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是沿用冈本伦老师所作《妖精的旋律》的设定,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我做不到如原作那般的优秀,顶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不会再向上爬。
关于主角的样子,懒得查的建议看封面。
但是会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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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
一个拥有粉色长发,身着修女服,头上有两只犄角的女孩。
这个女孩坐在床上,周围环绕着阴暗的墙壁。
这里是教堂——的地下室。
我九岁了,而心理年龄有二十四岁。
我拥有一个在无比美好的世界中生活了十五年的少年的记忆。这份记忆,在十五岁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是我。
一个理着黑色碎发,背着挂着一个有可爱的女孩子挂饰的蓝色的书包,身着校服的少年。
这个少年坐在课桌前,周围是认真听课的同学。
这里是学校——顶楼的教室。
作为毕业年级,教室自然是安排在最顶楼。
“你好懂嘛——”
阴阳怪气。
“你看,你看那个家伙。”
我不用你看着我。
我对那些人白了一眼,表示并不想理他们。
“你这白眼还翻得好啊——”
自己体会。
“你这看的什么啊,看不懂啊。没意思。”
凭什么要你来评价我的爱好?
“真的,你快去看一下嘛,比你看的那些好多了。”
凭什么要把你自己的爱好强加给别人?
凭什么要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凭什么要你去干涉别人?
凭什么?
我只是想不引人注意,有着自己的挚友来畅谈,有着自己的朋友圈,有着自己的爱好,有着自己的生活……
但我却忍受不了。
一股强烈的与他人的距离感,内心空虚感冲击着我。
仿佛像豪猪一般,越想与别人靠近,就越会受到伤害;离得越远,便越会感到寒冷。
我想找到平衡,但这里似乎不行。
我站在窗台边,看见了美丽的大海。
温柔的浪花拍击着海岸,沙滩上是柔软温暖的细沙。他们向我招着手。
我走过去,细沙向我的脚心传递着温度。
我感受到了温暖的海水。
我向着深海走去,将自己浸泡在海水里,那是无比的令人安心。
我感到身体在不断缩小着。
这便是平衡了。
海水褪去,我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在几句话之后,我开始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这孩子怎么回事?”
“她头上……为什么有……”
我或许是重生了吧。
海水褪去,就一定会回来。
我坚信着这个世界能够给我带来我想要的平衡。
虽然现在没有。
我自从出生起,就被告诫不要出门。
这我能够理解,因为头上的角。
而且不出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曾经作为一个喜欢动画的少年,没事干就从不出门,已经成了常态。
有些时候,我会望着窗外的风景发神。目光所及只有一片田野。还有在田野上耕作的人们。
我现在所明白的有,我所在的是一个剑与魔法的异世界,这里是一个小村庄,隶属于约克领地。虽说是小村庄,但却有一个小教堂。
我的父母十分爱我,对我总是十分关切,尽管家庭并不富裕,但他们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留给我。似乎是为了弥补我无法出门的悲哀。
我还有一个妹妹,与我不同,她是完全正常的人类,她并没有为有我这样的姐姐而感到异样。她与我有十分频繁的交流。我也是时常和她一起玩。
似乎由于我从未出过门,外界的人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们都觉得我父母只有一个女儿。殊不知是两个。我与他们过着平稳的生活。我觉得,就这样,还蛮幸福的。
这样想是不是有些故步自封。难得来到了异世界,不冒险一番对不起这种机会。
说回我本身,我是在我前世所看过的一部文化创作中虚构的一种生物——二觭人,似乎是人类的变异体。虽说是虚构的,但现在却正发生在我身上。
照理来说我拥有所谓“触手”,那种正常人看不见,半径为至少两米的四只触手。能够切割几乎一切物体。
我确实拥有,但我并不愿意使用它。至少现在而言它对我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的。
但事情很快便会出现转机。
纸毕竟包不住火,我身为二觭人一事迟早会暴露。
“姐姐,外面来了几个好高的人啊。”妹妹拉着我的床单说道。
“有人来做客吗?那还真是很罕见啊。娜娜,你要代表你自己还有我,给客人留下良好印象啊。”
“好~姐姐~”
娜娜比起我要活泼了不少。
毕竟我内心也有二十岁了。虽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但我并不喜欢张扬。或者说十五年来的经历,造就了我善于隐藏感情的能力吧。
外面的人……
突如其来的客人,怎么说也非常奇怪。
果然,我猜中了。
“这孩子,可能是恶魔之子!”
这是教会的圣职人员下的结论。
“怎么可能,妮悠是我的亲生骨肉啊,人和人怎么可能生出恶魔之子呢?”
我的父亲辩解着。
“你骗人吧!姐姐怎么会是恶魔呢?”
“不排除恶魔的转世这种可能。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会带走她。”
“我求你了,不要带走她,她还小啊,怎么经得住这种折磨。”
……
这场闹剧最终的收尾是,教会最终妥协。我没有被带到别的地方,只是安全起见,将我关在教堂的地下室里。父母还有妹妹可以来探望我。这件事对其他民众保密。
而他们有自有一套说法:如果我真的是恶魔之子的话,随着年龄增长,恶的本性将会慢慢显露。当确定之后,就会进行扑杀。希望我的父母还不要怨他们。教堂的人也问了我的意见,当然是装傻糊弄过去。我还看到有几个修女捂着脸,别过头去。
这一年,我五岁,心理年龄刚好二十岁。
在被转移到教堂的地下室的过程,是我这九年以来唯一一次出门。当然,我身着修女服,头上披着头巾,挡住了两只角。
我看见了街上和乐的人们,平静的田野,小集市的热闹。
我想,这就是别人的平衡吧。
我来到了教堂里,又度过了四年,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