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客厅里,仆人们将特丽丝捆绑好。
虽然安德烈给的药很有效,但一名骑士还是过于危险了。
几人甚至搬来了镣铐,将少女的手脚全部锁住,还不放心,又用铁链在她柔软的身躯上缠了几圈。因为痛楚,少女失去了意识,只是随着他人摆弄而软软地扭动身体。
“夫人,安德烈大人的人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路上了。”
“知道了。”
夫人像是脱力一般坐倒在椅子上,沉重地喘息着。
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衣服黏在背上,十分地不舒服。
“夫人,那药管用吗?”
“放心好了。安德烈弄来的药,他一定不想把事情搞砸。”艾伦菲尔夫人疲惫地说。
精神和体力仿佛都在刚才的发泄中用尽了。
她看向被丢在地上,由好几名持刀护卫看护的女儿。
额角的鲜血一滴滴流到了地上……
“我累了,给我倒茶。”
仆人正要离去,夫人忽然心中一动。
“拿绷带来,还有,你们都下去,到门口等安德烈的人来。”
“夫人……这个,小姐她毕竟是骑士,很危险,您还是……”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特丽丝,欲言又止。
但艾伦菲尔夫人却恍若未闻。
他和其他的仆人交换着眼神,很快端来了茶水和绷带。
终于所有人退下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艾伦菲尔夫人和特丽丝。
她俯下身去,轻轻拨开少女染血的刘海,用绷带给少女的额角止血。
上一次她这么做的时候,少女还是个小孩子,身高只到她腰间。如今特丽丝已经长大了。
她不禁端详起这张脸来。一年没见,少女更加妩媚成熟了,现在的气质和容貌都已经很有女人味。想必在学校里也吸引了不少男孩的注目吧,虽然特丽丝绝口不提这些事,但完全可以想见。
夫人仔细地看着这张脸,觉得就像看着过去的自己。
她和女儿走在街上,曾经总是被误认为姐妹。直到整个艾森伯格城都知道了艾伦菲尔夫人的艳丽动人,也曾有人称赞特丽丝和母亲神似的美貌。
精致端正的五官,高挑的鼻梁,白皙光滑的脸蛋,还有栗色的头发,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痛苦,少女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倘若女儿睁开眼睛,她又要面对那双明亮乌黑的眼眸了。
当这孩子还只有几岁大的时候,每每她想要直接将她丢弃,可一撞上小女孩清澈安静的眼神时,又软下心来。
终究是没有抛弃她。
激愤之下说出的话不是全部的事实。
然而当年下得去手做的事,现在却狠心地亲手完成了。
她将自己的女儿捕获,献给狂怒的安德烈,好平息他的怒火——从此就是永别了。
那个男人是绝不会放过她这可爱的女儿。
或许……不,一定会将特丽丝凌虐致死吧?
踏出了这一步,做出决不可挽回之事,不要说一个母亲,就连一个人的底线也丧尽了。
但愿那个安德烈会息怒,返还另外两个孩子,允许他们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允许艾伦菲尔家的生意继续运转。
“我又有什么错呢……特丽丝,你总是这样子,不肯听我的话。为什么呢……我们没有办法呀。你总是这么的,这么的……固执。”
艾伦菲尔夫人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光洁的侧脸,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感情。
“安德烈那样的人,还是鸢尾花结社的干部,女人只能依附于他啊,你怎么这么蠢呢……看上那样一个穷小子。呵,就连这点也一样,你和我年轻时候一样愚蠢,竟然被什么爱情和浪漫冲昏头脑——我正是因为这样愚蠢的错误,才有了这样可悲的人生……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呢……”
没有回答。
黑暗的屋子里只听见夫人轻声的呢喃。
“故意喝下加药的茶水,又这样拼命地爬过来,孩子,你真笨……你想说的话,我早都……”
少女挣扎着爬到过来想要说什么,她也早就知道了。
然而已经没有意义。
就算听到女儿坦白心迹,她也不可能改变理智做出的决定。
在这最后的时刻,她只想再仔细看看这个多年来未曾关心的女儿,这个即将被她狠心牺牲掉的可怜孩子。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些人声,却又安静下来。
“杰姆斯,是安德烈大人的人来了吗?”
没有回应。
管家和仆人都没出现。
夫人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来,就要走向客厅的门口查看。
然而门却被推开了。
“杰姆斯?”
回答她的却是另一个年轻的声音。
“嘿,有一阵子没见了,夫人。看到你风采依旧,让我十分高兴。”那人油腔滑调地说。
艾伦菲尔夫人按下心来,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她认识这个年轻人。
“是你来了啊,艾尔多。这次安德烈大人派你来吗?有你这样能干的年轻人亲自来,让我也很高兴。”
安德烈手下的头号干将,艾尔多出现在客厅里。
他年级大约二十六七岁,头发一半被剃干净,纹着刺青,另一半则是燃烧般的红色,宛若不详的火焰。
没有穿上衣,肌肉健硕的上身裸露着。
他玩弄着手里的武器,一柄狭长的刀。长度很长,刀柄也可供双手持握。
他就是用这样一把刀斩杀过上百名敢于和安德烈作对的人。
这森冷恐怖的兵器让气氛有些沉重。
“你也是,更加帅气了,小艾尔多。我还想什么时候再请你来家里做客呢……”夫人眼中波光流转,身姿微微扭动,看似不经意间的动作却是在撩拨着他。
“我这不是来了吗,美丽的夫人,我也是想要见见你,才向安德烈大人请示了这个任务。”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个年轻人也曾经和她一起上过床,和许多男人一样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之中,贪婪地渴求着她的火热娇软的身体。
艾尔多看向地板上被铁链和枷锁捆束的少女,有些意外地说:
“哦……看来您真的已经成功了。居然擒获了一位侍从骑士巅峰实力的女孩,我在来的路上还以为要多费不少功夫呢。”
“安德烈大人提供的药很有效。而且……毕竟是,我的女儿呢。”
年轻人脸上浮现的讽刺让夫人有些不自在。
她带过话题说:“哎呀,看来杰姆斯没有和你说说详细情况呢。来,坐一会吧。我让杰姆斯给你泡茶。”
“啊,不必了。”
夫人的脸色一僵,随即笑着掩饰过去:“那就由我自己来吧。刚好这里有现成的热水和茶具,让你品尝下我的手艺。很久没泡茶了,正好想要重温一下。”
说完,她便转身,收起起茶具,准备泡茶。
“尊贵的艾伦菲尔夫人竟然也会亲手泡花茶吗?我第一次听说。”
“嗯,以前还是个穷姑娘的时候,我也……唔。”夫人的话语停下来——年轻的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丰盈成熟的身体。
粗大的手则不安分地伸进夫人的领口,在她胸前的**里加劲地抚摸……
夫人红着脸,却没有躲闪,反而任由着他在胸口胡来——
“哎呀,讨厌呢,小艾尔多你还是这么的急躁……”
女人嗔怪之中带着笑意。
这个年轻人和她的肉体关系尤其频繁,两人早就是熟练的床伴了。
“因为,夫人这么棒的身材,我也想多享用几次。以后可能就摸不到了。”
“唔嗯……这样子占我便宜,”艾伦菲尔夫人扭动着身体,装作挣扎,却故意顺从地磨蹭着这个年轻流氓的身体,“那,小艾尔多能透露些消息吗?帮姐姐一个忙吧……”
“嗯?呵,夫人想知道什么?”这个装扮诡异的年轻人笑着揉捏着夫人最引以为傲的那两只柔软丰挺的白兔,一遍嗅着她栗色秀发上的香味。
而她则娇喘着,向后靠在这个年轻人怀里。
“这次的任务之后……安德烈大人,他愿意放过我们吗,姐姐是说,两个孩子,能否安然无恙呢?”
而艾尔多则在她胸口揉摸得尽兴了,这才凑到夫人的耳畔,轻声说——
“恐怕不行。”
女人温柔娇软的身体猛地僵硬了,她扭头,惊骇地看向这个和自己耳鬓厮磨过的年轻人。
可他面无表情。
“就没有,没有办法吗……”说着,泪水就要从她眼角流淌下来。
可艾尔多却猛地一揽她的纤腰,将她死死搂在怀里,两人的身体贴近在一起。
青年温柔地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您何必流泪呢,您这样娇艳的花朵,沾上了泪水,会让我伤心的。”男人略带笑意地说。
“呜,可是,艾尔多,求求你。我知道安德烈先生总是听你的,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求你对安德烈先生他……”
年轻男人放开了艾伦菲尔夫人。
“艾尔多?”她楚楚可怜的目光中充满祈求。
男人苦恼地按住没有头发的半边光头,摸了摸刺青。
“虽然您这样看着我,但我们总该说正事了,夫人。这次安德烈给我两个任务,一个是带走您的女儿;还有一个……”艾尔多摸到腰间的刀柄上,看着呆滞的夫人,享受一般地笑了。
“是把整个艾伦菲尔家灭门,不留活口。再拿把您的人头带给他。”
他当着夫人的面一把拔出了锋利的长刀。
刀刃上的寒光照耀着夫人苍白的面容,让她惊恐不已,一时竟无法呼吸了。
她想要后退,可是却忘了脚崴过,踉跄地跌倒在地。
“艾尔多,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睁圆眼睛,颤抖地反问。
男人提着长刀,冷淡地俯视着她:“我一向没什么幽默感,您也不用呼唤仆人和警卫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