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神奇的大陆,各种神奇的种族在其上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国家,为了资源而不断竞争。野外的世界充满各类奇珍异兽,天材地宝,资源丰富。为了强大起来,各大种族不断相互攻伐掠夺资源,人类则是横跨这个大陆最大的种族。
人的族群并不统一,而是分为两国,隔着一座山岭遥遥相望。北为天安皇国,南为圣剑帝国。
由于南国恶劣的生存环境,圣剑帝国觊觎天安丰富的资源和安逸的生存环境,频频与之爆发战争,连年征战下,皇国不得不全民皆兵,长年累月,也就成就了人均武者的局面。
换言之,天安的每个男子汉都是会武功的!
但此时此刻,这名叫弧道一辉的少年却被区区几只豺狼团团围住。
这是一辉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想自己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武者努力练剑多年,到头来却被小小的豺狼拖住了脚步,真是可笑至极。一辉看着这几头嗷嗷乱叫的豺狼心里直发愁,现在并不是危险的情况,相反,还很安全,因为这几头豺狼蠢到摸不着一辉的衣角.....
不过问题也来了,一辉拿着短剑,也蠢到碰不到豺狼的一根毛。。。。
怎么办呢,一辉还要回家吃饭呢,虽然说是出来探险,一辉其实并不能放得下家里可爱的妹妹,万一有坏人怎么办?自打一辉八岁那年起,双亲便失踪了,只留下一辉和小他三岁的妹妹弧道清雪相依为命。
妹妹很可爱,就像坠入凡间的仙子一样,她不仅是一辉的骄傲,也是一辉认为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的,最后的倔强,是一辉心中最宝贵的一片温柔。
一辉思考着对策,很随便地闪过豺狼的扑咬,它跌落在地上,发出不甘心的低鸣。但这显然只会更加激怒对方,而不是造成有效伤害。
砍不死它们啊。。。。
眼看着这些豺狼紧紧的围上来,一辉的心跳逐渐开始加速,作为山里长大的孩子,他自然知道被围住的后果。
“咕。”一辉咽了咽口水,看向了山下的方向。
打也打不过,砍也砍不到。。。。
那就跑咯!
“┗|`O′|┛ 嗷~~”
毫无征兆地,一辉露出一副自认为很狰狞恐怖的脸,发出了古怪的嚎叫。那些豺狼那里见过这种情况,一瞬间竟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在重新评判一辉是一个人类这一事实。
好机会!
一辉趁着豺狼后退的一瞬间,猛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它们本能反应后退拉开的空隙钻了出去,一瞬间好似脱缰之马一般在山间飞奔起来,又好似山间吹过的一阵无牵无挂的风一般迅捷。
在这山里穿梭冒险,怎么可能不掌握一项本领?
没错,风一般的速度,便是一辉最值得骄傲的天赋。
拜拜了您呐!
一辉随手砍断一棵小树,抓住一棵树的藤曼就荡了起来——呜呼!
“咚!”
藤曼掉下来了,一辉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好歹是第一时间爬起来了,但刚刚的那些跟屁虫又追上来了,它们红着眼睛,显然是被一辉秀到发火。
但一辉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了有些贱贱的微笑,收起了短剑。少年背着双手,一副“来打我呀”的气质。
林间的风停了,好似少年的心境一般的平和,在这一刻,少年仿佛已经看破先机一般。
豺狼逼近,它们可不会看什么气氛,其中眼睛最红的那个照着一辉的面门就扑了上来,恨不得一口咬掉少年的脑袋。
少年轻轻合上眼,轻轻的念出一个名字。
“负剑。”
在他的身侧突然闪出一个健硕的身影,手举长刀一个大横扫,霎时间便斩杀了一匹豺狼。
鲜血横飞之际,一辉又活跃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般深沉的气质。
“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很有范?”
“你可歇歇吧,像个孩子一样。”
负剑的声音响起,虽然带着一丝愠怒,却掩盖不住那心事放下的轻松感。
他也在啧啧称奇,不论他摔在地上狗吃屎的样子,一辉还真有一丝高手的气质了。
这是一辉的发小,接济他兄妹的恩人的儿子,算是个很照顾一辉的大哥。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四处冒险。据王叔说,一辉的父母是很厉害的武者,负剑的身手也是得到了他们的一点指导,在年轻一辈显得极其突出。
关于父母,一辉记不清了,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只记得他们确实教过自己一些武术,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剑法啥的。
辉,遇到危险一定要跑得远远的哦。
印象中,母亲一直是这么说的,这也是为什么一辉明明和负剑一起学习武术,却只学会了怎么高速奔跑,怎么调整呼吸。
豺狼的攻势渐渐退去,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相靠着歇息。
“下次再乱跑看我揍不揍你。”负剑用力揉着一辉的脑袋,他那手甲摸得一辉脑袋生疼,连连求饶起来。
“啊痛痛痛,我不敢了!”
他们俩本来是一同上山的,但在山顶上碰到了古怪的迷雾,两人走着走着就走散了。但好在两人都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
已是黄昏了,夜间赶路十分危险,所以得扎营休息。
两人找到了熟识的落脚点:这有着一个武者搭建的营地,靠着一片石壁,隐蔽且坚固。平时上山玩也都是来这里歇着的。
山上有魔兽,但并不会出现在少年们的路上,这个季节他们都正在林子深处躲着,并不会随意到上山的路上来祸害人,但即使如此,两人也是很冒进的。
但这就是他们锻炼自己的唯一方式,只有成为武者,才能在这个国家得到特殊的待遇,毕竟这是尚武的国度,只有强者才能出人头地。少年们经常上山,也不清楚是幸运还是什么原因,基本没有碰到过太大的危险。像这样伴随着野兽的嘶吼声在山间入睡也不是第一次了,所谓的害怕早就丢的不知道哪去了。
次日清晨,一辉被负剑唤醒。
“喂喂,该起来了。”
他早已准备完毕,抱着他的长刀坐在门边,铠甲啥的早就套上了,俨然就像马上出征的战士一样。
反观一辉睡眼惺忪的样子,倒像是来旅游似的。
“请问你为什么要穿那么重的铠甲。”
“那不是废话吗?不穿铠甲受伤了怎么办。”负剑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可不想被这样那样的东西打到。”
“可是你穿上这个跑的很慢。。”
“呃。。”负剑停顿了好一会儿,咳嗽了几声,没有回答一辉的问题。“我们该出发了,预定是今天下午到家的。”
一辉眼看着他快步从眼前消失了,似乎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一般。
一辉穿上自己轻便的布甲,很快跟上了负剑的脚步。小屋内只留下一小堆已经彻底熄灭的灰烬,还残留着昨夜的余热。
今天天气很好,一贯阴凉的树林被清晨特别角度的阳光照的亮堂堂的,昨夜大概起了雾气,树梢还挂着晶莹的露水,一切似乎都很完美,这样的景色,也正是没有兽潮时,山间最美的画面。
正当两人不紧不慢沿着小路往前走时,迎面碰上了一队人,他们穿着清一色黑底白边的练功服,为首一人左胸挂着一枚闪亮的徽章,那标志让两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天哪,那不是东京学院的院徽吗!
在这天安皇朝,有着五大学院,分别是坐落西京的天安学院,位于西北的御西学院,中部的孺子学院,东北的汕城学院和伴都的东京学院。
除去直属中央的天安学院,数一数二的便是坐落于伴都东京的东京学院,据说东京是一座浪漫而开放的城市,东京学院自然便是大多数人立志想要考进的圣地。
远远的便听到了为首那人的训导:“所有人动作快,都跟上,今天天气很好,山顶的....已经散去,我们要.....”
一辉两人站在了路边,打算给这一队人让路。
那一队人停下来了。只见为首的导师让一名学员带领他们原地休息,自己则上前来搭话。那个学员看了一辉一眼,便领着一群人上一旁去了。
一辉仔细观察着队伍的成员,他们虽说都是身着同样的制服,但却带着形形色色的武器,长枪,刀剑,甚至还有大斧子。
队伍中绝大多数都是男子,但在这之中却混杂着一个苗条的身影。
“你们两个,是从山上下来的吗?这里很危险,速速下山去。”
导师用一种不可违抗的语气说道,强行将一辉的目光拉了回来。
他身上背着一柄极长的阔剑,刚硬的短发,深色的皮肤上带着岁月的凹痕,坚毅的目光和充满威压的气势,看样子很可能是来自军队里。
“我们正在下山呢。”负剑上前一步,下意识地将一辉护在了后边。“我们不会妨碍你们,我们马上就下山。”
他的声音比平时沉重许多,看来这压力不小。
对于强者的威压,一辉是没有太多的印象的,具体为什么,或许是见识少,身体根本不懂得这种自保的反应吧。
一辉瞟了一眼那队伍中特别的身影,又看了看负剑,挺身而出。
“请问,你们是东京学员的人吗?你们为什么要上山呢?”
一辉按住负剑的肩膀,上前说道。他看上去面色轻松,丝毫没有什么压力的样子。
这让那个导师很是惊讶,他也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面孔,换了一种更为平淡的语调回答了一辉的问题。
“听说山上有异动,上边担心有兽潮,我们是来调查的。”
“事情很重要,你们在山上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他盯住了一辉的眼睛,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样,但他只看到了平静的一汪清泉,没有任何波澜的样子。
“我们昨天就上山探险了,但山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一辉回答着,顿了顿又说道“话说,我们能跟着一起吗,异动什么的,我也挺感兴趣的。”
一辉毫不顾忌地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们不能让平民陷入危险中,这责任我可担不起。”那导师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似乎认定了两人是累赘一般。“你们速速下山去,别在这里呆着,小心小命交代在这里。”
说罢,他转身严肃地召集了队伍,向着山顶的方向跑步而去,他们装备齐全,清一色的服饰看上去倒更像军队一样。
一辉站在原地,眼睛扫过队伍,寻找着那个让自己颇为感兴趣的女孩。
他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奇妙的眼睛。
女孩有着深紫色的眼睛,精致如同玉雕一般的五官,飘逸的黑色长发,怎么看都像哪家的大小姐一样。
她显然注意到了一辉的目光,莞尔一笑,转身跟着队伍渐行渐远,长发在空中回旋。
“一辉,我们赶快回去吧。”负剑看着那个方向,沉声说道。“都扯到这帮人了,一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我想跟去看看。”一辉久久地凝视着山顶,仿佛那里有着什么在召唤他一样。“他们说山顶的雾散了,不去看看多可惜啊。”
说着说着就跑了,只留下一脸懵的负剑原地发呆。
“你个臭小子,等我抓住你再说!”负剑气不打一处来,拖着一身盔甲就追了上去。
山顶,可怕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