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头好痛……”
不知过了多久,兽耳娘终于再次苏醒了过来。
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看上去颇为苦闷。
“哟,你醒了?”
另一边,菲尔顿则是端着自己刚刚泡好的一杯热咖啡,朝着兽耳娘打起了招呼。
“你这家伙,又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兽耳娘一脸警惕地看着菲尔顿,在她之前还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时候,身上就被这个男人动了不少手脚。
“不要说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啊!”
菲尔顿下意识朝着记录水晶那边看了一眼,如果这番景象被露露缇雅看见了,他都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解释。
而且,他之前在进行那些测试的时候,这家伙也不是现在这副娇滴滴的模样。
“不过看你这反应,似乎还是之前的那家伙呢。”
菲尔顿这下也总算是明白了面前人的身份,毕竟他和原先的那位兽耳娘从未谋面过。
“你在说什么……”
菲尔顿的话让兽耳娘感到颇为疑惑,不过下一秒她便注意到了一丝奇妙的违和感。
“等等……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在头脑逐渐清醒过来后,兽耳娘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你……你居然敢把我?!”
无论是这夜莺一般的声音,还是这纤细的四肢,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原先的自己所拥有的。
兽耳娘轻轻地挥动了两下自己的手臂,试图重新挣脱铁链的束缚。不过铁链在她昏迷期间已经被菲尔顿重新锁上,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纹丝不动。
兽耳娘此时是既愤怒,又绝望。这些人取走了自己最宝贵的小兄弟不说,现在居然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现在的她甚至连反抗都已经做不到了。
“你误会了,这真不是我干的……”
菲尔顿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不经意间他似乎又为露露缇雅背了一口大锅。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一脸幽怨的兽耳娘恶狠狠地瞪了菲尔顿一眼,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现在已经非常熟悉这个男人的手段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总之你自己先看看吧。”
菲尔顿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正在气头上的兽耳娘都绝对不会相信。对此,他也只能从旁边拿出一面镜子递给了兽耳娘,试图让她先把状况弄清楚。
“这是……兽族?!”
然而,当兽耳娘在看清自己的长相后,脸上顿时写满了惊恐。
之前她还没怎么注意到,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头顶不仅多了两个毛绒绒的耳朵,身后甚至还有一条如同狐狸一般的尾巴。
这对于原本是圣教军成员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比死还要更可怕的事情。
“你这混蛋!竟然敢把我变成这种劣等种族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兽耳娘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四肢还被铁链拴在墙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想要和菲尔顿拼命。
“你先冷静点,这样闹下去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啊……”
对此,菲尔顿则是往后退了两步,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尽管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变成这种局面,可当事情真正发生了,他还是感到颇为头疼。
“可恶……为什么这个身体这么弱啊!”
被铁链所钳制住的兽耳娘,完全无法前进一步。这让她不禁再次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绝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毕竟你已经……”
菲尔顿刚想说“你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种话现在显然只会起反效果。
“与其变成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万念俱灰的兽耳娘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向菲尔顿复仇,身为圣教军的骄傲,让她不愿再继续受到这种屈辱。
她试图从刚才所在的位置开始助跑,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没办法,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菲尔顿知道,寻常的方法已经无法再阻止这位已经变得有些癫狂的兽耳娘。他索性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腰间的一瓶药剂,这是他前不久才刚研制出来的强效镇定剂。
不过由于还没有在人身上进行过临床实验,很有可能会出现某种未知的副作用。
只见菲尔顿紧紧抓住了兽耳娘的手腕,令她在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放手啊,混蛋!”
兽耳娘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菲尔顿另一只手中的针筒,她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抱歉……”
尽管菲尔顿对面前人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可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孩,多少还是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不得不说,这针药剂的效果的确是非常强力,这才刚被注射进兽耳娘的手臂,她便再度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菲尔顿一直静静地守候在兽耳娘身边。即使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他也依然不敢合眼。
“呃……”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太阳即将完全升起的时候,兽耳娘那边终于再次有了动静。
“怎么样?这下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吧……”
菲尔顿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有死在自己的药剂下,已经可以算得上实属万幸。
“你……是谁?”
然而兽耳娘的反应却让菲尔顿始料未及,只见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
“诶……”
菲尔顿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里是哪?我又是谁?”
兽耳娘一脸迷茫地朝着四周张望着,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等等……这种玩笑可不好笑哦!”
菲尔顿不禁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整自己。
“玩笑?”
兽耳娘歪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就连这个词的意思也已经无法理解了。
“喂……这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在与她四目相对后,菲尔顿很快就明白了,面前的兽耳娘的确是已经真真切切地失去了记忆。毕竟,眼神这种东西可说不了谎。
菲尔顿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也渗出了几滴冷汗。尽管她已经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可似乎产生了某种更为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