
“那不能是你想啊。”
“那就让蓝海来想吧。”
“唔，我想不好。”蓝海皱起眉头。
“不着急，我们这儿还没完呢。”
胡言做什么事情都认真不起来，因为他喜欢吊儿郎当的感觉，随意地把手中的球甩出去，结果只击倒了一个。胡言不说话了，桃符倒是笑了。
“原来你才是垫底的，哈哈哈，。”
胡言学着刚才桃符挠头的动作：“我们只是平手，不分贵贱。”
“这样算不算是没人输了？”
“当然应该是算你们都输了吧？”叶织锦说。
“平时怎么不见你说话这么积极。”桃符拉住叶织锦，纠缠起来。
蓝海去“拉架”：“不要吵架，不能打架。”
胡言在一边看戏，感觉是在看什么小学生演的话剧。演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胡言一开始还没反应，忽然像是着了魔，笑得停不下来，站不稳了，只能坐在椅子上。
这样说来，儿童向的一些作品，也未必就不适合成年人。
蓝海最后从后面抱住了桃符，强行拉开。
好了，该消停了。
叶织锦第二轮击球也就是走个过场，无论怎样，肯定都是比胡言和桃符强。快速甩出去的球，结果击倒了五个，又一次刷新的纪录。另外两个人击倒的木瓶加起来，还没有桃符一个人的多。
“难道说，真的就是看天赋吗？”
“天赋也没有，运气也没有，努力也没有，那就是天王老爷也没办法了。”
“我们就是什么都没有呢。”桃符双手插在衣兜。
胡言点点头。
蓝海的第二次，想要在手间留下点什么感受，但是球出去的那一瞬间，手中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手上感觉轻飘飘的，有点不真实。这次也是击倒了四个，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
“你们都打得太好了。”桃符说。
“所以蓝海想好了吗？”叶织锦问。
“我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想不出来好玩的。”
“做这样的事情，看来也是要天赋的。”胡言说。
“那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要是蓝海也说可以的话。”
蓝海还是又想了想：“还是算了比较好。”
桃符举起双手：“嘿嘿，一身轻松。”
“那就从一开始就不要搞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能想到后续会变成这样啊。”
“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
“我会稍微收敛一点。”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不会？”
“欸？我什么表情？”
“自己都不知道了吗？照照镜子。”
“哪有镜子？”
“蓝海还是应该给她一点教训。”
“蓝海太温柔了啊，所以做不到那样的事情。”
“这样说，怪奇怪的。”反正蓝海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是感觉到有些难以言喻的奇妙。
蓝海的保龄球体验算是结束了，自己竟然也不是太遗憾，体验过也已经可以了。但是另外三个人的还没有，谁想玩就继续玩，主要是桃符和叶织锦吧。她们也还真的是玩得很开心。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早点就来的。
“很多事情都不能做的感受，是怎样的？”胡言坐在椅子上问蓝海。
“但是也还有很多事情还能做。”蓝海坐在另一边。
“你是个乐观积极的人么？”
“我想不是。”
“所以你说的不是真心话？”
“我想也不是。”
“那你是个知足常乐的人。”
蓝海笑了，但是，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是。”
“那你是个复杂的人，这样总该是了吧？”
蓝海点了点头：“我们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