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默和苏玖玖来到了学校对面的快餐店，校门口的封锁已经解除，周奕影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
“亲爱的，你真的相信，人间的法律能够惩罚到所有人吗？”
这个问题很严肃，寒默自己都说不准：“法律是维护秩序的，而不是维护正义的，作为人类，我自然会遵守和相信它。”
“不过你也说过，如果有漏网之鱼逃离了制裁，你会采取一些非常的行动吧。”
越是接近寒默，苏玖玖发现他越是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
寒默表面上一个乐于助人的热血青年，事实上他的性格也的确如此，但这并不是完整的他。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不能用黑白来划分，但是寒默黑的那一部分，似乎有所缺失。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承载着什么东西，老实说除了知道寒默体质特殊以外，苏玖玖对寒默的了解也不算太多。
这顿饭当然也是苏玖玖请的，开房和买套套已经花光了寒默身上的钱。
而苏玖玖的会员卡里还有九千多的额度，一顿饭花不了多少。
这一天几乎全都和苏玖玖在一起，时间也的确过得很快。
“我还没去过你家，今天去你家看看吧。”苏玖玖主动提议到。
寒默有些尴尬，他家可比不上苏玖玖的家，实在是太过简陋了。
而苏玖玖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家太穷吗？”
再华丽的宫殿苏玖玖都见过，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当年那么浮躁，她最在意的是谁在身边。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寒默也不再拒绝。
骑着苏玖玖送的小电驴，苏玖玖从身后抱住了寒默的腰，两个人往家里开。
现在差不多是晚上九点，街道上出了时不时出现的车辆，已经没有行人在路上。
“小宝…我家小宝在哪…”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寒默又碰到了那个疯女人，但这次和上次不同了。
寒默似乎隐约看到疯女人的头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只可惜还没等他看清楚，对方便拐入了一条巷道，消失不见了。
“亲爱的在看什么？”苏玖玖察觉到寒默的注意力分散，低声问到。
“没什么，只是那个疯女人在这里已经游荡了好几年，觉得有些可怜罢了。”
虽然这个邋遢的女人平时疯疯癫癫，吓到过寒默，但是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嗯，她身上有怨灵缠身，才会变成这样，说起来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苏玖玖的眼界可比寒默宽阔，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前因后果。
“是这样的吗？”
寒默也好奇，现在他能看到鬼怪，说明一些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然，亲爱的也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头发下面藏着一个肉块吧，那是她的孩子，小家伙一直在记恨自己的母亲，敲打着她的头，她才会一直处于疯癫的状态。”
“啊？！！！！”
寒默一脸难以置信：“他听到的情况是说这个女人早年生产，孩子还没出世就夭折了，所以才疯的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个婴儿有这么大的怨气，说明并非是生产的时候夭折，而是…被人杀死的。”
从他这么记恨这个女人来看，动手的就算不是这个疯女人，估计她也是知情者。
这个消息太过令人震撼，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究竟是怎样的母亲才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寒默叹了口气，自己印象中父母的样子已经模糊了，而且家里竟然没有一张父母的照片。
不过自己能活下来，也多亏了他们含辛茹苦的扶养。
“个人种下的因，到最后也会由个人承担，我知道亲爱的心地善良，不过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赎。”
苏玖玖见过的人太多了，只是一颗赤诚之心并不一定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所以善良也是要分对象的。
“道理其实我都懂，玖玖就不用担心了。”
几分钟的车程，很快寒默就回到了家里。
打开房门将小电驴放在一旁，寒默带着苏玖玖走进了自己家里。
“默哥你终于回来了，还等你回来吃饭呢…”
开门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在寒默家里做好了饭菜的孟孟。
然而在看到苏玖玖的那一刻，孟孟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恶狠狠地看着苏玖玖。
“默哥，她是谁，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之前忘了和你说了，她叫苏玖玖，是我的女朋友。”
随后寒默又向苏玖玖介绍起孟孟：“她叫孟珂，抓在隔壁，十年前搬到了这里，和我一起长大的。”
对比孟孟的敌意，苏玖玖只是皱了皱眉头，她也看出了对方的出身不凡。
只是孟孟始终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似乎是在惧怕什么东西。
“这位妹妹真可爱，初次见面，你好。”
苏玖玖主动伸出手，她能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灵力，那寒默的手链，估计就是她制作的。
想到这里苏玖玖不禁有些吃醋，对方肯定是早就看出了寒默的身份才会接近他。
但是连自己在寒默十八岁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为何眼前这个小姑娘能在十年前就找到寒默？
孟孟并没有接过苏玖玖的手，在对方身上，狐狸的骚味简直大到臭不可闻。
“默哥，你这个女朋友看起来并不简单，她主动接近你恐怕是另有所图，你还是小心为好。”
妖和人毕竟殊途，不过就算是寒默的女朋友是正常的人类，孟孟恐怕也不会给对方太好的脸色，纯粹就是有些吃醋。
“好啦孟孟，我知道玖玖的身份，但我相信她，就像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依然相信你一样。”
听到寒默这么说，孟孟这才收回了那股敌意，不过对苏玖玖，依旧保持着很大的警惕。
“算了，既然默哥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害默哥，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的忠告我记住了，不过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希望你接近他也没有别的企图。”
两人目光对视，视线相交之处，几乎要迸发出实质的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