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第几组伙伴。
两年时间,她丧失了数以百计的同伴。
她由一开始跟在自己兄长后面的四阶变成了这个魔神之渊的【愤怒】一族的领导者。
她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做领导者,但是她又不能看着刚进来的族人一个个死去。
她戴上了面具。
兄长早已离去。
所有的担子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一个错误决定会导致几十人或者几百人的死亡。
她感觉很累…
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她不知道。
父亲一直没有下达返回的命令,她也只能继续在这个地狱里呆着。
哪怕睡觉也只能浅眠,上一次的放松警惕是在远征后,被依靠花粉操纵幻境的魔兽袭击,差点团灭。
危险持续不断,她不是这个魔神之渊最强的,但是绝对是在这里活的最久的。
她的魔力被限制在了六阶,不知为何怎么也没办法突破七阶。
她的声望很高,但是实力确实算不得一流。
为什么!!她的天资绝对不差,但为什么无法突破,原本早就不在意的事,在再一次失去了那么多同伴后,所有的积蓄全都爆发了出来。
委屈,不甘,痛苦,疲累,直接把她的理智吞没。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四阶到五阶的突破像是喝水一样简单,估计很快就会和其他人一样超过自己,甚至这一次自己还要靠她一个俘虏来救自己的伙伴。
凭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头一次,她对一个人恨到这种程度。
在别人看来她只是把愤怒发泄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她自己也明白这只是自己的无理取闹,但就是忍不住。
她忍不住把她按倒在地,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大团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凭什么你那么强!为什么只留下我…为什么…凭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最终双手离开了她的脖颈,她趴在她的身上痛哭起来。
似乎有结界把她们笼罩起来…是她做的吗?
她也没心情细想,但是这样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出来。
手无力的拍在她的胸膛上,却被一股柔软弹了回去。
“……”
这家伙,连胸都比自己大那么多。
她越想越气,按住她的手腕,她决定不在遏制自己的欲望,就按自己内心想的来做。
自己留在她脖颈上的痕迹还没有消退,没有犹豫,伸出舌头在她的脖颈上来回舔弄了几次,然后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啧。”
泪水有些流入她的口中,味蕾传来的咸味带着大量的铁锈味道。
明明该吐出来的液体,但是不知为何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放弃了思考,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来做。
松开牙齿,看着不断从牙印中渗出的血滴,她一滴滴的把它们卷入口中。
“哈…哈…哈…”
菱月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前的女人没有动作,像是任她蹂躏一样,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她这是对一个女人发*了是吗?
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在享用自己的猎物。
无所谓了…什么都…
让我就这样沉沦下去吧…
就当她要撕开女人的衣衫时,一股力量猛地把她推开,她踉跄几步才稳住身体。
“哭够了?”我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你这要死的样子借你个肩膀而已,别得寸进尺,我可没有和女人睡觉的习惯。”
“……”
脑子瞬间清明了,我刚才都干了什么?
看着对方脖颈上的深深牙印,以及凌乱的衣衫,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出来的。
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对她…
菱月百思不得其解,而我何尝不是一样。
看到她的那个样子,自己不知道为何心里也有些悸动,随后便是放任了她的动作。
但是悸动只是悸动,我可没有把自己交给一个女人的打算。
当然男人更不可能。
我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刚才的事的菱月,“别发呆了,感觉不到吗?有人过来了。”
在我的感知里有传来几道很强的波动,人数不多,大概四人,但是每一个都是七阶的实力,更恐怖的是他们中有一个达到了七阶顶端。
而且更关键的是,自己对那些气息有反应。
龙魔族的人吗?
“有人来救你了。”菱月淡淡的道。
“想多了你,他们杀我还来不及呢。”我白了她一眼,“对方应该也察觉到我了,啧,真是麻烦的血脉。”
“什么意思?”
“…来了。”
我和菱月看着眼中极速扩大的几个人影,强烈的魔力波动笼罩了这一片区域。
“没想到【愤怒】眷族竟然会有我们龙魔族的人,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菱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