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打探
“事情是这个事情，那登山要怎么办?”
本野奈子悄悄地把张海辰拉到一旁，小声提醒他他们还有正事要做。
“这倒也是是事，你看到试试能不能看看她的生活轨迹。”
“不能，我看到......”
说到这里，本野奈子的神情忽然愣住了。
在张海辰急切的催促下，本野奈子这才终于回过了神，她瞪大眼睛看向夏目虹春。
“怎么了？”
夏目虹春似乎是感受到有双眼睛在对着她闪烁出奇异的目光，于是不由得开口寻问原由。
虽然她不清楚本野奈子那种眼神所具有的含义，但她还是感觉有些脊背发寒。
是个人被朋友突然用这种眼神盯着，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
夏目虹春现在就感觉自己很不舒服。
“请......那个有什么要请教的吗？”
夏目虹春想让自己尽量表现的礼貌一些，但因为本野奈子的奇怪举措，所以在疑惑询问出问题的时候，难免说的有一些结巴。
“夏目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一定要答应!”
本野奈子突然站起来猛烈的弯下小蛮腰，惊得张海辰差点下意识伸手拉住这丫头的衣服后领。
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么邪性玩意儿，立马就把夏目虹春当娘亲供着，这要是让本野太太知道非得气活了抡她一棺材板。
张海辰吃着小醋抱着胸，看都不看便宜妹妹一眼。
夏目虹春这边只顾着联系身上藏的一只小妖精，突兀的看到本野奈子对她鞠躬，思维不知道都飘到哪儿了，没妖精的提醒还真没法答复本野奈子请求。
“诶——什么事情?”
本野奈子底下的头颅微微的翘起，抬眼就跟张海辰交换了一下眼神，大抵表示自己很有把握。
张海辰收敛思绪，默不作声的起身收拾吃剩的外卖包装。
“夏目小姐看过今天早上的新闻了吗？”
“叫我夏目就行了......今天早上的新闻我没仔细看，难道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
夏目虹春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扫了一眼的电视节目，新闻除了日本各地区实行针对神社的补助之外，再就只有一些琐碎的小事了。
要真说是奇怪的地方，那对于本野家他们这类人能拜托自己的事，也就是针对神社的供奉或者是祈祷了。
“早上新闻报道了咱们附近的山区出现一家三口的尸体......”本野奈子话音一顿，看向夏目虹春她肩上的小妖精说道，“具体的方位差不多是蘑菇头出生方位的旁边。”
“蘑菇头?七木?它不是在我们一起去到的森林树洞里出生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本野奈子没有正面回答夏目虹春的问题，却转而是将一直心心念念着夏目虹春的秋梨从沙发底下喊了出来。
“秋梨，你原本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从本野奈子嘴巴里蹦出，却让在场隐秘的妖精都微微一颤。
“这......你们一开始为什么找我？”
夏目虹春环顾自说自话的众人，啊不，还有妖精，很明显没有太搞清楚这些妖精的谋划。
瓷娃娃秋梨哀求似的看向本野奈子，明知道没有但还是不希望让夏目虹春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本野奈子没在意秋梨的哀求，把话直接挑明了。
“蘑菇头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你这个可以看到妖怪的少女拯救他们的伙伴，而是为了帮助他们掠夺他们主人家的家产。”
本野奈子暗自观察夏目虹春的表情，注意到她的表情没有问题后，便又接着讲下去。
“你知道那个蘑菇妖精是什么吗？那是整座大山的山神，不过这位山神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就和你身边的小妖精是一样的道理。”
夏目虹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大声喊出自己的疑问。
“妖精都是人为制造的?!”
“不是，但强有力的式神都不是原本就有那种实力的。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之前式神们都是需要阴阳师的改造才能够具有强大的实力。
而现在却变天了。
有个人或者是有一群一样的人，或许是在世界各地，或许范围出不了亚洲这一小片区域，他们把‘世界的限制’撬开了。”
偷听的张海辰眉头一皱，但也没出来说什么。
继续躲在客厅外面，偷听两人的谈话。
“‘世界的限制’?那层‘限制’针对的是什么？”
“原先如果一个阴阳师想要杀人，他需要用顶级的那十二种式神才能简单的达到效果，现在有一个组织已经可以利用下等的式神随便挑衅科学的规律。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结合夏目虹春原本应该联想到的推测，本野奈子在推测的基础上利用世界的大局，对“蘑菇头”一事有了更加详细准确的说明。
“蘑菇头”的“山神地位”不再是阴阳家为了彰显他们那点家底而起的称位，而是因为穿越者到来所产生的改变，使“山神”成为了更加另人眼红的秘宝。
原本那些小妖精想要通过其他阴阳氏族瓜分财产，来趁火打劫抢夺“山神”的“神位”。
现在来了位搅局的修行者，给他们偷家了。
这位修行者的实力，绝不是这个世界之前原本应该存有的体系。
因为他已经惊动官方势力了。
本野奈子微微一笑，把杵在一旁的秋梨揪过来，轻轻地拍打它附满毛发的陶瓷头颅，另原本紧张无比的秋梨稍微放松了一些。
只要是本野奈子还愿意保它，那它现在仍然是有机会的。
事情被本野奈子说开，夏目虹春身边的这些小妖精也不再继续沉默下去，坦然的将事情的原委讲述出来：
原本他们只是一些可以搬运轻物，可以传递查探信息的式神而已。但突然有一天，原先炼化他们收养他们的阴影氏族突然倒台，令他们这些还存活至今的式神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淘汰。
首先是一大部分作为战斗主力，体型毕竟大能有一些实力的式神，多数被新崛起阴阳势力捕获，要么被喂养给新晋的式神，要么就是找到新主人帮助那个势力抓捕逃跑的其他式神。
紧接着，中等以及中下等的式神，几乎瞬间全部被这些新晋的式神吞食或者抓住献给新阴阳势力的人。
而到现在，他们这些苟延残喘的小型式神被同样是苟延残喘的阴阳氏族残党收养并驱使。只有那个“蘑菇”被他们拿到手，那么阴阳氏族的残党势力就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说到这里，开口讲述他们之前经历种种事情的小妖精偷瞄了坐在对面的本野奈子一眼。
虽然他们的领头被本野奈子蛮厚要(白嫖）走，但真正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是他们这些众多没有实力的小妖精。
不是因为秋梨没有那个资格，而是瓷娃娃秋梨其实是新一批自然诞生的妖精。
他们即使是再有底蕴和经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照样要低头。
“可你们为什么又说这事本来就要告诉我呢?”
夏目虹春不理解的注视起讲述他们经历的小妖精，急切的希望从它这里得到答案。
小妖精没卖关子，很平静的说道：“不管是新式神还是旧式神，他们的存活都离不开人，这与天朝的妖怪不同，我们大多都是人为造出来，新式神最为极端，他们可以的天生可以是人为制造，甚至还能是旧式神晋升，但新式神的生存必然离不开阴阳师。而我们包括本野他们这类人都可以一眼看出谁具有阴阳师的资质。”
张海辰原本想跳出现说其实没有资质也可以修炼时，突然发现本野奈子一副早有预料的看着他的眼神时，便忍住没有说出来。
虽然这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但本野奈子似乎不想让夏目虹春在修行者之间的事上掺和一脚。
也许，不涉及他们要解决的劫难，本野奈子才这么做的吧?
偌大的别墅客厅很突兀的陷入到一片宁静中，有隔音效果不错的墙壁掩盖，小妖精诉说的这些话也只会保留与他们这些听众与当事人的记忆里。
这里听不到风声，也听不到其他嘈杂的声音，但众人的心里面都涌起了细微的波动。
PS：世界观展开了，差不多也该让人物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