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连接中……世界场景构成完成……迈尔斯先生,现在您可以继续参与到历史中去了~”
“那些现实中的敌人怎么办?”
“那些砸碎你不用担心,我会会收拾掉的~”
然后迈尔斯……不对,阿泰尔眼中和心中的世界改变了,他又是那位征战四方的刺客阿泰尔了……
……………………
人声鼎沸的市政厅旁就是威尼斯大法院,今天一大早就有无数的商人来到此地围观一次公正的审判。
威尼斯的前富商安东尼奥破产了,他名下的几艘货船全部沉在了海里,他的债主,威尼斯有名的黑心高利贷债主犹太人夏洛特不但算饶了他,他要要了他的命……
事情是这样来了,威尼斯的良心商人安东尼奥是个宽厚为怀的富商,与另外一位犹太人夏洛克的高利贷政策恰恰相反。安东尼奥的一位好朋友巴萨尼奥因要向贝尔蒙脱的一位继承了万贯家财的美丽女郎鲍西娅求婚,而向他告贷三千块金币,而安东尼奥身边已无余钱,只有向夏洛克以他那尚未回港的商船为抵押品,借三千块金币。夏洛克对安东尼奥往日与自己作对耿耿于怀,于是利用此一机会要求他身上的一磅肉代替商船。
现在,是用肉来偿还债务的时候了。
“肃静!肃静!”
一个卑劣的犹太人高利贷商人,居然要用法理杀死一个在威尼斯速有威信的商人,这在一般情况下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怎奈执拗又助友心切的安东尼奥为了好朋友借款根本没考虑这么多,稀里糊涂就签了字并且找了公正人进行了公正。他们的协议虽然鲁莽和愚蠢,却具备了法律效力。
“在正是开始审理之前我想再一次询问您,夏洛特先生。”
虽然所有人都不想帮助这个异教徒,这个该死犹太人,但是怎奈威尼斯之所以商业独霸东地中海就是因为他们讲究商业法律原则。
有协议书,有公证书,有见证人,签约时双方都确实理解契约的内容,这要换在其他国家基督徒把控的政府根本不会给夏洛特这个机会去伤害一个基督徒……但这里是威尼斯,威尼斯的财富来源于商业,商业的财富来源于金融,尤其是杜尔特金币的发行,这需要国家信誉作为担保。如今的信誉对于小国威尼斯来说就是法律,欧洲唯一讲法律的地方的国家信誉。
“夏洛特先生,全世界的人,包括我在内,”看着站在场内的犹太高利贷商人夏洛特,大法官和千辛万苦赶回来的总督都到了,见到这个讨厌的犹太人他们强压住反感慢条斯理地开导道
“你会坚持你的残酷直到最后一刻,然后你会大发慈悲,给可怜的安东尼奥先生一条活路。”大法官这样说道
“大法官说的没错,你说对吗犹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督虎着脸连夏洛特的名字都没叫“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给出一个慈悲的答案。”
在围观的人群中,阿泰尔也来了,他距离夏洛特比较近,对于这个人有印象,这就是前几天他偷过的被成为威尼斯最坏的高利贷商人。
他的拍档挂了,所以他也放弃了任务,他本来就不想大老远的跑来欧洲偷完东西就回去,他有自己的打算。
敌人也好战友也罢,他只想通过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得出结论,他不想听导师的吩咐成为他的跟屁虫,他就是他。
“哟~你也来了~”
正听着看到贞德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身旁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也来了?”
看到贞德也在这里阿泰尔有些意外,她不是还有公干吗?怎么有时间来看人扯皮?
“我需要找的人都在这里,你看~总督大人,威尼斯大主教,全城有头有脸的商人基本都来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你到底想说什么?”显然阿泰尔不能理解贞德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一会等审判结束了,我会上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明所以,阿泰尔决定不理会贞德自己继续看戏
“正如我之前向您说的一样公爵大人,我已经立誓要得到我的罚金,如果您拒绝,会直接影响到你们城市的公信,共和国的宪章,以及你们货币的信誉。”
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总督和大主教都十分反感,但此时此刻夏洛特无所顾忌,他知道威尼斯共和国的商业繁荣首先来自商业信誉也就是法律信誉,东地中海使用的主要货币杜尔特金币,就是威尼斯共和国发行的货币,这是威尼斯共和国称霸地中海的武器,绝对不能丢弃。夏洛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发难的。
夏洛特话一出,在场的商人们也都沉默了,他们虽然同情安东尼奥,但却不想影响自己的声誉,此时此刻乱来只会损害威尼斯商人的信誉,而这就是威尼斯共和国的立国之本说什么都不能丢掉。
“您为我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的一磅肉而不要三千杜尔特金币,我会告诉您这就是我的幽默。如果我家有老鼠,我就是花一万金币去杀他又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自由,您管不着……”
而这时,姗姗来迟的巴萨尼奥也带着金币来了,看来他的求婚成功了。
“我对于安东尼奥,远不止是讨厌和憎恨的程度。所以这件官司即使我会输我也要打!”
商人们忍受不住了开始骚动,但有士兵维持秩序并没有出现混乱。
“你这个混蛋。”
“混蛋?既然他曾今不能忍受一只猪的喘息和声音就大加辱骂极尽羞辱,如今我又为何需要为了同样的理由去忍受一个我所憎恨的人容忍他站在我的面前?!”
人群又在骚动,但夏洛特依然是那副豁出去的感觉大声说道
“谁不想杀死自己所恨的人?!”
“夏洛特!”这是巴萨尼奥出场了
“你借给我的三千杜尔特金币我给你带回来了,算上本息我给你六千!”说着让下人抬着箱子进来,满满一大宝箱的杜尔特金币,这可是一大笔财富。
“六千?就算这箱子里的每一枚金币再变成六枚,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我要安东尼奥胸口的一磅肉!”
“如果你不给于他人怜悯又如何获得他人的怜悯?”
总督如此问夏洛特,他已经想好事情结束后绝对要让这个犹太人倒霉了。
“我没有做错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为何要害怕?你们中有多少人在家中蓄养着奴隶,你们的庄园中又畜养了多少农奴?你们视那些人为牲口只因为他们是你们花钱买来的,那么为为什么不可以做同样的事情?我能要求你们给他们自由吗?!让他们和你们的子女结婚?!!你们会回答我,这些奴隶是我的,你管不着,我现在也这么说,他胸口的那一磅肉,是我的!是我付出了三千杜尔特金币买来的,那是我的!是我的!!”
…………
“不得不说。”看着场内哑口无声的人们,贞德在阿泰尔耳边说道
“这个夏洛特的确不愧是犹太商人中的佼佼者,这口才和辩才真不是盖的~”
“你不为你的同胞担心吗?”看贞德一副无所谓样子阿泰尔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基督徒?不,阿泰尔,要我说这个安东尼奥自己也有问题,他的确多次肆无忌惮地侮辱过这位夏洛特先生,前几天我还见到过,是他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当然夏洛特有些过分了。”
另外就是商业利益的问题了,谁安东尼奥无息贷款给别人砸了多少高利贷商人的饭碗,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在这东地中海金融城市威尼斯有多少人盼着安东尼奥快点完蛋?他那四艘同时沉没的商船天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不然四艘船一块沉没也太巧了。
“夏洛特只是一个站出来的丑角而已,背后想要安东尼奥倒霉的人我估计多了。”
…………
“好了先生们,我请求开始公正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