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到!
青崖峰!
季粟在等宁小檬。
但看见这位大小姐缓缓出现在远处的光晕中的时候,季粟还是有点后悔了。
因为她身后跟着另一个人。
穿一身黑色的紧身练功服,胸脯像是目光摇摇欲坠,有着爆裂的饱满感。
季粟觉得她胸前的那颗扣子是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放着我来!
真不是季粟涩,鬼知道他有多正人君子,只是它太大...
不是...是另外真没什么好看的。
她的脸儿上戴着一个黑色的脸谱,看戏文的时候早就看惯了,盯着也没什么劲儿,连是哭是笑都判断不出来。、
那还能看什么对不对?
看头发啊?
头发扎成了一个粗粗的麻花辫,绕过雪白的脖颈挂在胸前...怎么说呢,季粟看过很多片子,相对来说这个发型还是蛮危险的。
唉,男人啊,总是会被女人的两个优点所吸引,特别是当优点特别突出的时候...
而下一刻,季粟就完全冷静了头脑。
要不要跑?
这个女人的装束太过于特别,导致一向不关心门内事宜的人都猜想到了她的身份。
龙斩堂二席宁净...季粟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原来这位也姓宁,看来跟这大小姐是同一家的人。
随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二席姐姐的功力在七重天。
七重天诶,出了练气的范围,已经达到了修心的境界...在这种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显然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宁大小姐怎么把她招过来了?
不会是自个儿做的事情暴露了吧?
季粟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手指已经在腰间的刀柄上摩挲。
一旦情况有变,那他先擒宁小檬,再威胁道一门,行云流水,仿佛惯犯。
但看着情况又不像。
宁小檬跟宁净低声说了两句,就独自对季粟靠了过来...
如果是知晓了季粟鲨了齐辕的话,定然不会让这道一门的宝贝这么没有危机感。
所以...?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宁小檬走到了季粟的身边,轻轻问。
...这大小姐脑袋肯定有坑。
“不是你说要早到点以彰显礼仪么?”
季粟斜眼看她...这样的脑子投胎到了宁碎老婆的肚子里,真就是傻人有傻福呗?
宁小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我...我稍微有点事儿耽搁了,所以才...”
说完,她扬起脸蛋儿对着季粟,甜甜的笑了起来。
“...”
季粟心想:你笑个屁。
瞧着前者这若无其事的样儿,宁小檬顿时又恼火,跺了跺脚。
可恶...亏她还精心打扮了一番,难道看不出她的唇色与平常不一样吗?明明桃红与樱桃红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幸亏季粟不知道宁小檬现在的想法,不然肯定时一阵头皮发麻。
...那初代奥特曼跟杰克奥特曼的差距这么大,你能给我分辨出来吗岂可修!
臭女人就是事儿多。
他的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边看着俩人说悄悄话的宁净:“那位...是宁净大人吧?”
“对,我姑姑~”
宁小檬挺了挺胸,看样子还挺为她这个姑姑骄傲的。
就是季粟方方才见过山峰,现在再看平原,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儿。
“她来做什么?”季粟问。
“给你个惊喜吖~~”宁小檬哼哼笑道,满脸得意。
“你给翻译翻译,什么叫做惊喜?”
这是惊喜?他妈的叫做惊吓!
“你去与她聊两句...”
宁小檬站到季粟的背后,推着他往宁净的那边走。
季粟要是用出千斤坠的功夫,那不论宁小檬如何使劲儿,他自是不动如山。
瞧着两人似乎也不是为齐辕而来,那将宁净在那边晾着就有点得罪人了...他跟宁净没有从属关系,但住的窝是她家租出来的,要是突然来个租金加倍,谁受得了?
不过季粟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绕到了宁小檬的身后,这样如果有情况,他擒拿宁小檬也会更方便。
宁小檬却是乐滋滋...还是第一次见到季粟害羞的样子,原来这个平常四平八稳的司马脸也会有普通人的情绪吗?
“姑姑,他就是季粟...”
宁小檬对宁净说...说完就自个儿有点不太好意思起来。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
给家长介绍她的小对象啊。
羞羞答答的垂了脸,她还想去拧季粟的大腿,让他说话。
季粟赶紧用长刀一挡。
哼,还想暗算我,你还差两万年啊!
宁净点了点头,眯眼眼睛打量着季粟...
她总觉得此人在哪里见过,而季粟的名字也相当耳熟。
略微思考,方才想起来之前卷宗室抓到宁小檬的时候,她就是在看这小子的档案资料...当初那丫头还含糊其辞,看来是早就心有牵挂。
宁净能够将档案一扫而过,而只记得眼前的这个人也是有原因的。
...他档案上的画像画的太可爱,简直就像是个瓷娃娃,让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如今见到真人,虽然已经长过十年,成熟了不少,那圆圆的脸儿也削尖了一些,眼神略慵懒忧郁了点,但确实是门内少有的俊俏青年。
宁净十分怀疑,宁小檬会看中这小子有七成是因为他长的好看。
“宁净大人...”
季粟身子前倾倒了倒,拱手行礼。
这幅模样,就算说是风流倜傥的书生也有人信吧?
宁净稳了稳心神,明知故问:
“你便是那季粟吧?师承何人啊?”
“沈虚道人...”
你看,这就是差别对待。
明明那份卷宗上,他家师父的资料就在他前面,同样是一扫而过,宁净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虚...
宁净想了想,不记得他们宗门内有这号人物,不过外门弟子鱼龙混杂,她自是记不得太多。
“你若是想入龙斩堂的话,得先向本座展现一番你的实力,再做评判。”宁净淡淡的说道。
“?”
神他妈想进龙斩堂。
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宁净却是扫了季粟的腰一眼,盯着他那饥渴难耐的大刀:
“拔刀吧,本座做你的对手。”
“啊这...”
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
季粟很想问,万一我一个不慎将您砍死了,那算谁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