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从电梯走了出来，看着那正在忙碌的一个个白大医，林楠差点没退回去。
做了个深呼吸，林楠重新壮起胆子。
找了个落单的戴着厚重眼镜的研究人员，林楠小声问道：“那，那个，请问比莫在哪里？”
“嗯？”戴着眼镜的少女抬起头，看着林楠，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
好家伙，一发中奖。
接着，林楠有些结巴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那个，我是来请教你格斗技的，嗯。”
“你要和我切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比莫脸上莫名的有些兴奋，虽然小半张脸都被那厚重眼镜挡住了。
“不是不是！”林楠连忙摆了摆手，重新组织语言说道：“我，我是想学格斗技！伊芙利特说…她说……”
比莫闻言，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被伊芙利特出卖了呀。
只见她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样啊，可是我最近工作很多耶，伊芙利特把工作都丢给我了。”
嚯，一听就是伊芙利特能干出的事。
“对了！”比莫一拍手道：“你可以去找江姐，她的格斗技术也挺不错的。”
“好吧，打扰了。”
于是乎，林楠只能去找江晗了。
“我记得应该是这间办公室……”林楠敲了敲门。
“请进。”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进了办公室后，林楠先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外头人那么多，可把她紧张坏了。
江晗坐在座位上，桌子上放着那个巫术娃娃，她一只手撑着脸，看向林楠，口中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楠如实说明了来意。
江晗挑了挑眉，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是因为被一个普通人按在地上摩擦感到非常丢脸，所以想要学格斗技啊。”
“……您能说的稍微委婉一点吗？눈_눈”
“真正管用的格斗技，那基本上需要数年时间的磨练，让其变成身体记忆，才勉强能够拉入实战。”江晗往椅背一靠，把腿翘上桌子，一边说道：“与其浪费时间搞这些玩意，不如干脆把身体锻炼上去好了。”
“身为继任者，早就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能被巫术娃娃压制，说明你还停留在浅层阶段啊。”
“什么浅层阶段？”
江晗回答道：“人造魔女……感染者们只持有残缺的典籍力量，而我们继任者，拥有的是正统的传承。”
“最简单的区别便是，感染者们那稀奇古怪的典籍约束。”
这么一说，林楠也反应过来了，她也是奇怪，当初自己的典籍约束少的可怜，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能力越大，约束越大。
“继任者没有典籍约束吗？”林楠问道。
“称不上约束的程度。”江晗摇了摇头说道：“有很多感染者的约束，是来自于与典籍力量近似的故事投影。”
“啥，啥近似啥投影？”林楠有些懵。
江晗笑了笑，说：“之所以称之为典籍力量，就是因为这股力量被各种典故所影响，打个比方，你之前遇到的那个人造吸血鬼魔女，那个不被房子主人邀请就无法进入住所，这个约束就来源于某个故事里。”
“你的意思是，别人写的故事会影响到典籍力量？”
“对，但是要具备一定认知影响力，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而言之，感染者的典籍力量都是如此，会被其他近似典故所影响。”
江晗顿了顿，继续说道：“感染者的吸血鬼，怕流动的水，怕大蒜，怕银，怕阳光，而继任者的吸血鬼，仅仅只有银质器具这一个弱点，就算是阳光也仅仅是厌恶而不是惧怕。”
“原来如此，各种故事里的弱点集结到一起，啧，听着好惨。”林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嘚，所以啥是浅层阶段？”
江晗叹了一口气，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使用力量的方式太过菜鸡。”
“你只记得龙化之后的加成，却完全忘记了，你现在就是一条龙，这个事。”
“你以继任者的身份存在，却在以感染者的方式战斗。”江晗直观的点出林楠身上存在的问题：“原生者只是拥有人的外表，身为继任者也是如此！你现在的战斗方式，还像感染者一样，利用能量构建肢体，所以才会在巫术娃娃面前翻车。”
林楠将左手幻化成爪，看着这狰狞的龙爪，有些疑惑：“这就是能量构建的吗？”
江晗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拿出一个平板，滑动了几下，调出一个视频来。
林楠凑过去看了看，屏幕上赫然播放着宋雨怜的战斗画面，看了半分钟下来，虽然有些画面有些跟不上身影，但是姑且算是看完了。
“发现区别了吗？”视频播放完毕，江晗问道。
林楠在视频中看到的，是宋雨怜利用龙化战斗的景象。
“嗯……会爆衣？”
“…你的注意力都在哪啊！”
江晗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应该从你的肌肉，从你的骨骼里，将那份属于龙族骄傲的力量释放出来！而不是利用能量去构建一个外形。”
“算了。”江晗又叹了一口气，说：“你仔细看好。”
江晗手指着自己的前额，随后，一根独角凭空出现，持续了几秒之后，转而又消失不见。
“这是能量构建出来的，接下来则是解放。”
随着她话语落下，尖角从那平坦的前额，如同破土而出一般，钻了出来！
“看出来区别了吗？”
林楠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回答道：“看是看出来了……但是这要怎么做啊？”
“这不就有现成的练习道具吗？”江晗笑着举起桌子上那个诡异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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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柱子死了，娃娃也丢了。”
身穿黑衣红裤子的男人单膝跪在办公桌前。
桌子另一边，一名身材彪悍的光头男子叼着雪茄，坐在老板椅上。
他将雪茄的烟灰抖了抖，目光如同猎豹一般注视着底下跪着的人。
“情报出入很大啊，我花重金买来对付继任者的东西，怎么只是个鸡肋玩意儿？”似是质问的口吻，语气中弥漫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头，头！这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感染者和继任者不是同一种人！我，我……啊！！！”
“砰——！”男人话还没说完，便捂着大腿侧倒在地上。
而光头佬，手里则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冒着烟。
“你不知道，呵呵，这玩意花了我八个点！八个！”光头佬站起身来，走到男人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说道：“算了，我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哈哈哈哈。”
光头佬不再去看地上狼狈的下属，大笑着走到一旁对着一名老人说道：“江大人，我们移步去金雀酒楼怎么样？那儿的菜色，包你满意！”
老人也是笑了笑，说道：“也好，也有几十年没吃过人间的食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