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刺穿赫倪斯的利爪抽回，手上不属于人族的锋利度让我认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人族。
而赫倪斯抹掉嘴角的鲜血，冷冷的道：“发泄够了？”
“够个屁，信不信我宰了你！”沾满鲜血的龙爪掐住了他的脖颈，我像是恶鬼一样对他吼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堕血龙胎。”赫倪斯平静的道，“我把你变成了我女儿的眷属。”
“…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原因？”
“嗯。”
“为什么是我？”
“你和蕾雅的血液相性很好。”
“那你袭击第三战场是…”
“为了抓你。”
“……”
“…呵呵…”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这个房间里，在别人看来现在的我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心里五味杂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我松开抓住赫倪斯的右手，看了一眼有着细密鳞片的手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
然后猛地用其刺穿左胸，将依旧还是赤红色的心脏挖了出来。
我看着手中还在跳动着炽热的心脏：这个估计就是我人族身份的最后证明了吧…
赤红色的心脏上面有着之前胸口的黑色印记，现在我才看清，那是一条蜷缩起来的龙。
“…咳咳…”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我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赫倪斯，对他轻蔑地笑了笑，“去死吧。”
然后手掌用力合拢，手中的心脏被捏爆…
做完后我的眼前越来越黑，全身的力气被快速抽离，在意识消失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一只很熟悉的暗红色眼睛…
……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蕾雅坐在床边，而我躺在她的腿上。
连自杀都做不到了吗…
真是噩梦…
没想到竟然被变成了魔族，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回复魔力的时候直接自杀。
愚蠢的觉得自己能逃出去，结果造成了这种局面。
不过我猜就算当时自己自杀，估计也会被拦下来。
毕竟口中的毒药被取了出来。
自己的命运估计在被抓到的时候已经注定了。
“漂亮。”蕾雅盯着我的眼睛道。
“……”
死了一次后，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死也没有死成，那就必须考虑之后的事。
至于她，之后再说。
坐起身，心脏在安静的跳动着。
龙族的生命力这么强吗？捏碎心脏也能再生？
魔力感知范围虽然比之前小了很多，但是却非常清晰，感知了一下体内的魔力总量，大概四阶的样子。
“那条…你父亲呢？”我对着不断打量着我的蕾雅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知道我现在被变成什么样子。
“父亲已经离开了。”
“他什么也没说吗？”
“说让我跟着你就好，还有这个。”然后递给了我一个黑色的类似纸一样的东西。
跟着我？你是真不怕我带着你女儿回去领赏是吗？
叹了口气，我打开那张纸，一行一行的看着。
越看我的脸色越差，看到最后忍不住将它撕碎。
那条死龙！
你是给自己女儿找了个保姆吗？
我看着乖乖坐在床上的蕾雅，越想越气。
“你闭上眼。”
“嗯。”
“…啧。”
我忍不住咂了下嘴：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呢，不怕我杀了你吗？
虽然我现在就要试着杀了你。
右手意念一动就可以龙化，漆黑的爪子掐住了蕾雅纤细的脖颈，但是也只是抓住。
“切…”
每用一点点力我的心脏就像被刀剑穿过一样的疼痛感和窒息感。
仅仅只是可以说是抚摸的程度，就让我想到了被赫倪斯捏住心脏的感觉。
强忍着痛感，变成龙爪的食指在脖颈上划出一条细细的伤口。
“呃啊啊啊！！”
我条件反射般的松开手，剧痛一瞬间吞噬了我。
我直直的栽倒在床上，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臂，如果不是已经化龙估计一块肉就会直接被我咬下来。
这就是权能吗？！
除了龙血之外，那条龙还在我体内留下了这个这种东西。
“哈…哈…哈…”
过了大概两分钟，疼痛稍微缓和后，我松开口，右臂上面有着一个深深的齿痕。
就那么一点点伤口，甚至连伤口都不算就会有这么大的反馈，虽然这是因为我本人打破了权能导致的反噬。
但是我现在是蕾雅的眷属，她的所有感觉我会替她承受一部分，而且她死我也会死，完全被绑在了一起。
“喂。”我对着依旧闭着眼的蕾雅道，“走了。”
“嗯。”
拿起赫倪斯给我准备的长刀，别在腰间，感受了体内那股遍布全身的龙血，唤出翅膀。
右臂环住蕾雅柔软的腰肢：“抱紧我。”
“嗯。”
龙翅一拍，我和蕾雅离开了这座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