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因为这方天地的规则导致了两女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大减,但是她们之间的战斗却也依旧十分激烈,十分精彩。
可不是嘛。
身为修仙者别的不说,在战斗的时候那因为灵力释放而弄出来的光色简直那叫一个炫目,五颜六色的光缠绕、碰撞、激荡着,在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道久久不去的影子。
特别是天地异象之间的对垒,有那么一瞬间,白归夜真的以为自己此时正身处波涛汹涌的海面,或是在激愤昂扬的大军当中,情绪受到了很好的带动。
他是真的越来越渴望着成为修仙者了。
身为一个男人,谁能够对修仙这种事情不感冒呢?
所以他才要更好地去抓住这两人的大腿。
不过他也是有节操的,不会去做什么舔狗之类的,毕竟他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技艺来拉进和她们的关系,果然有一技之长就是好啊。
他的心里此刻是美滋滋的。
不管是书画还是一手卓越的做菜手艺,这可都是他未来能够腾飞的可能性啊。
两女之间在前方的空地当中化作了两团醒目的流光在互相碰撞,交换身位。
过了大概五分钟,两个人停了下来。
“尚可。”
颜沐雪归剑入鞘。
双方交战了将近有两三百招,但是却完全看不出究竟是谁占在上风,谁的实力更胜一筹。
这就说明,她们两个的确是处于同意水平线上的对手,甚至于她们之间的差距比想象当中要小得多。
“哼,混蛋,这一次就先放过你好了。”
于婉月心中也是惊讶万分,明明她的实力相较于之前已经有了显著的提升,但是却完全奈何不了对方。
可恶啊,本来还想要借此机会逼走这个女人呢!
她为什么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这不修仙!
抱着明确目标而来的于婉月当然是不甘心,但是却完全无可奈何。
“咳咳,”白归夜咳嗽了一声,“二位辛苦了,来吃个西瓜吧。”
刚刚他顺便回去切了个西瓜,现在已经啃了两片了。
他的西瓜都是自己种的,个头非常大,一个就有二十来斤。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这个九州的生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修仙者的原因,所以农作物长得飞快。
虽然他开的田不多,但是想要吃水果的话天天都可以。
“谢谢啦。”
于婉月蹦跶着过去,拿起一片西瓜吃了起来,刚从井里捞上来的西瓜冰冰凉凉,吃进嘴里很是舒服。
颜沐雪也吃着一片西瓜,甜甜的果肉入口她的眼中便闪过一丝诧异,这西瓜竟然同样是饱含灵力的!
富含灵力的蔬菜水果她吃得其实不少,但是像这种灵力充沛到如此程度的她真的还是第一次吃到。
虽然感到很惊讶,但是想想那天随便拿出一根草绳来就是缚仙索,酒精仅仅是擦了一下就把她体内的血煞魔气尽数消灭,顿时就觉得很是理所当然。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连那井水都是饱含灵力的灵水,就仿佛这个小院子里面灵力多到没地方放,不得不以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方式存在。现在就算说这脚底下的土壤都是宝贝她都是信的。
区区一个西瓜,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喵~”
棉花糖化作的白猫慢悠悠地走过来,慵懒地舔了舔爪子,随后在白归夜的脚边蹭了蹭。
“哦!我差点忘了!”
白归夜猛地一拍脑袋站起来,对颜沐雪说:
“我现在要去工作,你要跟过来一起看看吗?”
“工作?”
“就是说书,我其实是一个说书先生。不是我自夸,我讲的故事一定好听,她就每天都要跟过来。”
白归夜指了指一旁恰西瓜的于婉月,少女显然正沉浸在冰镇水果的美味当中,略带疑惑但不失体面的笑着歪了歪脑袋。
“我当然要去。”
颜沐雪丝毫没有迟疑,当机立断!
“哈哈,那好,就走吧。”
白归夜把棉花糖抱在了怀里,秋洛洛拍打着翅膀扑棱棱飞到他的肩膀上趴着。
颜沐雪和于婉月无一例外把目光放到了趴在白归夜怀里,一副慵懒模样的白猫。
好羡慕……
这是她们此刻心中共同的想法。
……
亭子内,白归夜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抑扬顿挫地继续讲述仍未讲完的故事。
而在亭子的后面,认真倾听的颜沐雪一双漂亮的眸子瞪得老大。
以她的水准,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这故事当中的一些内容拥有绝对的理论依据,绝非胡编乱造。
这哪里是在说书啊,这分明是在传授行军用兵之道。
看来特地选在这个地方说书也一定是有其同意的。
说不定白归夜就是为了某个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有缘人而特地在这里建了个亭子和茶馆,至于跟这些人说书,只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啪地一声,白归夜手里的折扇一拍,今儿个的内容就算是完了。
不管别人是如何的哀嚎,他也不管不顾地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棉花糖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蓬地一下变出人形来帮着收拾。
颜沐雪看得一阵眼热,也想上前时。
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名身穿黑甲的人策马而来,见了白归夜便下马问:“请问阁下可是城外说书的白先生?”
“就是我,”白归夜也是头一回见到这副模样的人,“找我有事吗?”
“陛下有请。”黑甲士说道。
“哦,我知道了。”
白归夜顿时就明白了,这估摸着是不知道哪个家伙在骗他过去呢。
大概就是想骗自己过去说书什么的。
还陛下有请。
他一个说书的,人皇帝高高在上的为什么要找他?
连谎话都说不好还出来骗人呢?
白归夜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谎言!
没办法,谁让这种事情他早见过了。
想当初他还在坤州做御厨的时候跟女帝的关系很好。
然后他就在大半夜的发现有个浑身裹得黑不溜秋的家伙告诉他陛下有请,喊他过去。
他没去,然后第二天找女帝一问:没有的事!绝对不可能!她才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啥当时少女的情绪有些激动,但白归夜是记着这事了。
再看看这黑甲士。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