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在没有人说话的尴尬气氛下渡过。接着小狗去了帮她的妈妈收拾碗碟。客厅只剩下阿一和作为一家之主的小狗爸爸。
他给人感觉严肃,不太说话,看上去就像是某企业的老板。阿一仅是跟他迎面便有种强烈压迫感。
「我叫阿一,是小.....九的同学。」
正当阿一感觉不得不讲些什么时,他才回想起自己甚至还没自我介绍。
没有听说什么,突如其来就被小狗带回家的阿一显得相当紧绷。另一边的小狗爸爸则似乎不怎顾虑这个女儿忽地带回家,同时是第一次带回家的男人,静静地喝了口加冰的酒。
「那孩子真的没有被欺凌之类的吗?」
「没有吧。难道以前有吗?」
这个问题已经第二次出现,所以阿一认为会如此担心,或许是以往有过那样的情况。
小狗爸爸「嗯......」地想了想,然后说:
「欺凌的说法或者有点夸张。实际上,既没有被打,也没有像电视剧被放钉子、涂鸦课本之类的恶作剧。只是稍微被当成无形人而己。」
小学常见的集团式无视某人。的确有点难办,连教师也就只能言语劝劝他们别这样做。
「那已经是欺凌了吧。」
但是,阿一认为此举足以被冠上欺凌。
小孩子的世界非常简单,其中集团占据着巨大的地位。
除了几个特别讨厌她而带起的人,其他大部分只是因为班上的大家都在无视她,自己不跟着做也有可能会被孤立出来的理由,所以一起无视。就算是带起的人,亦不过是抱着稍微恶作剧一下的程度。
纵使如此,对于给无视的本人来说,却造成巨大的打击,特别是小孩子。大家在那边玩,自己则孤伶伶的,要是持续这样的话,肯定会说讨厌学校或是造成心理阴影吧。
众多加害者的一点点,可是被害者独自承担的话,就会变成相当大的伤害。
「但是那孩子从以前就很笨拙,似乎认为没有人理睬自己和交不到朋友都是自己的问题。到了别人问她有没有事的时候,总是说没有。」
小狗的爸爸放下酒杯,眼神宛如望向远方似的,接着露出微微笑意。
「九很可爱哦。又是看漫画找交朋友的方法,又是模仿邪恶势力的角色想要混进其他孩子的群体,搞过很多不同的呢。我们也连同别人的份去爱着她。」
本来宽松的眉毛紧蹙,小狗的爸爸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继续说:
「但曾有一次,那孩子弄坏了别人的玩具,被别的家长和教师投诉。本来就不受其他人喜欢,以此作契机,他们还添了不少难听的话。妈妈在晚上终于禁不住诉了一下苦。结果在之后的一天开始,那孩子就没有努力去交朋友,也不太与我们说话,直到初中毕业的时候更说要出去升学。」
说完,小狗的爸爸往杯子倒酒,呢喃:「那孩子肯定是听到了吧。」
接着,寂静造访。
就算明知只是一时之气,被一直支撑自己的人背叛,到底是多大的打击?
阿一仅仅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小狗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