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檬认真的想了好久之后,提要求道:
“你再画给我看看。”
季粟自然不敢藏私,又画了一遍。
宁小檬便依样画葫芦,两人的指尖都是金光闪烁,在空气中流出一道复杂的符咒:
“是这样么?”
“对,便是这样。”季粟点头。
“可是...本小姐觉着还是与之前的没有差别。”
“一点细节就能决定成败...不要忽略细节。”
季粟苦口婆心,他这就不叫“忽略”,叫做“忽悠”:“不信的话,你待会儿回去拿传音鸟试一次,一定是能成的。”
听到这话,宁小檬就心满意足了...她才不管那傻鸟到底去了哪里,只要有个由头去叨扰季粟就成。
这不,是季粟自行让她找他的,可算不上是本小姐主动。
“哼,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小姐就会去试试吧。”
宁小檬抬头挺胸,大功告成:“你这次找本小姐出来又所谓何事?”
她很期待季粟能够说出“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这样的话,别人若是这样说,宁小檬只会觉得无礼,但是季粟的话...她反而只会觉着是甜滋滋的,但就季粟这样,怎会请她吃蜜糖?
季粟琢磨了一会儿,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直问道:
“大小姐知不知晓齐辕练得是什么心法?”
“...哈?”
怎么又是齐辕,宁小檬觉得好气又好笑...她都对季粟说过多少遍了,她跟齐辕之间没有关系!
这个男人怎么心眼儿这么小,就是不信呐,她只好重复一遍:
“本小姐与齐辕之间压根就不熟,怎会知晓这种事?”
“...那有谁知道吗?”
“那本小姐怎么...”
怎么知道!
宁小檬本来想没好气的这般回答,却瞧见远远的一人在走,当即招呼了一声:
“王如刚,你给我过来,有事儿问你!”
原来那人就是季粟也认识的王氏兄弟的鸽鸽,此刻只有他一人,不见蒂蒂的踪影,或许是去了哪边办事儿。
“原来是宁师妹与季师弟,有礼了。”
王如刚拱拳行礼...
虽然他的辈分比之两位更大,但是其中一个姓宁、另一个是钦佩的对象,他就将自己的身位拉的很低。
...这...王如刚绝对没想到自己能在这儿遇见宁师妹跟季粟,他可还记得前些天在星月马戏团外,宁小檬对季粟喊得狠话,而且当时的大小姐的确是气炸了,连他跟王如刚都差点被殃及池鱼,此刻两人怎么还能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讲话?
而且...贴的还挺近的,宁师妹也一点儿都没有抵触的亚子。
又回想了一下之前与季师弟一起看马戏的那个女人,虽然年纪稍大些,但也是个娇俏的美人儿...季师弟真是好本事啊,现在拜师还来得及吗?
“喂,你跟齐辕的关系挺好的吧?”宁小檬问。
“算不上好...只是比较熟,怎么了?”
“你,问他。”
宁小檬对季粟说,季粟就感慨,哇靠真不愧是大小姐,要让人停就让人停,要问就问。
要是他自个儿来的话,说不定还要请这王大哥客气客气,问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下面给他吃...
“介个介个...就是想知晓一下齐辕师兄学的是什么心法。”
“喔,是正气荡然诀。”
王如刚说、“那是一种至阳至刚的心法,很适合齐辕师兄那种大开大合的行事风格...季师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从哪里可以学到呢?”季粟又问。
“这个只要收集够门派贡献值,就能在藏经阁...”
王如刚说着,又想起来季粟的身份:“对于季师弟而言,恐怕是有点困难了。”
毕竟他是外门弟子,门派贡献值没有那么好拿。
季粟也不是要去学那门功法,他只是想确定一下,那门功法若是练劈叉了,会不会产生齐辕那般诡异的后果。
“那玩意有什么好学的。”
宁小檬一脸鄙夷:“季粟你要学的话,本小姐去藏经阁给你拿最好的...那可能会被爹爹骂,随便挑几本地阶功法还是没问题...你要是什么属性的?是倾向于神通还是近战?”
羡慕啊...
王如刚感慨,你说他们这些累死累活把脑袋搭在裤腰带上也就玄阶,拿出去说不准还能装个**,你看人光是靠一张脸就能大赚,只恨自个儿的父亲不是潘安。
“这个倒是不用...”
季粟深信世上没有最好的功法、只有最适合自己的,他倒霉了这么多年,自己琢磨出来的打法肯定是适合他的,换功法...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没这个精力去练。
...很好!说白了就是懒。
“如果季师弟对齐师兄感到好奇的话,那可以自己去问他...”王如刚提议。
“...”
季粟倒是想去问,人现在说不定搁奈何桥喝汤呢,他可不想陪同。
“啊不过有好几天没见到齐师兄了,他是不是又闭关了...”王如刚喃喃。
“‘又’...齐师兄经常闭关么?”季粟问。
“经常倒不是...只是闭关的次数定然是比我们这些寻常的弟子多些,如若不然,师兄实力也不会在同龄人中是一绝了...”王如刚说。
“嚯...那王师兄知晓齐师兄闭关的去处么?”季粟又问。
王如刚哑然:“...这倒是不清楚,齐师兄对于此事向来保密,许多人说他是发现了新的福天洞地呢,所以才有此造化。”
季粟沉思。
...经常闭关,又不知晓他闭关的地点,可疑,还是觉得可疑。
“说到这个。”
王如刚想起来一个新听来的事儿:“听闻昨夜有盗贼行窃了齐师兄的道场,如今千眼堂与律水堂的同门在共同调查呢?”
“咱们门内还有窃贼?!”宁小檬倒竖其柳眉。
作为门主之女的她,感觉被扇了一个巴掌。
“可不是。”
王如刚说道:“那盗贼真当是好功夫,捏碎了齐师兄道场的法阵,之后又将其复原,而且还将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像是没去过一样。”
“那是怎么被发现的?”宁小檬问。
“盗贼的手段不错,但是运气太差,正好碰见道场的仆人起夜撒尿...只是那仆人怕盗贼凶悍,被发现的话,他不是对手,所以一直都藏着,连气都是憋着的,直到确定那盗贼离去半个时辰后,才敢动弹。”
王如刚唏嘘不已:“所以宁师妹...你倒没事,小贼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敢去触宁家的眉头,季师弟你可要当心...诶季师弟?”
两人转眼,却发现季粟已经跑出去好几丈远,一边跑还一边摆手:
“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两位再见,得闲饮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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