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去识别好人的时候,比起用‘自私’和‘无私’这一组来判断,也许‘自私,不奉献’和‘自私,并奉献’这一组要更准确一些。毕竟任何人做事都是先有动机的,不应该认为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的才配叫做好人。”
——选自《普遍自私论》,统一历18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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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级可跳过部分,直到结尾】
从现在开始,将要从一个尽可能客观的角度出发,说明异世界中的一个令人讨厌、却又无法回避的现象。
无论支持与否,它都能从不同方面证实自身,所以才会令人讨厌。
在正式说明之前,先来准备几个引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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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为生命,结果至上,过程也是结果的一种。
——『结果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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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了想要的结果,立场先行,非自然法则的约束力小于立场的作用。
——『立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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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想要的结果』,即感情的体现,它是影响生命是否会继续生活的主要因素之一。在有感情的情况下,任何生命都无法避开感情的掌控,只能选择单纯接受;或者通过心理暗示,假装脱离了其影响。
——『感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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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因此,自私是生命的固有属性,谴责其他生命的自私也是自私的行为(比如,为了满足自己的善心需求);表面上不为自己好的举动也最终都会被转化为『为了自己感情的行动』,不管最终结果是否符合预期。结果,一个在表面上难以接受、令人感到不适的结论出现了:
——『普遍自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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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普遍自私论』看起来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它在异世界理论方面确实有贡献,『主角组』经常使用的一种叫做『立场跳转』的方法就与其相关。
『立场跳转』,与『换位思考』有很紧密的关系,不过区别也非常明显。
『换位思考』强调站在其他生命的角度看问题,尝试想TA们所想的事情,来帮助互相之间更好的理解,在宏观上促进正面感情的产生。
『立场跳转』强调的是更基本的『立场』。当跳入不属于自己的立场中思考时,要与自己的感情划清界限,精准地了解对方的愿望;最后,当跳出那个立场时,一定要用自己的立场重新思考一次,再进行比较和决定。
将上述的四个『论』融入『换位思考』,就变成了『立场跳转』。
每次使用『立场跳转』时,都要尽量远离自身的感情,不要让它影响思考(否则跳转本身就没意义了)。不过,在思考结束后,一定!一定要跳回自己的立场,不要忘记自己是谁,否则从结果上看,还不如不使用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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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五个引论,都是在尽可能跳出属于自己的立场后所得到的结论,过于宽松,也没有什么指导意义。
现在,该跳回来,考虑更具体、更实用的东西了。
——作为有感情的生命,感情是一种无法摆脱、也不需要摆脱的东西,它与生命的意识绑定着。说难听一些,我们都是感情的奴隶,一生都在寻找各种方式来满足它(包括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的情况,结果也是为了自己的感情,所以它才非常令人讨厌)。但只要接受了现实,便能更好地控制感情,而且不容易陷入迷茫。
感情是主观的,生命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才符合感情的需要,因此需要大量的实验,通过自然的感受过程才能真正找到满足它的方式。(参见主线第0节)
有了感情,『好』与『坏』才正式出场。『好』对应着一种符合感情需要的结果,反之则是『坏』。
『善』与『恶』则是另一组修饰词,『善』一般用来修饰『对某对象『好』的生命』,反之则是『恶』。
仔细分析,会发现行善不一定对生命自己好,作恶不一定对生命自己坏。
这可能是一个让人不想接受的结论,不过直面它会更好一些。
要明白整个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插入一个有关『教育』的话题——
正常情况下,人们在小时候,会受到什么样的教育呢?
善有善报?不管形式如何,一般目的都是引人向善吧。
利益分析法告诉我们,代表『为了自己而作恶』的行动(即(1,-1)类行动)才是稳定的常态。
接下来,再插入一个新的问题——
生命自身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自然环境能剥夺其生命,如果作恶多端,群体环境也可能会决定剥夺其生命,因为大家同样也很自私,都是能解释得通的事情。
——回到教育的话题上来。教育是为了让人远离那种损人利己的想法,也是为了提前规避外界的惩罚,是非常有价值的。
——再回来看人性,就能更理解它了。
有人曾经说过:『使水结冰的温度是0度,那为什么会觉得它们冷?是因为我们的体温太热吗?』
有时候,只是因为我们的要求太高,才会感觉奇怪。而现实一直都是那样,一切都很正常,相当稳定。
消极地看是如此,积极的呢?
既然自私如此普遍,那么『美好』从那来?
有一种现象,叫做『感情辐射』。它是指『他人的感情影响了自己,使自己获得了正面感情或负面感情』,一般情况下是同向的,即正面感情催生正面感情,负面感情催生负面感情。
事实上,这类感情套用的方法在各处都有体现,暂且不论来源,它们对群体的建设有重要作用。
原因很简单,教育能产生同理心,违反规则便会遭到打击与敌视。为了生活下去,被迫选择了『同向』,其实也是自私的另一种体现。
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自私并不一定与善恶绑定,个人利益也可以与集体利益共存。做到这一点后,集体便会接纳个体的存在,这便是集体自私的体现。
下一个话题,『主观适配』有什么用?
主观适配是指,当现实状况无论如何都不符合感情需要时,去尝试切换最根本的感情需要,越自然越好,效果越明显越好。
如果一个人的兴趣是杀人,自私的代价会很巨大,会受到别人的自私打击。这时候,需要进行主观适配,抛弃兴趣本身,重新寻找新的正面感情来源。
表面上看,主观适配是抛弃初心、否定人性的方法,可是它能从结果上获得更多正面感情,并不是不好的事。
这些做法将现实与感情联系起来,目的是在未来获得更多的正面感情,都可以用『理性』一词来修饰。
尽管感性是本质与最终目的,但在各种实际应用场景中,理性是更受重视的,因为它更偏向于现实,也更有规律。
一种追求理性的理念叫做『现实主义』。
成熟的现实主义仅仅是个『主义』,不仅要强调理性的重要性,也要明白感性的重要地位。
『“逃避现实”是一件非常现实的事情』
——就像这样,现实主义理解着世间一切其他主义,尝试去解释世界上的一切,同时要避免陷入极端。具体来说,会通过迭代的方式来不断更换理念,每当有更贴近现实的解释出现,就替换掉旧的解释,以此来不断逼近现实。
听起来很契合『科学』的作风。事实上,这就是异世界科学一派所喜欢的理念,也是消除迷茫,让感情获得稳定的一种方法。
尽管它确实很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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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世界就像一杯『溶液』那样,受到自然规律的影响,即使一处出现了较为特殊的现象,也会慢慢随时间趋于稳定。生命本身是无法强行改变的。
但是,不必感到无奈,因为——
『有无法消灭的黑暗,就有无法消灭的光明』
利用主观适配,还有不同的结论——
『只要眼睛的光敏度够高,看什么都是光明』
反过来则会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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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再看『自私』,就能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了。
为了你自己,选择理性的自私,在对自己好的同时对别人好,产生了善。善反过来对自己好,转化为正面感情,将会进一步促使相似行动的产生。这是一个稳定的良性循环,也是『同向感情辐射』的基本原理。
如果不知道怎么才会对别人好,使用『立场跳转』。
如果良性循环在自己身上受阻,尝试『主观适配』。
如果良性循环本身的强度不足以支撑感情,尝试去拥抱『理性』,让它来辅助。
反之,到处作恶、陷入恶性循环的自私也存在,而且也不是不能被理解,只不过所站的立场不同,需要被毁灭掉才行。——这是他人的自私,也是群体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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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会不会感到不舒服呢?
即使解释了很多现象,如果在结果上带来了负面情感的话,那就是坏事,抱歉。
令人不舒服的理由有很多,上面的道歉也是同样,毕竟它的理由是从自私的理论中推出来的。
但是,无论如何,希望你正视自己的需求,不要再因为忽视自己的本心而陷入迷茫。
——为了你自己,建立起生命与生活之间的桥梁吧。
当然,思考后别忘了让立场跳回去。
【二级可跳过部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