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壮汉阿诺德从娘胎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种侮辱,气上心头,他一边放声大吼:“今晚在床上给我忏悔吧,臭娘们!”一边朝着玛丽莎前冲,双臂大张,环抱过来。
环抱在各自非自由格斗中往往属于禁止或犯规行为,并不是因为它不实用,而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实用了,实用到影响观赏性。冲击速度快,攻击范围大,一但被抱住,没有绝对的力量差几乎无法在短时间内挣脱,只能任由对手摆布,几乎无法防御,最好的应对手段就是掉头就跑。
玛丽莎当然不会逃跑。她对每一种格斗技术都有所了解,自然清楚这每一种技巧的缺点。
阿诺德一个大跨步冲到玛丽莎的眼前,双手正要合拢,抱住玛丽莎。这时眼前的女人却不见了影子。玛丽莎自然的向后倒去,任由身体交给重力掌控,躲开了这一必中的攻击。
这个时间十分准确,几乎没有给阿诺德改变动作的时机,阿诺德合拢的双手抱住了空气。
但环抱作为最实用的技巧之一,对应这种情况自然是有变招。阿诺德前冲的脚步倾斜,化前冲为下压,就要朝倒下的玛丽莎压去,只要能控制住对方,自己能会让这场战斗瞬间结束,这可不是什么格斗比赛,还有裁判判罚,只要赢了这个小娘们,自己对她做什么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吧,毕竟是这个女人自己上来挑衅的。
“天真。”一旁观战的亚当看地摇了摇头。
这样的下压固然聪明,但却相当于放弃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让自己在倒在地上之前都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
同样也在后倾的玛丽莎微微一笑,双臂在地面轻轻地一撑,带动了身体下半部的上扬,就如同做着优美动作的体操运动员,原地做了一个标准的后翻。
扑通一声,壮汉倒地,而玛丽莎却稳稳站立。
局势在一瞬间发生了翻转,刚刚还占据着无限优势的阿诺德此时倒在地上像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着玛丽莎这位屠夫降下她的屠刀。
玛丽莎带着高跟的皮靴右脚准确地朝着壮汉的左臂关节处踩去,只听一声不大的脆响,就像是地板传来的踢踏,可随后传来的却是阿诺德撕心裂肺的呐喊,玛丽莎的攻击,可从不落空。
一旁观战的安德鲁吓得脖子往后缩了缩,他问向亚当:“这女人真的喝了半瓶酒?怎么她的这一踩还是那么准。”
“呵呵,女人本就被胭脂粉饰了面容,而现在更带上了几分酒色点装,这时候你怎么知道她是喝醉的呢?”
安德鲁想了想,是有些道理,但他见过几次玛丽莎喝酒,哪次不是半杯就伶仃大醉:“可她以前从来都是半杯倒啊。”
“安德鲁,你不了解玛丽莎。”亚当凑到安德鲁的耳边轻语,“为了保持判断力,玛丽莎从来不会让自己真正的喝醉,但每次她都会说自己醉了。如果她在你的面前说她喝醉了,那么就意味着她要通过这醉态,捞上一点什么。”
未经世事的安德鲁这才了解到了眼前这修女的可怕,脖子缩地更狠了。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再趁着玛丽莎喝醉,就多要些酒钱。
阿诺德就这样一招落了下风,刚刚还掐着脖子互骂的奎克知道这事自己摊上了,虽然他们之间有些矛盾,但毕竟还是同行的安保,要是因为出去喝了场酒,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自己,那还不得被老板骂死。
玛丽莎抬脚朝着阿诺德的另一臂踩去,就在这时奎克大吼一声,一记直直的右冲拳就朝着玛丽莎冲来。
这一拳并不是要真正命中玛丽莎,奎克不像阿诺德这般冲动,他能看出来这位清秀的修女绝不是一位好惹的人,这一记冲拳更重要的作用是让玛丽莎放弃现在动作,让奎克有机会把阿诺德救起来。
面对这来势凶猛的一拳,玛丽莎没法不躲。如果被击中,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会一瞬间结束战斗,她被迫放弃了再废掉阿诺德一条胳膊的踩踏,左脚稳稳地落在地面之上,带动着身体向后侧身,躲过了这正面的一拳。
一拳不成,奎克化拳为肘,迅烈地肘击朝着侧方的玛丽莎挥去。
相比拳击,肘击虽短,但却是人体能做出的最迅捷猛烈的攻击之一,这样的一击打任谁承受了,都会丧失掉战斗的能力。
玛丽莎的脚步不停,左脚换右脚尖点地,身体做了一个完美的旋转,就如同翩翩起舞的芭蕾演员,演绎着优美的四小天鹅,仿佛这里根本就不是战斗的场地,而是独属于她的舞台。她避开了肘击的范围,背对背绕到了奎克的身后。
眼见玛丽莎绕到自己背后,奎克却没有继续转身追击,喜欢单打独斗的在他眼里都是傻子,他赶忙把在地上痛苦大叫的阿诺德扶起来,对着阿诺德那无力下垂的胳膊摇了摇头:“没救了。”
刚刚玛丽莎的那一脚可谓是精准无比,不仅用巧劲踩到最正确的位置,让关节脱臼,还在上面碾了两脚,除了专业的老医师,这样的脱臼任谁来都治不好。
阿诺德忍痛砸了咂嘴,一口带着泥土的吐沫吐到地上,咒骂一声:“这个挨千刀的臭娘们。”
奎克扶着勉强站稳的阿诺德再瞅了瞅那边没事人一样的玛丽莎,对着阿诺德低声说到:“这女人不对劲,今天咱们是遇上硬茬子了,走吧。”
“走,老子胳膊都被她废了老子能走?是兄弟的就跟我一起弄死这女人,成了今后我那些马子随你玩。”
这等诱惑奎克哪能拒绝,当即答应下来:“好,这可是你说的。”
就算是谨慎如奎克,也不觉得两个人打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还是会输。
两人在那里商讨着战术,亚当则朝着玛丽莎那边问:“那边两个人要一起上了,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你在那看着就好。”玛丽莎挥了挥拳头,“我本来就打算让那俩蠢货一起上的。”
亚当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了解,而另一旁,两位壮汉也商量好了打法。心里有了底气,自然就大胆起来,奎克朝着玛丽莎一指,骂道:“别欺人太甚了,小姑娘。”
围观的群众可看不下去了,这场面任谁看都是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啊,怎么就成了玛丽莎欺负俩壮汉了?
“你们两个打一个女孩,也不知道害臊。”“就是。”“就是。”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这议论让阿诺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一条胳膊都被踩脱臼了,还不算被欺负了?阿诺德这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就要冲上去,奎克赶忙拦住:“别计较这些,打赢了再说。”
“喂,你们两个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可要上了。”
刚刚玛丽莎还都是被动躲避两人的攻击,选择合适的时机反击。可这俩傻大个都不打算进攻了,那么她也只能主动出击。
和两人大开大合的动作不同,玛丽莎闲庭信步般走向两壮汉,就像是在逛着商场,走到距离还有三米左右,玛丽莎突然冲刺。
在这个距离上,纵使玛丽莎冲刺的速度再快,需要的世间也远大于人类做出反应的时间,玛丽莎冲到眼前,右臂无法使用的阿诺德果断用左手护住自己的身体,让另一旁的奎克有机会侧方夹击。阿诺德现在还有一只手,行动不如奎克方便。让双手俱全的奎克来进行攻击,阿诺德负责限制住玛丽莎的行动就是他们的计策。等到玛丽莎冲到阿诺德的身前停止的时候,就是奎克出击的时机。
然而超出奎克预想的是,玛丽莎完全没有停止下来,她的冲刺直接将阿诺德撞飞了。
一名身高不过一米六三的女生直接撞飞了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两百斤以上的壮汉,这是一种什么场面?
这就像是一辆在高速行驶的小型汽车撞上一面厚重的钢板墙,却愣是把墙带着一起飞奔,这场面谁见过?
奎克没见过,被冲晕了的阿诺德没见过,但亚当见过,安德鲁见过,围观的群众都见过啊,他们早早让出来这个圈子,就是为了给玛丽莎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不至于被误伤到。
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玛丽莎一只手提着一个醉汉,把他们扔到书上去反省的,就像是提着待宰的小鸡。
冲撞完成之后,玛丽莎利用反作用力带来的减速,稳稳地停在奎克的攻击范围之外,顺带还给飞在空中的阿诺德的膝盖上狠狠来了一击直踢。这一脚结结实实地揣在膝下最软弱的地方,这条腿也是动不了了。
一脚踹完,玛丽莎的怨气也算是出了不少,不再看地上趴着的那条狗,转而对着奎克说道:“怎么,还打吗?”
阿诺德又被打趴在了地上,奎克心里立马怂了几分,他自认也是格斗场上出来的好手,今天怎么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
地上趴着的阿诺德忍不下这口气,拍着地板大吼大叫:“好兄弟,今天只要你上,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这趟跑镖的钱都是你的。”
有这好兄弟的鼓舞,奎克还能管别的,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也得上,就算自己被打趴了,这一趟下来的钱,可是够他吃喝玩乐一年多。
“见钱眼开。”玛丽莎的小嘴一撇,语中带着不屑,迎上了直面而来的奎克。
相比阿诺德,奎克明显更加谨慎,就算是贴近了玛丽莎,也是试探地一拳摆出,这一拳并没有用力,无论玛丽莎怎样的躲避,他都有办法快速变招。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如果被躲开,他可以变换为右拳的主攻,如果没有躲开,那么他也可以随时加力让这拳变得扎实。
可他没想到的是,玛丽莎却直直地用手接住了这一记拳头,
这一副画面是如此的不和谐,玛丽莎的手掌就算是伸开,也没比奎克的拳头大多少。奎克就算是没有出力,但这毕竟是带着前冲之势的拳击,无论怎么样都他都想象不到自己的拳头竟然会被这样稳稳的接住,甚至没有让女孩移动一步。
玛丽莎可不管你是怎么像,她将接住的拳头用力往后一拉,带动着奎克的身体前倾,同时又是抬腿一脚,直接踹向奎克的胯部。
这一脚可算是稳准狠,带着高跟的后脚跟直直的命中男性胯部的中央,最为重要的地方,看的围观的人群都不禁下体一凉,一阵虚无的痛感就这样在群众之中传播开来。
就算是老练如亚当,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不忍回过头去,这种场面对男性就是特攻,没有任何男性看了还能无动于衷。
杀猪般的叫声从库克的嘴中传来,这痛感可没有男人能忍受的了,他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他想要咒骂,可是明显打不过的人,骂了不是找揍?只能把这痛苦硬憋在心里,那叫一个窝囊啊。
两名倒霉的壮汉不知道,玛丽莎从小学习的武术,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准确无误的杀死敌人。为此玛丽莎在学会走路之前,就能指出人体的各种弱点。能致死的绝不重伤,能重伤的绝不轻伤,这就是她所接受的教育纲要。
很久很久以前,在王宫舞会还盛行的年代,玛丽莎的先祖就曾身着华丽的礼裙,跳着舞,亲着吻,旋转着身体就能给对面留下一点小小的礼物。而等到她转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之时,翩然离去之时,被暗杀的对象才能感到脖子上的那一丝血丝。
玛丽莎所施展的武术,是名副其实的杀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