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粟给老板娘烧了水,之后更是亲自将水倒入了浴桶之中。
老板娘也稍稍的恢复了元气,在季粟的搀扶之下,来到了浴桶边上。
“那,你一个人成吗?”
“公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兰笙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粉红...不成的话,难道还要你帮我沐浴更衣不成?
季粟随意的挠了挠头,并没有多想:
“行,那我去煮药。”
“多谢公子...”
兰笙虚弱的笑了笑。
瞧着季粟出门,又安分的将门关上的模样,她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流。
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人的生活,没想到时至今日,竟还会出现个人儿还照顾她一趟。
褪去了湿淋淋的布裙,底下的肚兜也沾满了雨水。
脱下那玩意后,圆润的弹了两下。
兰笙小心的先用奶白脚尖踏入热水,之后才是整具娇躯都沉入其中。
顿时寒意消了大半,晶莹的水珠滑过她精致的锁骨。
...可惜,这位公子是有家室的人了...
哎呀,不好,有了家室的男子还在外如此贴心的照顾她这么一个妇道人家,若是被他夫人知道了,那不会吃醋吧?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那颗心肝儿在饱满的胸口之下乱窜...仿佛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一个大闺女,那公子也是个男人,孤男寡女自不用说,而且公子还有妻子...这种事若是传出去,那岂不是...
兰笙都不敢往下想。
季粟解开了油纸包,里面的草药许多,看的他都有些眼晕,不过幸好,那边的大夫都贴心的标记出来,该如何服用也写到了弱智都能看懂的级别。
啧,还真不像是奚醉。醉宝给他看病,一般就是“张嘴,吃药”,然后一把就汤匙塞进去他的嘴巴里,到最后季粟都不晓得他到底服用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按照处方,季粟将药材放入锅中。
“三钱钱明子,二钱海生花...”
他打了个响指,那小锅之下就燃起小火,不多时,就已经煮起一盅的汤药。
季粟端着汤药上楼,兰笙也正好挂着湿淋淋的发丝出来,她换了新的衣服,大约是因为热气的缘故,所以脸儿上多了些血色,总算瞧不上情况不似方才那般糟糕,只是还有一些跌跌撞撞,走路之时依旧要扶着墙根。
季粟伸出手去搀了她一把,兰笙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上季粟的手臂:
“多谢公子...”
“你今儿个都说了几遍谢谢了,先省着吧,完事后一齐说就可以。”
季粟撇了撇嘴,这耳根子听了都有些发软:“要先回房么?”
“嗯...”
兰笙其实还蛮想问季粟他要的报答是什么...还想问一下他此刻在这里照顾她,家里的娘子会如何想,但是瞧见公子这一脸淡然,她反倒是觉得若是问出口,反倒像是她对公子图谋点什么,一时羞极,难以开口。
恍惚间,季粟已经搀着兰笙回了她的闺房。
女子的闺房,向来是男子的禁地。
兰笙是季粟推开门之后才想起的这条规矩,但是后者一脸坦然的入内,她咬了咬唇之后,也不好驱赶人家,便招呼季粟入座。
...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进入她闺房的异性,不免有些小小紧张。
季粟那是异性(奚醉)房间的老主顾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这老板娘睡觉的房间倒是雅致,不愧是卖书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文艺情节,那边盆内栽了小小青竹,这里桌上又是厚厚书籍,入鼻的清香也是沁人心脾。
“公子?”
兰笙还当她的房间内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嗯,吃药。”
季粟说...这比起醉宝来也太像个普通的女孩儿了。
害醉宝哪里总能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内脏,断肢之内的东西。
真就是术业有专攻。
季粟拿起汤匙,对准了兰笙薄薄的嘴唇。
兰笙下意识的张口,汤匙就如同撬开了她的贝齿一般的前进。
她将汤药吞下,季粟又舀起一匙。
兰笙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这难道不就是...喂食?
不是,她怎么就情不自禁的接受了啊!这男性的喂食是可以这般明目张胆的就接受的么!
真、真是太羞人了!公子也真是,岂能做出这种暧昧的动作。
“来...啊...”
季粟不仅要做,而且要梅开二度。
兰笙用湿润的眸子瞪着季粟,希望他能意识到自己犯的这个错误。
看着老板娘不开口,季粟的确开始反省:
“咦,是太烫了吗?还是说太苦了...不要怕苦,良药苦口嘛。”
他学着奚醉的话语,劝说兰笙。
兰笙夺过了他手中的药盅汤匙:
“我自己来好了...公子你忙了一天了...”
兰笙矜持的说「不如先回家去休息吧」,但是瞧季粟这一身衣服半干不湿,发丝还有那蛇血的味道,白净的脸蛋上也笼罩着丝丝尘土,瞧上去实在不算干净,便改口道:“不如也先洗个澡吧...?”
说罢就有些后悔,她家里也就一个浴桶。
而且还是她刚刚赤条条的用过的那个...
“行。”
季粟也没有推辞:“那我便再去烧过点水,老板娘你吃了药就先歇着吧,我洗完澡再过来看你。”
...其实你不用过来了。
兰笙心里想,若是回去晚了,你家娘子说不准就得骂你...
但思前想后,终究没有舍得说出口。
也许,公子说的“看你”不过是洗完澡以后,就来与她做个道别罢了。
兰笙劝说自己,不要多想,免得二人一齐尴尬,瞧公子那问心无愧的样儿,哪儿似你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季粟走后,兰笙坐在床沿,本来身子就虚弱,再加上那汤药里还有安神补血的功用,服下后,身子顿时就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靠着靠着,一个不慎,脑袋一歪,就倒在鹅黄锦被上睡了过去。
季粟一边清洗着身子一边想:
等我洗完澡之后就去跟老板娘要《废柴徒弟剑仙师》的最新章节,然后立马返回小别峰阅读,害,今晚又是一个快落的晚上~
俺的剑仙师父哟~已经迫不及待见到你了~~
“如若我要去玩世要世上轰动~如若要我去变大帝我驾临龙宫~如若我要去知错但注定心骄纵~”
还轻快的哼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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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放个碗,看看有没有人扔月票呜呜呜呜呜呜,乞讨型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