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在这里了?”
一个下午,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状的李忠开口问道。现在已经放学了,不过,只有他们三个在这里。周天,李忠,还有白地灵,三个人在一块属于是虽然什么话都能说到一块,但又什么话都说不到一块的程度。
于是,他们三个往往是突然开始聊天,然后声音戛然而止。李忠觉得这种表面朋友一般的聊天完全不得劲,他还是觉得邢真在的时候好点。但是问题是,邢真去哪儿了?
“还不是因为梅老师嘛,她明明说好要一起教,结果这两天又搞单独教学了。还把邢真故意安排出来,司马昭之心都没她直白。”
白地灵噘着嘴吐槽道,现在的邢真还在被梅冬柔在学习上痛陈利害。不知道会不会顺便再称姐道妹一会儿,不过邢真自觉还不错,这段时间至少不会在学数学上落下多少课程了。
“不过,我还是很在意啊,那个奇怪的地下室。邢真一直都不带我去,他这两天也是一直在复习......每天下午也不怎么在这边清理怪谈,怎么说呢,虽然一切都变得更加平常了,但是事情也变得更加无聊了啊。”
李忠如此说道,他对什么补课之类的不感兴趣,他更加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他想要更多的了解怪谈,甚至亲身经历一次。他觉得,之前那些个小怪谈都不是问题,如果能够找到一个绝佳的观景点,他一定能够将怪谈检测仪推向更加进化的路途——就像邢真的“进化”那样。
“说到底,怪谈检测仪这种东西,还有之前那个怪谈追踪器,到底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周天好奇地问道,她总觉得李忠的发明力有点强的过头了,要是之后他发明出个能让他也变身的道具,估计周天也不会感到奇怪了。她觉得,要弄明白这些超自然现象的详细原理不亚于牛顿发现万有引力,所以她只是小小的问了问。
不过,这个小问题倒是引出了李忠的遐想。事实上,在邢真再一次变身成华服形态,展现出那恐怖的战斗力时,李忠就会想到,那个足以让他改变世界观的下午。
“那时候,我刚刚做出怪谈追踪器,正在志得意满的时候......”
李忠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回忆了起来。没错,李忠之前的怪谈追踪器是特化于某个怪谈的,而不是对所有的怪谈都发出追踪。所以,在对大量怪谈进行搜索的活动中,他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之后的打算才是,他也可能需要一个意外,一个让他有新收获的意外。
不过,这时候,好像事情还真的就有了转机,那个“意外”还真的就被他给等来了。那是他开始考虑该如何做这种事的时候,李忠正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体重增加了一半。
后面的事就很清楚了,李忠遇到了那个奇怪的黑袍人,并且从他手里拿到了那奇怪的元件。他将那东西稍加改造,就成为了在艺术节赌约中无比强大的辅助装置“怪谈检测仪”。
“对啊,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时候,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不过稍微有些可惜的是,谁也不知道那个黑袍的人到底是谁。说到底,他就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那人一定跟怪谈有些联系,可对于怪谈这东西本身,大家还是了解得太少了。
“但是,这东西上一定还有着别的秘密,不是一个普通的探测仪这么简单的。可惜我还没有想到其它的用途,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我还是好好想想周末到底该吃什么饭吧。”
不过,李忠这么说完之后。周天突然一拍手,想到了另一件事。
“对了,说到周末吃饭。你知道吗,邢真好像说要单独请你的,不过这时候又变成了请所有人了......我还打算到时候跟他稍微过一过二人世界,真是的。你知道这种事吗?”
面对周天的问题,李忠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之前邢真并没有独自跟他提过这种事,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他倒是能趁机提出意见,软磨硬泡的让邢真带他去找那个地下室了。现在,李忠甚至都对自己家的地下室产生了好奇。
但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同样在这个学校里,有人正在聊着能让他们听了都竖起耳朵的话题。
“大人,您设置的驻扎在‘入口’处的防御能量,被那个男生的新形态破坏了。我们是不是要对他们做点什么,如果他们影响到了我们的计划,那该怎么办呢?”
在某个会议室里,桌子前面站着一个面色并不太好的男人,他的身体堪称魁梧,甚至连身上的西服都快撑不住他暴起的肌肉了。不过在他面前,坐着的是另一个神色和蔼,头发花白的男人,那白发男人只是喝了口茶,并没有过于在意。
“安静,镇南。这种事情不更加证明,我们的选择没有错吗?三件物品都让我非常满意,而且,现在还远远没有到结局。至于那地下室,如果你觉得非要做些什么,不如稍微做点什么,让学生远离那里就够了。他们越活跃,我们不是越轻松嘛,让年轻人多干点也是好事。”
叫做镇南的强壮男人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面前的白发男人眼中那深邃的光芒让他还是点了点头。镇南甚至觉得,他要是什么都不做,这位仍然不卑不亢的男人也会觉得无所谓的。那既然如此,他更要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了。
“是,首先......我还是发个公告,让学生不要随便进入锁着门的场所吧。上次也是,在那个魔女......呃,那个男生,他清理了一遍天台上的东西之后,我们每天都能看到想往天台上跑的学生,还好我们及时出手,让老师及时批评教育了......”
“好,好。镇南,你办事,我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