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娘子救命啊!”
“相公莫慌。”
花无情把江云护在身后,对着蛮横冲撞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十足,呼的女子脸上的肉都往一边堆;直接螺旋起飞,在空中划出不堪入目的抛物线然后摔在地上。
轰!
山洞剧烈颤抖。
女子捂着红肿的脸,当场带上痛苦面具,哀嚎道:“你个泼妇!我爸都没打过我!呜呜呜呜呜!”
泼妇?
花无情冷眼看着她,杀心渐起。
江云握住花无情躁动的手,安慰道:“娘子冷静,杀了她咱们就白跑一趟了。”
“天底下只有我才了解娘子有多温柔,乖,咱不生气。”
江云一番甜言蜜语哄得花无情喜上眉梢。
花无情语气温和了许多,说道:“算这厮运气好碰上相公这样心善的人。”
虽说江云也不是缺钱的人。
但这趟来都来了,打白工不是他的作风。
接着江云目光锁定打算悄悄溜走的钱正。
“你给我过来!”江云喊道。
钱正立马面带微笑的溜过来,问道:“少侠还有什么吩咐么?”
虽然这大胖女子单是看脸就知道是刘肉松亲生的。
但江云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说道:“你是不是带错房间了?我们要找的是刘员外的女儿!”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刘员外家的女儿啊!”
“刘员外说他女儿正值芳年,貌美如花!你这是什么?就对了个如花!”
“谁会说自己女儿丑啊......”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江云无力反驳只能认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副随时准备开溜的架势。
“敢问姑娘芳名?”
听到江云的声音,女子瞬间转悲为喜,粗犷的声音说道:“俺叫刘仙仙,芳龄十八,敢问帅公子对俺有兴趣么?吼吼吼吼~”说着还抛起了媚眼。
江云一脸的黑线,握紧躁动的拳头。
硬了,拳头硬了。
江云强忍着怒气,艰难的挤出一个假笑说道:“不敢不敢,在下是奉姑娘家父之命前来带姑娘下山的。”
刘仙仙摇头道:“不走,俺不走!”
这......
“为何?你爸都担心的哭了。”
“他哭个屁哦,他才不会心疼我呢;这里有吃有喝的,俺还等着元凯娶俺呢!”
“元凯是?”
“这里的老大啊,你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就那个身材超好,五官挺立,头发有那种蓬松的邋遢美的气质型男啊!”
江云脑海里已经想到是谁了。
“你丫不是被绑架了么?怎么还想当压寨夫人?”江云诧异道。
“绑架?可不是,俺是自愿跟来的;是不是听俺爹说的?跟你们讲,不许动俺元凯男神一根头发不然跟你们拼命!”
龟龟,这是要闹哪出啊。
花无情也看不懂,俏眉一皱,说道:“相公,不如先把她打晕再带下山。”
刘仙仙一听转身钻进屋内把门一关,反抗道:“别想!俺坚决不走!”
“她这体型带下山太费劲了,不着急,这件事还真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江云微微一笑,转头对着钱正说道:“走,带我们去找你们老大元凯;我有话要问他。”
“少侠不必纠结,你们给她打晕,我派兄弟们给她抬下山。”钱正说道。
“带路。”江云语气坚定的说道。
钱正只能叹口气说道:“少侠这边请。”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终于来到了那个满是大汉的房间。
一路上江云左思右想,越来越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一进入房间,江云也不客气,拿起刀割下一块猪肉;一屁股坐在硬木板上,大吃一口。
众目睽睽之下半天他才开口说道:“小生有几个问题想寨主回答一下。”
元凯打量着两位行头不简单的江云和花无情。
“敢问二位是何人?”元凯问道。
“大明城三太子,江云。”
“花无情。”
大明城的人元凯自然不在乎,但听到花无情这个名字立马恭敬了起来。
“在下元凯,初见教主大人,多有怠慢望海涵。”
“无碍。”花无情回道。
一旁的大汉看不下去,起身说道:“她说是教主就是?明明是一个连气魄都没有女娃娃!”
花无情冰冷的眼神扫了大汉一下。
恐惧感在大汉心头蔓延,令其胆寒。
“本教主不爱释放气魄,你若不信尽管来试试。”花无情面容冷峻的说道。。
大汉迟疑了。
一旁的江云把一小块野猪肉送到花无情嘴里。
花无情没在理会那大汉,玲珑的樱唇微微上翘对着江云说道:“相公你也吃。”
相公??
几个大汉看着花无情满眼娇媚的喂食江云,心里受到一万点暴击。
好好地男子汉间畅聊时间秒变狗粮管饱现场,刚才站起来那大汉默默的坐了下去。
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人生,他酸了。
因为没有调味料这肉吃起来有些乏味,但很有嚼劲。
“江云公子想问些什么呢?”元凯率先打破安静的气氛问道。
“你跟刘员外家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此时说来话长,二位可有耐心?”
“那就长话短说,说重点。”
元凯猛喝一口酒,深邃的眼睛透露着人间的凄凉。
“五年前,我爹在刘肉松的矿场死了。”
“矿场?他私自开矿?”江云问道。
元凯点点头,继续说道:“矿洞坍塌死了好几个,我们去找刘肉松理论,就打发我们每人五十文钱;最可气的是我们要求他给我们逝去的家人墓前磕头谢个罪他都嫌晦气!”
“人活一口气!不讨个说法我老爹在天都难安宁!我就聚集了这帮同样为刘肉松卖命而失去家人兄弟。”
“他刘员外一天不谢罪我们就不让他安宁!种地我们给他苗拔了,运货逮到就是一把火!想从山上引水喝我们就往里拉屎撒尿。”
“刘员外很忌惮你,说明你功力肯定不错;照你这么说为何不直接除掉这个刘员外?何必大费周折这么多年。”江云不解的问道。
元凯叹了口气,回道:“我也想除掉他,可是他掌握着我们整个小镇的经济命脉。”
“矿场是穷苦人民唯一的活路,镇民种的粮食还指望他卖出去,我要是杀了他得饿死多少无辜的人。”
江云回想起路边那些瘦骨嶙峋的拾荒者,心中尽是悲哀。
不过也明白了,刘员外这家伙,恐怕是镇民都恨他又都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