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我已经找到梅西·乌拉这一消息时我的雇主非常惊讶,真的非常惊讶而且欣喜若狂,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虽然很高兴但事情还没有完。我需要带她去见人,宜早不宜迟。我无法确定可以拖慢骑士团多久,偷猎者们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骑士团的存在势必会干扰到接下来的诸多事宜,情况不好的话甚至会全功尽弃,师傅曾经说过“做一件事情要善始善终。”我觉不容许失败发生。
不等喜悦之情衰退下来,我就招呼乌拉小姐出门。
“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你要找的人。”
眼睛瞪得真大,我的这位委托人实在是太过感性了一点,也不是说这就多么的不好但我不擅长和这种人相处。
“可,可我还没准备好,现在就去见姐姐什么的。”
临到头了却开始慌了,唉……稍微激她一下比较好。比如说“这次错过了,我不能保证还会有下次。”
和梅西 乌拉几乎相同的表情,梅里 乌拉做出了决定,“请务必带我去见她。”
那么行动吧地点是昨晚的森林。会选那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隐秘,那片区域人迹罕至,就算是时常游荡在林间的野狼团也不会到这里来。把这里作为接头的地点那两个家伙也是有过一番考虑的。
到达的时候另一边已经到了,布德也在,把自己的野狼团抛下跑这里来真的没问题吗?当然这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打算去问。
“该安排的早就安排好了。你到底想看不起我到什么地步。”
自称不是大爷了,那张被进行了仔细包扎的脸瞬间顺眼了不少。
两姐妹放在一起,明明相同的样子身上的气质则完全不同。
面对这个自己明明熟悉的姐姐,梅里·乌拉迟疑了,“姐姐?”像是在确认着一般,她问着眼前这个与她一样长相的少女。
点头。
眼泪流了下来,飞扑入怀,接下来的场合不需要我。
默默走到不远处,布德终于识趣了一次跟了过来。
一小段时间过去了,没有交流,我只是闭目站在那里,忍受不了太过安静的气氛,布德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挠挠脖子,拨上几脚土之后,跑开了,大概是打算四周看看吧。
“你个混蛋啊!”大老远就能听到的高亢声音,布德火急火燎地冲了回来,一把把我拎了起来,实际上拉起来的只有衣服,不怎么舒服。
“你丫的把骑士给叫过来了吧!”非常气愤,颇有其父神韵的表情。
等一下,把骑士叫过来?呃,我一直的考量都是想要拖慢骑士团的行动速度……若是效果太显著,他们跑去别的方向也是有可能的。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还是要自己来解决。
抓住布德吊着我衣领的手在掌骨两端使力,无法忍受疼痛让我回复了自由。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请你带她们离开这里。”
“你个小子到底打什么主意。”和木头脑袋打交道也好累啊……
“骑士会来到这里是我的失误,所以我会去处理好的,我请求你帮我把还在交谈的那两位带去安全的地方,因为这一带你一定比我熟。”
总算是好像理解过来的布德,开始向空地那边前进。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不该干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信任这种东西就那么难吗?虽然先把人给打一顿的我也有点不对吧。
“哦。”不知道回些什么的我只是回应了一下,跑向相反的方向。
前行不久,我看见了并排着慢慢前行的骑士们,放弃了行动被限制的马匹徒步进入,明智。但这松散的队型就有点欠考虑了,破绽百出,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敌人,亦或是两者都是?
我开始潜行,潜行的要义不是动作要有多轻而是行动连贯有序,行动的时候要知道自己的目的,不做多余的事情。
最初的目标是队伍中落后的一位骑士,杂乱的灌木丛减慢了他的速度。在他正忙着挥开碍手碍脚的障碍时,出手的时机到了,速度要快,出手要狠。
击打没有厚重铠甲包裹的后颈,骑士倒下了,盔甲的碰撞声引起了周围几位的注意很快,更多的人转向了倒下骑士的方向,我早已隐没来到了下一个目标的背后,偏离人群视线的一人,还是照样的一击然后脱离。第二人倒下之后位于队伍突出部分的团长凯因反应了过来,“敌袭!”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队伍,得令后马上就两三人一组,警戒起了四周,我的话正躲在树叶里看着他们。本来就不是要消灭他们,把他们拖延住就是我的胜利。
“副官,确认情况!”
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骑士快步跑到倒下的人身边,“阁下,没有大碍,只是被打昏了。”
“能马上醒吗?”
“不行,估计需要一小段时间。”
嘴角明显偏了一下,估计在咋舌。
完全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自己这边就有两人失去了行动力,他的心情绝对不会好。但就这样卡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
“副官带两人看护伤员,其他人随我慎重前进。”
各司其职,骑士团再度开始移动,不知道另一边的撤离状况如何我再拖延一下吧。
前进的骑士们警惕性提高了不少,我可不想冒被发现的风险。
所以我要袭击留守的几人。三个骑士手提着剑与盾,环顾四周,我的目的是要制造动静把前进组引回来,所以接下来直接冲过去就好。
跃下树梢,落在一位骑士面前,卸力下蹲再顺势蓄力上冲,升龙拳,在身高有差距的时候意外好用的招式。踢开摇摇晃晃的骑士,站稳脚跟,俯身避开斩击,爪行从因攻击而空出的右边突入,破,直击在第二位腹部的铠甲上,冲击穿越护甲达到肉体。
“唔……”不明液体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赶紧把他甩去一边。
青年副官顶着盾牌看着我,严严实实包起来的脑袋很好的隐藏了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会回答他,继续发起突击,盾牌虽然坚固但只是金属打造的而已,没有再加工过的痕迹,那么只要打上去就行,崩!受击的那一面剧烈振动着马上传至持盾者的手腕,无法承受的手腕松懈了,直接扒开盾牌挥拳打脸,倒在地上的骑士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我踩在他肩膀上的脚让他动弹不得,“请不要怪我啊。”最大的动静莫过于尖叫。
抬脚用力,踩碎骨头。
“啊!!!!!”叫的够响,刚才走掉的那些应该能听到,差不多这样子就行了吧。
留着在地上呻吟的骑士们,我快步离开,我身后铠甲碰撞的响声渐行渐远了。
布德很负责任他把我的委托人安全送回了住所,我到达的时候梅里·乌拉正一个人坐在店铺里面,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从红肿的眼睛可以看出已经哭了有一会儿了。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发现我的到来,少女想要擦掉眼泪但还是继续流着,“对、对不起,我有点……”声音都哽咽到模糊不清了。
“……”很遗憾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