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时间,寒默一个翻身滚到了案台下面,这个位置寒默看不到对方,对方也看不到寒默。
全凭切菜的声音来辨别,此时这位扮演妈妈的学生就像是游戏里面的npc一样,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切菜然后把菜倒进锅里,而那口锅也像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倒都不会装满。
寒默心里默数着对方切菜的次数,当声音停止的那一瞬间,又滚到了桌子底下,钻进了桌布里面。
桌布里面还算安全,不过寒默也只能看到对方的双腿部分。
而这时对方也停止了切菜的动作,开始在桌子上摆放餐盘了食物。
这下就有些尴尬了,对方围着这张桌子来回的转,寒默根本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绕出去。
眼看时间只有十分不到,寒默决定拼了,这次对方的行动没有规律。
只是围着这张桌子,可能是往右走,也可能是往左走。
寒默摸到了后门的位置,距离自己这里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
等对方绕到桌子的另一角时,寒默果断起身,开始朝着大门飞奔。
而这个动作也被对方发现,那位学生发出了人类无法发出的尖利叫声,开始追逐寒默。
“这又开始追逐战了吗?”那位学生拿着菜刀,猛追寒默,寒默不敢停留直接冲出了第三个房间。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也追了出来,寒默只能继续奔跑。
而此时整条走廊也变得很奇怪,两边全是一扇又一扇的房门,有些甚至在地板和天花板上非常诡异。
“是要我从这些门里面找到正确的人那扇门吗?”身后的学生还在追赶自己,自己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
“主人,我能感觉到,对方就在某一处观察着你,她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正确的那扇门吧。”
周奕影这时候提醒到,不过具体究竟在哪里,自己和说不出来。
这让寒默想起了不久前和蜘蛛鬼魂玩的那个游戏,躲在一间教室里面,让自己去找它。
现在这种情况就和之前非常相似,寒默瞬间知道该怎么做了。
身后的那名学生像是有着无限的体力,寒默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而对方除了狰狞的表情,呼吸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寒默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寒意,但似乎隔的很远,那种感觉很微弱。
而这里只有一条走廊,自己要找到唯一正确的那条路,稍稍有些难。
忽然寒默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玖玖曾经说过,自己对这些怨灵和其他怪谈有很强的吸引力。
虽然具体的原因她没有告诉自己,但是寒默却能利用这一点,让对方主动来找自己。
“对不起了玖玖。”他的手伸向魂生戒,将他轻轻摘下。
虽然只有一点缝隙,但是寒默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强烈。
随后寒默又立刻将戒指戴了回去,并顺着这股欲念进行追踪。
“就是这里!”寒默感受到那股寒意非常之近,推开了一扇破旧的房门。
周围得到幻象全部消散,正在追赶自己的学生也随之消失寒默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大房间。
“是又要开始游戏了吗?”这是一间放映室,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幕布,在前面有着几十个座位,和一个班级的人数一致。
每个座位上都坐满了…观众,只是这些观众都并非是活人,而是一具具人体模型和玩偶。
唯有最前面距离幕布最近的两个座位,是空的。
整个放映室非常安静,除了有些阴冷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但不知道为何,寒默总有种被许多人盯上的感觉。
就在寒默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灯光忽然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将他周围照的明亮。
同时另一个被灯光照到的是放映室的空位,似乎是在指引寒默入座。
既来之则安之,寒默到了这种时候也不怕了 ,按照对方的指示开始入座。
当他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放映电影的幕布亮了起来,渐渐有画面出现。
“这家伙就是个瘟神,我们离她远点。”
没有面孔的学生对一位少女指指点点,在学校里面所有人都躲着她,就连老师也不敢对他过多关注。
没有人欺负她,却也没有人敢接近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能会诅咒别人!
无论是她的朋友还是父母,以及唯一敢接近她的那个人,都已经死了,死在了她的诅咒之下。
人们认为是这样,人们不在乎真相,人们也愿意相信就是这样。
少女从出生起就有一双独特的眼睛,并非是能够看到鬼魂的阴阳眼,而是一双能够看到“死亡”的眼睛。
从小她就能提前看到事物的终结,并且能够准确描述出对方的死状。
在开始记事的时候,她才发现这种能力是一个怎样的噩梦,在自己身边无时无刻都会有死亡出现。
哪怕她刻意的去躲避,也只会被更多的死亡找上门,她尝试过利用这个能力改变他人的生死。
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也因为经常出现在有死亡的地方,她也更加被人相信是她带来的死亡。
不过自己还有父母还有唯一一个知心朋友,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她便看到了他们的死亡。
她对死亡的人预知最早能够在那个人死前的一个星期,她非常害怕,想要全力去挽回,可最后那些人还是无一例外的离开了自己。
少女彻底崩溃了,她的眼睛开始能够看到更深层次的死亡。
行走在在路上,所有行人都保持着他们死时的人模样,哪怕不去看不去听,也无法忘却。
少女开始服用大量的药物来让自己安静下来,通过致幻的药物来让自己看到常人眼中的世界。
终于,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在对面向自己招手,在呼唤自己去到他们那里的世界。
对面世界是无比完美的,没有死亡也没有痛苦。
少女也伸出了手,回应自己父母的呼唤,她向前迈出了最后一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一切便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