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不可以乱动哦,小芙兰。”
“呜,特丽斯姐姐,芙兰狄娅自己来吧……”小女孩的声音在澡堂里回荡。
“没关系,就让姐姐帮你洗吧。而且,这里自己洗很麻烦吧……”特丽斯的声音透着愉悦。
可是小芙兰却尴尬地低着头,纤细的身体想要挣脱却做不到。
小丫头这副为难样子让特丽斯更加开心了,甚至哼起了歌。
水汽蒸腾,特丽斯正在池子边上帮公爵小姐擦背,她抱着芙兰狄娅,让她不能动弹。
这间澡堂地方不小,池子里灌满了热水,哪怕让十几个人同时泡在水里,空间也绰有余裕。不愧是公爵家的豪华浴室。
“艾丽,帮我把肥皂弄拿来。”
“……啊,好的。”
艾琳娜把手中的肥皂顺着地面甩过去。
“小芙兰也很奇怪,竟然没有佣人帮你洗澡吗?”特丽斯用肥皂在小丫头背脊上抹动,然后用手指带起泡沫,在她柔软的皮肤上**。
“唔,以前都是母亲帮我洗呢。自从,母亲不在之后,就是我自己洗了。”芙兰狄娅细小的声音杂在了肌肤摩擦声和水声中。
特丽斯的手忽然停下来。
“这样啊。”
“特丽斯姐姐的手……和妈妈好像。”
“哎,真的吗?小芙兰也很喜欢姐姐这样的感觉吗?”
“有点痒……呀!”
“嘿嘿,小芙兰好可爱。”
可爱的小丫头向金发少女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艾琳娜看不下去,劝解到:“特丽斯你别总欺负她呀。”
“没关系的,艾丽。姐姐只是在帮小芙兰洗澡呢。这样子洗很舒服,对吧,小芙兰?”
“唔……”
“哎呀,你看吧,小芙兰都觉得没问题呢。好了,快转过来,小芙兰,该帮你洗前面了。”
艾琳娜看见好友笑容灿烂的样子,知道这时候怎么劝她也没用。
她正玩弄这小丫头上瘾了。
对于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萝莉,她也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呐,艾琳娜,你说,基德和卡德尔到底会去哪里?”米莉尔大小姐全身都泡在池水里。
她一半脸浸在水中,咕嘟咕嘟地吐出一个个泡泡,出神地看泡泡在热腾腾的水面上破裂。
“……我也,不太清楚呢。”艾琳娜摇摇头。
她正裹着浴巾,坐在池边,双腿浸在池中,脚丫轻轻划动。
“特丽斯姐姐……那里我可以自己来啦……”
“小芙兰乖哦,别乱动。啊啦,那个我大概知道哦!”特丽斯头也不回地说,手中却没停下,逮住慌张的芙兰狄娅,开始帮她**纤细洁白的肩膀和锁骨。
听到这个消息,两位少女都惊讶地看着她。
“他们,去了哪里呢?”米莉尔欲言又止地问。
“他们大概去看男孩子最喜欢的很刺激的比赛了。”特丽斯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啊,该不会是我们今天上午路过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吧。”米莉尔的脸忽然红了,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就是那,那个要女奴隶穿着暴露衣服和猛兽决斗的……啊,卡德尔这家伙竟然……”
“呼,会对那样的事情感兴趣也没办法,卡德尔同学和基德同学,也是男孩子呢。而且,有赌局的话,基德同学肯定会很感兴趣吧。”特丽斯说着,手中却没有停下,开始帮芙兰狄娅擦拭胸口。
“啊,特丽斯姐姐……别……”
“啊啦没关系的哦,姐姐也是女孩子呢。来,小芙兰不要害羞。”
小姑娘娇呼,在特丽斯听来悦耳极了。
她更加兴奋,笑容也越发甜美可人。
看着进入状态的好友,艾琳娜只能暗叹一声,心中可怜这个落入好友手心的小丫头。
“那么,下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各位观众,还想参与这次激动人心的游戏,请去登记下注。贵宾们只需摇响你身边的铃铛,会有工作人员来到你们的房间,替你们完成手续。”
主持人的声音在角斗场的大厅里回荡。
卡德尔看着那个女骑士的眼睛,许久。
然后他说。
“她会赢。”
“哦?”基德饶有兴致地看着卡德尔,“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她的实力本来就足以战胜这样的猛兽,会造成影响的无非是体能不济,无法连战五场。再者,就算那些人给她灌了什么奇怪的药,但也不可能让她第一场就失手死掉,这样观众会觉得意犹未尽,后续准备的魔兽也白费了。”
“说的没错,按照我的估计,竞技场的想法大概是让她第三场或者第四场才死吧?之后药效才会起作用。”
“嗯。这些不用我说,你也能分析出来。至于她为什么有胜算……”卡德尔盯着那个名为凯特琳的女奴隶战士的眼睛,忽然,对方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锐利的眼神向着这间阳台射来。
卡德尔不闪不避地与她对视,忽然笑了。
凯特琳感觉到了那个目光。
她看向那个方向,却只看见贵宾包房阳台上的两个少年,一个黑发,一个金发。
黑发少年的目光正敏锐地扫视过来,和其他的下流目光不一样,他的眼神中只有冷静的审视,甚至可以说冷酷。
凯特琳一瞬间甚至觉得他的目光将自己射穿了。
那是强大的战士才会有的眼神。
注意到她的目光后,那个少年笑了,对着凯特琳动了动嘴。
凯特琳瞪大了眼睛。
离得很远,他的话语完全听不清楚,可是看嘴型,他说的竟然是……
加油,祝你好运。期待你的胜利。
凯特琳思绪一瞬间复杂起来。
刺杀计划竟然被人看穿了吗……不,不可能,那个少年如果他真的看穿了,就不会还坐在那里。
难道是来接应的线人?
不,也不可能,线人不可能用这样模糊不清的方式来接头,也没有说出暗语。
只是个普通的赌客,觉得自己会赢吗?真是可笑。
基德和卡德尔离开了阳台。
基德一边摇响铃铛,呼唤赌场的侍者进来,一边问他。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个女战士,她赢定了。你要是还有钱的话,就全押上去。”
“怎么可能?”
“那眼神,呵。觉得自己可能会死的人,绝不会露出那种眼神。她应该非常有把握会赢。”
是的,那是倾注了仇恨和怒火,势在必得的眼神。
卡德尔心想,这下两万金币的回报可以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