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就是随便点的。”邢真摇摇头,笑着回答道。李忠无话可说,仅一个大拇指以作为回复了。
两人立刻将这一段反复观看了好几遍,但无论是放大多少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只是一个小女孩被他的哥哥在走廊里推着走罢了。
但他们在这段翻看之中,已经明白了这是哪一天的那一段时间。所以只需要找到其他摄像头的那段时间,互相对比着来看就能知道那个娃娃当时到底掉在什么地方了。
这件事,李忠说要自己去做。邢真也不含糊,就让他去了。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才能事半功倍,至于邢真自己,还是每天在校园里逛逛,解决点小怪谈吧。
“话说回来,那个娃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真想知道啊......”
邢真嘴里喃喃道,同时还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稍微去了解一下这个中情况了。不过他能做的,大概也只有等李忠给他带来的好消息了。他决定不想了,先回家睡一觉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一声不太熟悉的鸡鸣,邢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缕阳光了,但这并不影响现在只有六点的这个事实。
作为高中生来说,这个点起床完全正常。但这次不同,先不说起的比之前更早,就说这天他是自己醒来的这件事,就已经与平常不同了。
“你醒啦?快来吃饭吧,正好我刚做出菜来。”
来开他宿舍门的是父亲,而不是一直以来的母亲,这点就更令他奇怪了。经常在上班的地方过夜的父亲,这次竟然破天荒的回家了,可有此等奇事?更不用说他还亲自下厨做饭了。
“尝尝吧,你爸爸我刚做的炸酱面。这些原料可是我新买的,尝尝你爸的手艺是不是不减当年。”
邢真无言的坐下,吃着饭。他的脑海中正在思索,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预示着,最近会有更加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周边呢?这倒让他无从知晓了。
来到学校之后,邢真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猜测纯属是来瓜田里找番茄——没事找事的时候,在某一个课间,门外的一个熟悉的小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找一下你们班的邢真,谢谢。”
听到那人和一个自己班里的同学这么说话之后,不用此同学来找,邢真便走了出去。来的人是李忠,难道他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了?他立刻走到了这小胖面前。
“我找到那个娃娃掉在哪儿了!”
邢真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李忠马上把他拉到一边,情绪激动的讲解着。
原来,李忠在反复看了好几个摄像头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确定了是哪一天,那么去看看那天放学后,值日生是不是在扫除的时候把这个娃娃扫走了不就行了嘛。虽然这个打算也不太严谨,但似乎是时来运转,这个情景,还真的就被他看见了。
在他几乎要看到睡着的时候,他终于在那天下午六点半拍到的监控录像中看到了这么一幕,在一个学生的簸箕里面,有一个娃娃一样的东西默默地被他端着。
大概就是那东西了,李忠这个时候已经根据那个楼层和值日生走的路线,推断出了那时候几个可能用来放垃圾的杂物间。
“我记得那一层楼的杂物间是四个吧,在那一层就四个班。你难道还要去挨个查一查吗,十几年了,就算那里面放了个干净的洋娃娃,也肯定被人拿走了啊。总不能再去找十年前的人问他们把这东西拿到什么地方了吧?”
邢真不解的说道,他并不知道小胖到底要研究到什么程度。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要不然这到了最后没个结果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虽然是这么说,但不去试试的话怎么会有成果呢。就当是课外活动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自己去了,到时候要是有成果再叫你。”
说完,李忠就走了。虽然嘴上那么说,但邢真却在心里觉得他大概真的能够弄点什么好东西回来。虽然在解决怪谈之中他永远都是坐镇在后方的那个人,可这个人总能给他带来点小小的惊喜。
“老邢啊,刚才那是你朋友吗?”
陈昊刚好从旁边走了过来,看到邢真正送走那个小胖子,便随意的开口问道。邢真一怔,随即转过身去,无言的点点头。要是向别人介绍李忠的话,好像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介绍比较好。不过好在上课铃已经响起了,这至少是救了他一命的。
等到放学之后,李忠就开始行动了。现在食堂里还是没有他最爱吃的那份馄饨套餐,但即使有的话,他应该也是会先选择去找一找那个洋娃娃了吧。
他在那个楼层旁边探头探脑的,正在思考怎么去找那个洋娃娃。说实话,在被值日生扫走了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基本上可以宣告放弃了。但他还是想试试,毕竟,万一找到了呢?
“你这个学生,在探头探脑的看什么呢?走廊上面又没人,表现得这么猥琐干嘛?”
后面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正沉浸在思考里的李忠被吓了一跳。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发现正是级部主任双手叉腰的看着他。
这个戴着比酒瓶底还厚一分的眼镜的女人,是这个级部最张狂的学生也不敢惹的母老虎,教训起人来毫不留情,对犯错的学生的处罚只重不轻,她是就算有人求情,也是到了最后一秒才打算松口的恐怖女老师。
“啊,这个,那个,我......”
“身为学生,要注重形态,别整天表现的跟个尾行色狼一样猥琐。最近学校旁边刚逮着一个摸女人裙子的变·态,教务处正准备拿这件事来让学生注意安全呢......”
还好她只是有感而发,并且说着说着就自言自语的走了。看她这样,李忠方才擦了下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