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不到的。
在弄清楚这里藏品的具体价值之前,我必须得确定一件事——这是哪——以及这些藏品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带出去。
明明还想着趁房间的人都差不多走掉之后,稍微试着带走一两张画,但到头来还是没有找到机会。
那个画馆的员工和摄影师好像也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之后才打算走,所以只能遗憾收场了……
当然还有一点,如果我先前没有考虑“金盆洗手”的话,大概还会执着地考虑再干这一票的吧。
“唉,可惜。”
实际上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已经打算转行了,从窃贼摇身一变成为——呃,侦探?虽然那只是我之前随口胡说的,但似乎也不乏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对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感兴趣了,而且之前“积攒”下来的钱也足够花上好一阵子了,如果不大手大脚肆意挥霍的话,甚至够过完下半辈子吧……
但人终归是要做些什么的……嗯,先不扯那些有的没的。
在我作为最后一行人抵达了另一个房间之后,宴会厅只剩下最后三个空座位。我本想在那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上坐下,但桌上摆着的牌子上所写的并不是我的名字。
(哦凑……不会吧……)
剩下的空座位,就只有那两个“杀人鬼”左边的那个……等等,电视上通缉的“杀人鬼”原来是姐妹俩吗……
在关心这个之前,我或许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对……
“……”
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杀人鬼……
“咕……唔。”
“别害怕,我不杀你的。”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吗……”
“至少现在不会。”
“呜呜呜呜呜呜……”
别露出那种笑容啊呜呜呜呜呜呜……这家伙可是杀人犯哦,连警察都抓不到的杀人狂——虽然我也没被警察抓到过就是了……咳咳,但至少我可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抢劫的事情。
虽然最后还是胆战心惊地坐下了,但右手边传来的巨大压力还是令人背脊发凉……
我知道了,这是梦吧!一定是某种特殊的处刑方式,说不定我在现实中已经被警察抓到了,正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审讯吧!
我会招的!我什么都招!
“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就开始这场餐桌会议吧……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的……”
的确,不管是这个奇怪的都市传说,还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发老头,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古怪……
“但是今天并不是来给你们作答的。”
“……”
“把你们聚集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共同点,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
这么多人里不知道会不会有脾气暴躁的那种,这种时候大概会站出来对着老头破口大骂了吧……但所有人都安分地坐在座位上,现场安静得只有老头一个人的声音。
我想大概不是没有,而是不能——
至少那个戴着口罩的胆小鬼,一副很想离开的样子。听那个医生说是有人群恐惧症还是社交恐惧症来着,就这样明晃晃地坐在这群人当中,估计已经害怕得不得了了吧……
脸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够看见她那苍白惨淡的脸色。双手压在面前的餐桌上,身体一直在颤抖……就连看着都让人觉得可怜,但还好她旁边坐着的就是那名医生,此时还在帮忙安慰着她。
实际上这些人里不乏想要离开的人,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起身,甚至连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
于是我产生了想要试着和旁边的人搭话的想法,除去右边的杀人鬼,左手边是一位带着眼镜的短发女生,而且是看上去性格属于阳光开朗的那种。
但我仍旧是……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就像是气流卡在喉咙处,声带完全没有在震动一般。
“我叫……阿尔德米尼·斯特拉托斯。”
听上去是一个外国的人名,像是独角戏那般的,老头便由此开始了他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