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锐和苗妙有了足够多的资金,来度过刚刚进入这个险恶社会,最初始的迷茫期。
而云驹也有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包吃包住,甚至还能顺便泡美马的地方。
就连卖马匹的贩子,也得到了好处,对南宫锐真是感激涕零。
只有苗妙在离开集市之后,听着云驹正在对周围的马儿发出各种得意洋洋的信号时,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可惜她的猫脑瓜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起来这么好的事情,会有哪里不对的。
终究还是自己太笨了,连少爷这么好的安排都看不懂。
南宫锐才不管苗妙是怎么想的,他把云驹卖了,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苗妙离开了集市,跑的远远的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一个房间。
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虽然明知道南宫家的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也必须先好好的睡一觉。
而且他猜测南宫无忧无论怎么生气,也不可能今天非要急着对自己下手,他稍微有点脑子的话,应该都会让今天的事情稍微平静下去后,再用更隐蔽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反正明面上还是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才对。
他进了客房,甚至都来不及脱衣洗漱,直接穿着衣服,倒在床上就睡了。
苗妙的心情此刻依旧如刚才坐在云驹背上一样,起伏跌宕。
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少爷,她依旧感觉自己就好像在做梦。
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太匪夷所思,明明那么颓废的少爷,突然爆发,不但打了南宫子尧少爷,更扔下了宇文蕊芯小姐。
而且,他们还突然从一文钱都没有,变成一下子就有了一万两银子。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装着银子的钱袋子,这可是少爷辛苦挣来的钱,是他们未来能够过得更好的资本。
作为少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丫鬟奴仆,自己一定要帮少爷守好这份家业,一定要让少爷过得更幸福。
于是她稍许犹豫,给少爷把被子盖好,转身就出门去了!
……
南宫锐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等终于醒来后感觉真是神清气爽。
他起身看着房间里。
房间内光线已经昏暗,天快黑了,苗妙不在房间里。
“她去哪儿了?”
南宫锐倒不担心苗妙不辞而别,小猫娘那样子,只怕离开自己都能把自己饿死。
他有些担心苗妙。
无论如何,她也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若是刚离开南宫家,她就出事的话,以后他的心里都会不安的。
他立刻出了房间,到客栈前面的伙计处问了一下,伙计说那只猫娘已经走了起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四个小时!
这座城市并不大,四个小时就算走路,感觉都能走上一圈了。
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他问伙计苗妙离开的方向,立刻朝那边走了过去。
城镇中不但有人类,还有各种妖怪,甚至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在半空中飘着的鬼魂,真是一个混乱的世界。
好在这里的种族看起来诡异,大家却相处的很融洽。
他拿出宝剑,把剑刃**一小截,拦住了一个正在路边吃胡萝卜的兔耳朵小女孩。
“你看到一个猫娘小姐姐没有?”
南宫锐用尽量听起来温柔可爱的声音,循循善诱。
“我看到你想砍我。”
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只有四十多厘米的高度,那长长的耳朵却有二十厘米长。
她把高高的兔子耳朵撩到了脑袋后面,瞪着大大的鲜红眼睛盯着南宫锐,那眼睛就好像从生下来就从来没有睡过一样,泛着鲜红的宝石光泽,嘴唇也是三瓣的。
她张嘴的时候,两颗门牙看起来相当的滑稽。
“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兔子,那快告诉哥哥,你看到猫娘姐姐没有。”
“你给我胡萝卜,我就告诉你!”
小兔娘拿着手中的胡萝卜,得意洋洋的说道!
南宫锐感觉真有点想砍了这只可爱的兔子,不过为了情报,他暂时忍了。
“好,我答应你!”
“她在西市被几个流氓拦着,非要说娶她回家做老婆。”小兔子更加得意,说话的时候甚至都忍不住蹦跳了两下。
“西市在哪儿?”南宫锐的声音再次变的阴冷。
果然还是出事情了。
“那边!”
小兔子抬手一指东边。
南宫锐抬腿就跑。
小兔子立刻在他身后追了上来。
“我的胡萝卜呢?”
南宫锐脚步不停,反手就把宝剑的剑鞘塞到了她的兔子嘴巴里:“吃吧,这是最新鲜的胡萝卜。”
“骗子!”
小兔子都急红眼了。
……
苗妙立志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猫娘女仆!
于是她下午离开客栈后,就仔细的逛起了这个城市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仆,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
少爷首先必须要有一套更好看得体的衣服。
对于绣衣服的手艺,苗妙是绝对有自信的。
然后就是吃什么,这些年少爷身体亏了那么多,现在有了钱,自然要补起来才行。
还有以后少爷要成家立业,少不得要买房子,买马车,马匹。
甚至还有成亲要彩礼,生了小孩还要买更大的房子,做更多的衣服和吃的。
苗妙原本觉得,少爷给自己的一万两白银,绝对够少爷和自己过上舒服又自在的日子。
可是这么算下来,根本不够啊。
不行,必须节约过日子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
不然这点钱,只怕都还没有等到少爷的曾曾曾孙出世就用光了。
那自己就成了南宫家万世的罪人。
这么一想,她原本欣喜的摸着布匹的手都不由得收了回来。
她严肃面容,装着一点都不喜欢的样子看着老板:“你这布匹怎么卖的?”
布庄老板原本看这猫娘虽然瘦瘦的,样子还不错,穿着也过的去,看着布匹的样子也挺开心,都还准备给她介绍一下布庄里新进的一批好货呢。
没想到她看了一半,居然脸色就变了,而且变的那么不自然。
老板的热情稍减:“五十文一尺。”
“这么贵!十文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