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在繁华的百货商店逛街购物，林楠更喜欢现在这些藏于城市街巷中的小商铺。
看着眼前那个拉着自己手，面带笑容在略显狭隘的巷道穿行的红发少女。
林楠感觉自己还是喜欢她，只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遥想当初初见时，那精致面容的惊艳，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动。
可现在，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还是喜欢这个欢脱的少女，只是变成了，朋友的那种喜欢。
林楠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变化，是从伊芙利特向她坦白喜欢巴菲特的时候开始？不不不，应该比那更早一些，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林楠！”
在林楠出神的时候，伊芙利特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并叫喊到。
“啊，啊？怎么了吗？”回过神来的林楠下意识的问道。
“真是的，我在问你要不要加辣椒！人老板都等急啦！”
看向一旁卖烤串的老板，对方笑呵呵的回道：“没事没事，这会儿也没多少客人。”
这只是个小插曲，但是林楠也没再去想那些事儿了，毕竟人是要向前看的。
欢快的时光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悄然而逝。似乎只是溜达了一会儿的两人，发现小巷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到中午的时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街的时候，行人也顶多只是投来视线而已，但是这些看着十二三岁的学生就不同了。
一些个胆儿大的，凑了上来，几乎要将两人包围起来，一人一嘴，叽叽喳喳的，也听不懂在说啥。
听得烦了，伊芙利特直接把没吃完的串子咬在嘴里，双手抱住林楠，一锅馒头撞得变形。
“快得灰啊(快点飞啊)！灰啊！”
好在林楠瞬间便悟出了对方的意思，身后一对暗紫色龙翼破开衣服布料串了出来，一阵扇动下，风尘四起，周遭围着的学生纷纷都眯起了眼。
再之后，林楠就已经带着伊芙利特飞了起来，往下面看去，一个个脑袋积在一起，看起来怪渗人的，就像那什么，仰望星空派。
还好穿的不是裙子，林楠心里这么想到。
飞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随便找了处天台歇脚。
伊芙利特手杵在栏杆上，看向那个方向，好半响，开口说道：“我很讨厌他们，我是指，半大不大的学生们。”
在林楠的角度，看不到此刻伊芙利特的表情，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当一个听客。
“他们正处于一个即便伤害别人，也不会得到多严重惩罚的时候。”
“在欲望的种子发芽的年纪，没有得到修剪，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如果没有人去指引他们的话，欲望会结下恶的果子，我讨厌他们，永远都是。”
听着伊芙利特平静的讲述着不平静的话语，林楠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未尝他人苦，莫劝人行善，只是从各种短视频里了解到校园暴力的她，就已经感觉浑身发凉了，更别提直接经历过的伊芙利特。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谁也没有搭话，只是在城市里转悠，像是散步一般，也可能就是散步。
一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刚巧路过互助会的据点，于是伊芙利特便告别了林楠，又落下林楠一个人了。
林楠可以感觉得到，自从巴菲特离开之后，伊芙利特，变得不再那么‘坚强’了。
时候还早，林楠决定进据点去拜访一下那位老学究。
一路走到江晗的办公室，因为在想心事，忘了敲门，刚一开门，就看到江晗手忙脚乱在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咳……林楠？你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呃，那个，我听伊芙利特说，互助会里有位老学究，我想请教那位一些问题。”
江晗正襟危坐，假装咳嗽两声，说道：“噢，你找玛利亚？医务室左手第二间就是了。”说罢，她挥了挥手，似是催促林楠快点出去。
林楠离开办公室没几步，就听到房门反锁的叩响。
林楠凭借记忆，找到医务室的位置，随后很轻松的找到了江晗所说的房间。
这一次她记得敲门了。
“请进。”在林楠敲响房门没多久，里头就传来了应答声。
刚一进门，林楠仿佛来到了另一方水土，与外面略显匆忙的研究人员相比，这里仅用一个字就足以形容——清静。
半人高的窗户外，洒落进柔和的光束，打在古朴的木质书架上，凸显静之美感。
“请问，您是玛利亚老师吗？”林楠不知道用什么称谓，所以就加了个老师的名头来称呼，毕竟自己是要向对方请教，刚好。
“我们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就别对我用敬语了，听着怪变扭的。”书桌前，一名有着如墨长发的书香气质女子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林楠，说道：“更何况，是圣国的公主大人。”
“额，咱们各退一步，我不用敬语，你也别喊我公主，行么。”
两人相视一笑，玛利亚上下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坐下。
“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林楠就可以了。”林楠没有犹豫便回答道，毕竟妲薇妮丝这个名字，她还接受不了，总感觉那样像是对方的替身一般。
玛利亚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么，你找我，是想要借什么书呢？”
林楠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来借书的，我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
“是吗？说来听听。”玛利亚合上了正在阅读的书籍，放到一旁。
“我想知道，关于几百年前，虚界开门之后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