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一点小费很正常，但请客人您别破费了。”
赵归真有种难以形容的羞耻，这已经是第二个识破他身份的人了，而且还是同学的家长。
如果地上有条缝，他都想马上钻进去了。
“啊，今天出门忘带现金了，不过我这有张卡，密码呢是我那个调皮鬼女儿的名字拼音，你先拿着用，就当我给你的小费。
陈婉儿拿起一旁的女士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少年。
“不用的，小费可给可不给，您的银行卡我绝对不会收。”
见着女人竟然递了张银行卡过来，少年第一时间不是心动，而是吓了一跳，赶紧表态。
他来手艺人干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别客人银行卡给自己。
“小归真，这是阿姨给你的酬劳哦…先拿着吧。”
少年不肯收，陈婉儿干脆点破了他本来就清晰明了的身份。
“陈阿姨，谢谢您愿意帮我，但我真不需要这么贵重的小费…”
赵归真也不生疏的喊人家客人了，再一次真诚回绝道。
“你看你，每天兼职这么晚，才十五六岁，身子还要发育，这怎么行啊 。”
陈婉儿用着长辈教育后辈的语气唠叨着。
她给少年银行卡，何尝不是想让他别干这份兼职了。
“没事的，都差不多习惯了……而且我真的再干半个月就走人了 。”
少年心头涌现暖流，女人的话语，就感觉像是亲人的关心。
而他早就只剩下安晴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不是习惯就行了，这对身体不好呀，尤其你都快高考毕业了。”
陈婉儿还是想劝他别干了。
“真没问题，我尽量不会影响到高考的事情…半个月复习应该够了。”
赵归真陷入两难当中，但还是坚定表示没事。
“唉，你这孩子真是犟…那阿姨也不劝你了，…按摩手法是自学的吗？挺不错的。”
再劝下去就容易引人反感了，陈婉儿也明白这点，索性跟他聊起其他事情。
“嗯，买了些按摩方面的书籍，照着上面学，学了几个月，差不多就会了。”
少年松了口气，解释起自己按摩师的来龙去脉。
“那你什么男扮女装…”
陈婉儿欲言又止，想问，又怕触及到人家隐私。
“好多按摩店都只要女生，手艺人离我家比较近…所以一时冲动…就男扮女装过来兼职了。”
被问到关于男扮女装的问题，少年也觉得羞耻，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平时接触的都是女客人…你不会对她们……”
说到这里，陈婉儿美眸微微张大，她现在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这个年龄跟她女儿差不多的小男生刚才握着她的足部，给她按摩……现在正在按摩她的香肩……
明明对异性肢体接触很敏感，甚至很排斥的她竟然在识破少年身份后还让他继续给自己按摩。
“天呐…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归真比较特殊的原因吗？毕竟女装的他比玉婷都好看。”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心乱如麻。
“对她们干什么?你指的是我是个男生…会不会对她们起什么邪念吗？”
“您放心…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赵归真给出来了一个很坚定的答案。
虽然跟璃姐这个熟客发生了关系……但说起来难以启齿，他是被逆推的一方。
“哦哦哦…阿姨就问问，你别多想。”
陈婉儿面露尴尬之色，她感觉自己身为长辈，问出这样的问题，有点掉格。
“没事，阿姨，肩膀已经按摩得差不多了，您看看还有那不舒服，我再给您按按。”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女人原本雪白的香肩处，已经被揉得微微通红了。
“不用了，咱们聊聊天就行。”
陈婉儿内心深处是想要的，但点破少年身份后，再让一个后辈给自己按摩，总感觉不太合适。
“阿姨，您就当我是按摩师小珍就行……这是我的工作，请让我为您服务。”
赵归真见陈阿姨忽然变得拘束起来，也猜到了是自己身份的原因，便很恳切道。
“哦……小珍，那给我捏捏手臂吧，有点酸痛……”
少年都这样说了，陈婉儿再不让，那就是矫情了。
“好的。”
赵归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继续开始按摩服务。
只要进入工作状态，那种被识破身份的感觉就消失了。
老实说，他其实挺喜欢这份按摩工作的。
“乔清是你的熟客吧，我经常听她说有一个按摩师很棒，经常去光顾之类的。”
陈婉儿一双玉臂任由少年摆弄着，她脸色稍显红润起来，忽然开口道。
“嗯，乔姐经常找我按摩…她是一个佷开朗大方的人…”
赵归真对于自己接待过的客人如数家珍，每一个都记住了名字。
“她是您的朋友吗？”
他好奇问道。
“我大学同学的室友……那家伙，该不会向你提出过奇奇怪怪的要求吧？””
一想到闺蜜明显跳脱的行为举止，陈婉儿就感到好笑。
她得乔清说过，要花钱挖少年给去当私人按摩师，不过没成功。
“没有呢，乔姐人很好，每次都会买很多东西过来这吃……还让我别客气……”
赵归真一边给陈阿姨按摩，一边回忆起关于乔清的事情。
那是一个很大胆直接的女人…相处几次后，经常约自己出去外面玩，一起吃东西，花费他全包的哪种。
“呵呵，她就是个死吃货。”
陈婉儿笑出声来，乔清好吃贪吃的性格他当然了解。
“乔姐喜欢吃，不过她身材保持的很好…一点都看不出她饭量这么大。”
平时乔清让赵归真给她按摩，从来都是边吃边按的那种，嘴巴一刻都不能停。
“那家伙就是个外星人…天天高热量的零食望嘴巴里塞……也不见她走形”
“小珍，你说她身材好，还是我身材好………”
两人聊着共同话题，气氛很和睦，甚至陈婉儿都忘记了少年赵归真这个身份，把他当成了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一起聊一下女人之间较为在意的身材问题。
“都很好…各有各的有点特色。”
这种选择题，只要不是笨蛋，都会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