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确定魔法阵把我们送到了什么地方,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酷似斗技场的地方感觉上年代非常久远,墙面上的雕刻已经模糊到完全看不清了,分辨不出是哪里的建筑风格。
“你好!”路德突然冷不丁地大叫了一声,余音回荡在偌大的建筑物之中。
“传送把你弄傻了吗?”
“不是,那边好像有个人。”
顺着路德所指的方向确实是有人影的样子但光照实在太差了,根本没办法窥其全貌,话又说回来这周围完全没有日光照射,有的只有忽明忽暗的……魔石灯?感觉很像但和现在的魔石灯差别还是大了一点,圆的还是透明的完全没见过的工艺。
“路德,你看得出这些魔石灯是什么地方的工艺吗?”
“吔,这个灯的工艺……”见多识广的游吟诗人注视着依旧在那里扑闪着的明灯思忖几许后歪了个脑袋“抱歉,记忆里完全没有类似的。”
没有头绪真是头疼,不过回过头来稍微思考一下如果那个魔法阵真的运作了的话“搞不好我们真的在地下。”更悲观的情况是我们两个也许已经身处敌阵之中了也有可能,接下来必须要谨慎行事。
“不是吧。还真是不可思议啊,波利斯先生。”没有丝毫紧张感的发言,路德·情人节真是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的奇怪家伙。
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有人影那就去看看到底是人是鬼,我们在这里折腾这么些时间那边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说不出的违和感,总之一丝不苟地前进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我一瞬间不知道该说它是个什么东西,人形的土块?尺寸还挺大我都没能达到腰部的位置,类似手臂的部分高举着个大石头,压迫感十足。
“挺像的是吧?”像是要挥去尴尬的气氛,路德走到土块边上敲了几下。
“咔嗒”!有什么东西碎开来了。立即确认四周没有确实碎裂的痕迹,高高在上的天花板,应该不会现在塌下来。听错了吗?像是在提醒我错误的判断“咔嗒”又是短促的碎裂声,宽敞的环境反而成了判断声音位置的障碍。“咔嗒”在前面,雕像上有细碎的砂砾掉落下来。
同样有所察觉的路德开始远离石像,但好像还没掌握状况。
“路德离开那里。”“哦。”碎裂声开始不断发出,土块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大块的碎片开始掉落,露出里面的东西,带有金属的色泽,土块的颤动剧烈到了眼睛都能看见的程度,首先露出的是腰部,几乎看不见接合处,做功让人惊讶的铠甲。手的部分扭曲了些许,轰鸣响起,土石散向四周,一瞬间遮蔽了视线。
“咳咳”拍去身上沾染的尘埃灰头土脸的路德不住抱怨了一句“冲击性的登场还是算了吧。”
“我同意。”浑身上下都是灰,非常难受。
“咚”厚实的撞击声响起,人形站在我们的面前,头顶皇冠的人像,黯淡的红色铠甲包裹全身,四条手臂分别拿着剑,斧,锤和盾。
铁面对着四周扫视一圈最后对上了我们两个。
“波利斯先生,他好像正盯着我们。”
“我知道”在我回应路德的间隔,人像向前一脚重踏,地面龟裂开来,“而且明显来者不善,退后!”人像以势不可挡之势直冲而来。
每一脚砸在地上都能留下明显的印记,张牙舞爪的大家伙来到我地面前,大剑首先出击,破风扫过地面,好在我体型比较小躲起来病不困难,前提是对方只有两只手,紧接横扫,早已搞搞举起的战斧瞬间挥下,一上来就是没有空隙的猛攻,我只得练练后退,第一击不成人像没有什么迟疑,厚重的身躯动了起来,顶在前的是盾牌,巨体所持的大盾在我面前与墙面无异,毫无停滞地碾过地面压来,“该死。”体型小的优势直接成了劣势,我只能再度向后回避,然而盾牌还是在继续压过来,每一大步都能跟上我后撤的速度,现在硬碰硬不算上策,力量集中在脚部肌肉,脚趾脚掌小腿肌肉一同发力,我直接和人像拉开了很远的距离,意识到我后退了许多,巨大的身体就像开玩笑一样飞了起来,锤在前直接砸了过来,这也太灵活了和跟他差不多大的家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再度回避原本站着的地面受到猛烈打击,振起的土石差点碰到了天花板,虽然不想承认但这般威力我打不出来。
拔起深陷入地面的重锤,铁面再度转向我,又一次顶盾冲锋,不能继续被压制下去了,高墙压迫过来,越过去!我开始跑了起来,瞬间盾牌到达面前,前倾的躯干趋向上方,下一脚踏在盾牌上,就是现在。爆发集中的力量我几乎贴着盾牌冲上去,我的目的是越过不是跃过,刚要半身刚脱离冲刺的范围,扭转全身,头往前身体往下压,手臂勾上错过的盾牌边缘,两腿接力提上,原本向上的运动转而斜向下成功绕到了身后,瞬步跟上,人像转身之际拳头打在了腰部的铠甲“破”,难听的闷响,这铠甲的手感很奇怪,拳头的冲击好像完全被挡住了,反震导致出拳的手生疼。没有余韵感受疼痛,没等转身,剑已经回词过来,收缩身体最小限度地避开,再来一拳!该死,这到底是有多硬。回旋起来的斧和锤逼迫我只能暂且后退,没有丝毫表情刻画的铁面此时看上去真是狰狞无比,视线一对上我,冲锋再度开始。
腰部不行估计其他的部分也不行,那就找看起来更脆弱的地方。盾牌挡在人像的面前,完全遮住了躯体,也许是错觉,盾牌最先挡住的是头,等等如果完全遮住视线的话它是怎么确认到我的位置的?
来不及思考了,仿佛要顶开阻挡的一切,冲锋开始,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逼到了墙边,就用墙吧,钢铁之墙压来,后跃,首先是墙面,最大限度弯曲双腿,「三角跳跃」相当形象的名字,不是为了飞的远而是为了翻起来,身体尽可能扭转起来,挤过牌面的气流让我后脑发凉,盾牌之后的是没比我的躯干小多少的脑袋,双手一起伸出去,抓到了,成功抓到人像的脑袋接下来就是“这次给我破啊!”拳头成功砸凹了铁面,我没法再来上一拳,好像是不关心脑袋会怎么样,锤子刚提起来就直接挥下,整个头部都瘪了下去“哐当”严重变形的铁面无法继续附在头上掉落了,其后的是……该死,早就应该想到的,面具后面的只是个突出的支架,刚才的一敲导致这个支架已经歪了。这个东西只是顶着个空头盔而已,其下应约可见的岩石表明了一件事情,这是个魔法构造体,和我的相性有够差的。
“波利斯先生!”路德叫住我指着已经塌了一半的拱门“这里好像能通到别的地方。”说完就钻了进去。
临阵脱逃不符合我的风格但现在我不想为此消耗太多,失去脑袋的人像又开始冲锋了,跑向拱门,滑铲而过,头后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