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最近看了一部电影,《遗愿清单》,有所感,也有所思。晚年的我,大概做不到,像电影里两位主角那样,潇洒的、有价值的离开人世。不过,有些目标,如果等到暮年再去达成,肯定为时已晚。
比如,完成一部长篇小说。
其实,关于这篇小说,我几年前,就有初略的想法,但只写了个开头,就搁浅了。
现在,我又拿出决心,继续写作。
我认为,这部作品,是我留给自己,最有价值的礼物。
或许,这礼物,不够潇洒,也没有那么显赫,但我相信,每当我读这篇小说的时候,一定会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最后,我想对自己和读者说:我正在写的,我将来读的,正是另外一个自己。
“各位乘客,欢迎乘坐1399号,通往y星球的星际旅行列车。列车即将出发,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将共同经历一个,全新的,精彩的,无与伦比的世界。
序言
这是第三版的序言。
科幻小说难写的原因之一,就是需要用大量的笔墨去描写世界观,最明显的感觉,人物对话变多了(通过人物对话带出世界观,无奈的选择=-=!)。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拖慢了故事节奏,让整个小说变得更加乏味。所以,我现在认为,科幻小说,其实是不太适合新人的创作题材,恰好,我也算个新人。无奈,贼船已上,咬咬牙坚持吧。
今年过年认真看完了琳达·西格所写的《编剧点金术》,我对怎么样写好小说也有了个全新的认识。第二版修改完后,我曾一度认为这部作品,是很烂的玩意。(其实刚写完还是很兴奋的,觉得自己写的不错,也很有成就感。不过因为没有多少阅读量,我渐渐对自己的作品失去了信心。)现在看来,从各方面来说,这部作品的确不及格。不过,我在创作过程中,至少放飞了想象力,也表达了自己的思想,也算不错了。这次修改,我会删除一些不影响主线且无聊的部分,并优化整个故事的逻辑性。修改完成后,希望能让本文阅读起来不会过于无趣,便算是成功了。
(给之前看过的读者提个醒,薇儿在这个版本,成为了“人妻,不过咱们莱恩还是把她抢了过来,嘿嘿。莱恩在这一版里,变“渣”了一些,准确来说,是不再恪守某些道德规范了。)
正文
十八岁,是俊男靓女们的金色青春年华,也是绯色浪漫时光。
2115年,初夏某个下午。
灵顿大学医学专业毕业班,即将迎来他们人生又一个暑假,也或许是最后一个暑假,因为他们当中一部分人,即将告别校园,走上工作岗位。
白色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斜洒进三年级教学楼走廊上。夏日午后的热浪正发挥着强大的实力,窗户玻璃似乎被炙烤得扭曲变了形状,大家只能躲在空调房中。这些年异常天气频繁出现,似乎大家都慢慢习惯这种状况了。
今天是确认升学志愿的第一天,同学们接到通知返校,三两成群,正在走廊聊天。
班主任老师因为临时有事耽误,要晚到一会。
“眼镜猴,你东西掉了!”
莱恩和黑皮肤好友吉姆正闲聊着,突然背后被重重一推,他后背有些生疼,扭过头,发现小C和他几个同伙正轻佻的看着他。遇到小C,准没好事!小C闲着没事就喜欢捉弄他,还给他起了个“眼镜猴”的外号。
吉姆指了指地上,莱恩这才发现一块柔性电子屏幕不知何时掉落在自己脚边,刚好竖立在地上,旁边的人也能看清楚里面播放的内容。
电子杂志正在播放一段火辣的视频,是当红艳星mimi在某平台的宣传视频。虽然尺度只是有些擦边球,但还是挺让人尴尬。
旁边几个女生看着这边,捂嘴笑着,期待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吉姆有些恼火,他怒视小C几人,大声喊道:“别诬陷好人!”
他指着地上的电子杂志,“这玩意,不是你们几个故意放到地上的么!你们就是想捉弄莱恩!”
这几人见吉姆帮莱恩说话,顿时也来了劲,一个个大声嚷嚷道。
“我的东西怎么会掉在莱恩脚边,吉姆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是啊是啊,这也掉的太不是地方了!”
“没想到眼睛猴还有这种爱好,嘿嘿嘿。”
“要不长这么大眼睛干嘛,肯定比我们强!”
“哈哈哈!”这伙人笑了起来。
莱恩脸色暗下来,弯腰捡起电子杂志,把它卷成一团,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你们可以滚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就开溜了。
“电子垃圾,不可回收!”垃圾桶传来语音播报。
“法克!我前天才买的屏幕!”小C生气了,快步跑上去,从背后飞踢莱恩一脚,莱恩站立不稳,飞扑倒在地上。
“你得赔我一个新的!”小C站在原地,得意看着他出洋相。
“好一个狗吃屎!哈哈!”小C身后几个帮手大声笑出来。
“呵呵呵!”其他同学见状,也捂着嘴笑起来。
只有吉姆没有笑,赶忙跑过去扶起他。
莱恩站起身,鼻子被撞出血,血流到嘴里。吉姆掏出纸巾帮他擦拭。
“赔你个巴子!”莱恩正在气头上。
“哼!没爸也没妈的小子!就得让你吃点苦头!”小C也在气头上,他走过来慢慢举起拳头。
“小C,不要太过分!你再动手,我就报警了!”吉姆大声呵斥。
“再说一句试试!!?”莱恩指着高他半个头、一身健硕肌肉的小C,眼中喷出火。他已经听过这句话不知多少次了,每次听到之后就像是胸口被针扎一样疼。他喘着粗气,身体不停颤抖着。
“砰!”莱恩被小C身后一个矮个子丢过来的拖鞋砸中额头。
“你没爹又没妈,大家都知道,有什么不可说!”那矮个子看不惯他。
“小杂碎!”莱恩咬牙切齿看着那个矮个子。
“喂,你的对手是我!”小C趁机扇了莱恩一个大耳光。
“你再动手试试。”莱恩指着他,马上要爆发了。他的脸一下子被打红了,小C这家伙下手不轻。
“没爹又没妈,”小C大声念叨着,然后回头看着他的伙伴,等待回应。
“虚瘦眼睛大!两秒软趴趴!哈哈哈!”他的伙伴齐声接过后半句,笑的很灿烂。
一旁的同学们听到这带点颜色的打油诗,也笑了起来。
“我杀了你们!”莱恩忍无可忍,举起拳头朝小C冲过去。可惜他一介文弱书生,加上也没有打过架,拳头完全没有速度和力量。
“找死!”小C左手稳稳握住莱恩的拳头。
莱恩右手腕被紧紧握住,他于是用左拳攻向小C。
“哼!”小C似乎早已看穿他的动作,他右手手稳稳接住莱恩的左拳,然后顺势用小腿一绊,莱恩再次倒地,这次他被小C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放开我!”莱恩大喊。
“紧急情况!6栋3楼D区走廊请求安保人员!”语音播报喇叭响起,不知道谁按下了紧急求援按钮。
一旁的吉姆突然一脚飞踢,把小C踢翻了。
“先干掉他!”小C爬起来,瞪着吉姆,揉着手臂。
一群人冲上去,围着吉姆一顿乱殴。小C则冷冷在一旁盯着,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瘦高个没有动手。
同学们见状,都躲的远远的。
瘦高个在小C耳边悄声说了两句。小C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莱恩,点了点头。
“停手!我们走!”小C回头看了一眼莱恩,冷笑一声。
“有种你别走!”莱恩大喊。
“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今天的事,不和你计较。眼睛猴,拜拜!”小C有些不甘的领着那伙人离开了。
“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爸爸,并治好我的妈妈!”莱恩冲他们的背影大喊。
小C众人回头冷笑看了他一眼,继续走远了。
“莱~恩~,你~没~事~吧~?”吉姆艰难的说出话。他捂着肚子慢慢靠过来,脸被打肿了。
“我没事!谢谢你替我出手!”莱恩很感激的看着吉姆。
“应~该~的~”吉姆挤出笑容。
这时候,一旁的同学都散开了,一个个主动往教室里走去。
“你们两个,还好吧?”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他额头残留一些汗水,手上拿着一台小型设备。
“张老师!”莱恩和吉姆齐声喊道。
“对不起,我来迟了!”张老师有些愧疚。
“你们先去医务室吧!”他看着吉姆被打肿的脸,有些担心。
“等会我自己去吧!没有大碍!”吉姆笑了笑。
“好吧,那你呢?”他又看向莱恩。
“我也没大碍!”莱恩笑了笑。
“好吧,等会你们再去医务室,也要不了多久。先回教室吧。”张老师走进教室,回头看了莱恩他们俩一眼。
莱恩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吉姆挨着他坐下。
他右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几只鸽子从眼前掠过,停在树荫下乘凉。
莱恩此刻内心无法平静,鸟儿可以自由翱翔,做鸟儿或许更好。自己经常被小C还有其他一些同学欺负,就是因为长的稍微有一些不同吗。
仔细一看,莱恩的五官还挺端正的,眼睛稍大并且略微向外凸出,这也是他被称作眼镜猴的原由吧。他皮肤白皙,不过身形略微瘦弱。正是因为他看起来瘦弱,又有些与众不同,所以才经常被人欺负吧。
莱恩甩了甩脑袋,双手搓搓自己的脸蛋,稍微调整了下心情,他慢慢平静下来。他呼吸平稳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
自从有记忆起,他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在他四岁时因重病一直卧床不起,再没苏醒过来。这些年,他一直尽全力想治好自己母亲,不仅是出于道义上的责任和亲人的爱,更因为他自小一直被同学们欺负嘲讽,他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治好母亲,让这些人好好瞧瞧!
莱恩看了一眼吉姆,感激说道,“刚才谢谢你替我出头!”
吉姆笑着拍了一下莱恩的肩膀,“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合伙欺负你。再说咱们是朋友,关键时候就该替你撑腰!”
莱恩会心一笑,拍了拍吉姆肩膀,“嗯,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老师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同时大声喊道,“好了,先安静下来!”不一会,教室慢慢静下来。
老师清点了人员,大声说道,“志愿都决定好了吗,决定好以后在我这里确认无误后,让这台设备扫描你们的眼睛,扫描的时候尽量别眨眼。”
吉姆又推了推莱恩手臂,小声冒出一句,“莱恩,你觉得外星人存在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莱恩也不知如何回答,一脸疑惑。
吉姆抑制住内心的兴喜,把手机递给他,屏幕显示的是一张空地的照片,三个不太深的脚印,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
他脸上顿时放出光,“我上周和隔壁太空物理学专业的李磊去郊外玩,发现了这几个印记。李磊说这可能是外星人的飞船留下的,他还带回去几包泥土做了成分分析。昨天他告诉我说,果然分析到两种地球上几乎见不到的物质,那这印记十有八九就是外星飞船留下的。”
莱恩跟着好奇和激动起来,“你们是在哪发现这个印记的?”
“在中央航空局的后面的一块空地,好像你外公是那的局长。”
为啥外公从未提起此事,莫非他不知道吗?莱恩陷入沉思中。
吉姆见他半天不说话,又推了下他手臂,“外星人的事先不说了。莱恩,你打算去哪个学校?还没有决定好吗?”
莱恩摇摇头,“哎,我还是没想好。”
他的思绪又回到升学志愿的问题上来。以他的考试分数完全可以去全国最好的星力医科大学,专攻脑部修复课题,这样或许能尽快治好妈妈的脑瘫。
这时候,手机震动起来,是外公打来电话,莱恩小声接起,“外公,有事吗!?”
“你妈妈病情恶化了,你现在赶快来医院!”外公大声说道。
“啊!?前几天不是说好转了吗?”莱恩很诧异。
“别问那么多!赶紧来!”外公挂断了电话。
“我得去医院看妈妈,学校这边,替我向老师说明!”莱恩看着吉姆。
“明白!你赶紧去吧。”吉姆点了点头。
莱恩请假离校,乘车到了协和医院,全国乃至地球上综合水准最高的脑科医院。
夕阳将要西下,大地依旧散发着要命的余热。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径直前往8楼的ICU病房。
“外公,妈妈怎么样了!?”莱恩心急如焚朝旁边长椅上一个头发灰白,戴着眼镜的老人问道。这人正是莱恩的外公乔治。
外公乔治站起身,眼中有血丝,似乎刚哭过。看起来有些憔悴。
“外公,妈妈能挺过去的。是吗?”莱恩也有些想哭。
“嗯。”乔治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打开了。主治医生取下口罩。
“玛丽的情况如何!?”外公满眼期盼。
“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以我们医院的水平,最多再帮她维持一个月的生命。”主治医生简单扼要的概括。
“妈~~~”莱恩向想进病房。
“病人还未苏醒,请你安静!”医生拉住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请穿上消毒服!”门口的护士提醒道。
推开病房,妈妈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莱恩拉开窗帘,太阳就快要落下地平线,橘色余晖恰好洒在白色的被单上,她平静的容颜正如这夕阳,虽然美丽但正在消逝。
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她。监测仪器上的数据暂时基本还正常。
“妈,今天学校确认志愿,本来我还在考虑是去首都的星力医科大学还是离医院不远的新蔚大学就读。现在我想的是,要怎么才你救你,怎样才能治好你的病!”莱恩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妈,我一直坚信,大学毕业以后,认真学习钻研,一定能治好你。可老天爷却不给我这个时间了!”莱恩终于哭了出来。
“孩子,别太难过!”乔治在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其实,我有个办法。只是,可能会有些风险!”他看着莱恩。
“什么!?”莱恩回头看着外公。
“这说话不方便!跟我回局里!”外公看着莱恩。
乔治领着莱恩,两人走出地铁口。
天色已近昏暗,一幢颇有气势的大楼耸立在面前,“中央航空局”几个大字十分显眼,整个大楼在落日余晖映照下,更添几分岁月沧桑感。航空局的院子里有不少花草,莱恩经过花坛时,有几只不怕热的蝴蝶从灌木丛底飞了出来,围绕在他身旁。他心中荡过一些别样的感觉,不由的笑了笑。
外公乔治打开局长办公室大门,坐下来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大口。莱恩跟着进去,里面还是老样子,桌子上放着他和玛丽还有莱恩四岁时候的合照。照片的背景像是在公园里,莱恩一脸天真无邪。仔细一看,和刚才的情况类似,他身边围绕着很多只蝴蝶,其中有两只特别艳丽耀眼。
“外公,是什么办法?”莱恩迫不及待想知道。
“莱恩,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外公继续喝了一大口酒。
“啊?”莱恩显然没有明白外公的意思。
“这个办法,和你的身世有关!”乔治看着桌上的相框,拿在手中。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你,还有个外号,‘蝴蝶男孩’!”乔治想起过往,嘴角挂着微笑。
“我记得。每次我一去外面,凡是有蝴蝶的季节,总会有不少蝴蝶围在我身旁,呵呵。”莱恩提起此事,颇为得意。
“嗯!”乔治点了点,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打字发信息。
往事浮现在莱恩的脑海中。他从小就没见过爸爸,印象中是母亲和外公把他带大的。四岁那年,妈妈因为病毒感染大脑,导致昏迷不醒,之后他由管家和佣人照看。上学以后,同学们笑话他是没爸的野孩子,他曾经哭着要外公帮他找回爸爸,外公只能安慰他,却不提他爸爸的下落。初中以后,他已经习惯学校、医院、家,三点一线的生活,而且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爸爸不要他了或者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
“好了!”乔治把手机放回口袋,掀开墙边一块木地板,里面居然有个机关,他按下其中一个按钮,办公室地面角落一处地板缓缓打开,变出一个可以过人的通道。
“这办公室下面居然还有个地下室!”莱恩很惊讶。
“小心点!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等着我们呢。”乔治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两人走下一段阶梯,然后通过一段升降梯到达一个巨大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个中型飞机,更准确的说有点像电影里外星人的飞船。
“这是在哪?”莱恩不禁发问。
“局里不是有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吗,我把它改造了。”
“这是宇宙飞船吗?”莱恩显然很兴奋。
“是的,咱们进去看看吧。”
莱恩跟着乔治走进飞船里,从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飞船内部其实还蛮宽敞,有五个房间和一个大厅。飞船内部干净明亮,还有一块大显示屏,不过屏幕并没有启用。他用手摸了摸四周墙壁和机器台面,一尘不染,看来飞船的密闭性是很好的。
“外公,它还能飞起来吗?”
“上周我找人试飞过,一切正常。”
“难道地面上吉姆给我看到的印记,是这艘飞船留下的?”莱恩问道。
“什么印记?”乔治不解。
“额,没有什么。”莱恩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乔治严肃起来,“这艘飞船的主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看着一脸疑惑的莱恩,接着说道,“你从小就一直问,爸爸在哪?你爸爸其实是y星球人,他的遗体埋葬在邻市郊区的某个墓地,这个宇宙飞船,是他来地球时留下的。”
“什么?!这不可能!外公,你可别逗我玩。”
“你应该早就注意到,自己和别人稍有不同。”乔治很认真的说,“你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瘦,你的骨骼比较脆,小时候骨折过几次,所以我嘱咐你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你的眼睛比一般人要稍微大一些,皮肤也比一般人要白皙。另外你的记忆力超强,过目不忘,这来自你爸爸的遗传。而你的长相、性格、体质,基本都随你妈妈。”
莱恩仔细琢磨外公的话,确实如此。可是,自己的生父居然是个外星人,真是难以接受,甚至比他是捡来的孩子更为糟糕。他脑子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不知今后将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听到外公一直在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
“外公!”莱恩几近崩溃,“我这不是真的,对吧?”
乔治叹着气,一手抚摸的莱恩的头,一手搂着他,“孩子,这些年因为我工作忙,经常让你一个人生活,你在学校还要经常受欺负,我是知道的。现在还要你接受这件事,真是难为你了。”他说完,难过的低下头。
莱恩有些想哭,“外公,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乔治很欣慰,“你真是个乖孩子,有你这样的好外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抬头看着一旁,开启了记忆的闸门。
“在你四岁那年,病毒肆虐,那次疫情很严重,一年死了好几十万人,你外婆和妈妈也几乎同时患上此病,你当时也感染了,哎。”他说到此处有些痛心,那时候莱恩的外婆,因受到病毒感染而不治去世了。
“你妈妈当时情况不容乐观。一个月后你奇迹般的康复了,医生们提取了你身体中的抗体注射给你妈妈,她才转危为安,但病毒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我们用尽方法,也没有让她苏醒过来。那时候你还小,才四岁,这些细节或许你不记清了。”乔治接着说。
“我爸爸是怎么死的?”莱恩问道。
“你爸爸在你快出生前就去世了,是病死的。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可惜,你们都没有见过面。哎!”乔治说到这,很是惋惜。
“是啊。我真想见爸爸一面!”莱恩心里感觉很复杂。
“玛丽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真不希望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乔治有些难过。
“也是我唯一的妈妈,呵呵!”莱恩笑了笑。
“嗯。这样吧,我明天就可以把玛丽转移到飞船里来!飞船自动医疗舱的技术,绝对比地球高很多,这样她至少能在飞船里酣睡七八年。”乔治开心起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莱恩高兴的跳起来。
“别得意的太早!这样你就满足了?”乔治拍了下他的额头。
“嗯,得让妈妈彻底康复才行。”莱恩稍微安静下来。
“要想让玛丽苏醒过来,有个事,非你不可!”外公盯着莱恩。
“非我不可?”莱恩不解。
“正是。你和玛丽一起,回到Y星球,寻求y星球人的治疗!”乔治解释道。
“啊!!?”莱恩难以置信的张大嘴。
“突然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乔治笑着摸了摸胡子。
“外公,我似乎着了你的圈套!”莱恩恢复平静,开始思考起来。
“呵呵,接受倒挺快。”乔治看着莱恩。
“自从见到这艘宇宙飞船,我觉得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莱恩摊开手。
“哎,没想到玛丽的病情突然恶化了。我本想再多一年的实验和研究,以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现在不得不提前实行这个计划了。”外公叹了口气。
“那提前一年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莱恩盯着乔治。
“这个计划已经实行两年了。我只是没告诉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乔治拉着莱恩,走到飞船外。
“那看来万事俱备了。”莱恩点了点头。
“是的,万事俱备,只欠你这股东风。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外公问道。
“我想想。”莱恩低下头。
“难道你希望玛丽一直躺着?”外公问道。
“我~”莱恩犹豫了几秒,“管他,为了妈妈,我豁出去了!”
“哈哈哈。好外孙,有胆识!”外公拍了拍莱恩肩膀。
“外公,你不和我一起去Y星球吗?”莱恩问道。
“局里这么多事,怎么走的开。我已经拜托了一个靠得住的人,呵呵。”乔治按下一个按钮,飞船的门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