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知道……我是从洛林来的,明天就要启程回去,恐怕……”
原本欢乐的气氛,因为不久后的离别而变得忧伤。不明白少女在担心什么的小腓特烈不想放弃,他看出凯瑟琳对自己有意,他也相信凯瑟琳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为了少女突然退缩了呢?
难道是因为担心自己家财不够充足?瞧了一眼自己瘦小的身材和破旧的衣服,对女人尚缺少经验的少年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凯瑟琳的担忧,他从来没觉得穿的简朴些有什么问题,昨天贞德给他买的新衣服他除了加冕时穿了一下平时舍不得穿放在了家里。今晚却是他第一次恨透了自己这身过于朴素的行头。
“那个凯瑟琳!我虽然现在穿的破破烂烂但请放心我很快会富起来的!”
虽然腓特烈很想说别担心凯瑟琳,我是西西里王国国王很快就会有钱了,但他说不出口,一方面是因为觉得自己穿成这样瘦成这样说自己是国王没人会信,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自己和凯瑟琳之间单纯的好感被金钱和地位破坏。他在这个阴谋不断的教廷,各怀鬼胎的巴勒莫王宫见过够多的趋炎附势尔虞我诈,不想再让那种东西破坏他人生第一次爱情了。
“抱歉……”但是凯瑟琳明白自己的处境,只能默默地道歉
“我会有权有领地!会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和封臣,我会爱你、忠诚于你,保护你!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不要说了,求求你腓特烈,不要说了……”说着凯瑟琳流下了眼泪,她何尝不想抛去一切负担和腓特烈在一起,但她明白,人不可能活在理想和真空中,爱情是必须有残酷而现实的物质基础的。而她没有这种基础。
“我……没有资格和你谈爱情……”
“”“我让你谈爱情!”没等腓特烈再接上话,浑身酒气暴跳如雷的皮埃尔杀进来了,他虽然没有听全里内的对话却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老婆居然在和别的男人面前谈爱!他虽然不爱凯瑟琳,不爱她娇小的尚未发育好的萝莉却并不代表他允许其他男人接近自己的女人。
走到凯瑟琳身边,他高喊一声啪的一个大巴掌扇在凯瑟琳娇小泪流满面的脸上,因为身材娇小凯瑟琳被皮埃尔这一巴掌扇倒在地上,桌上的餐盘和水杯也掉了一地,还未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的小萝莉只好捂住头和脸,忍耐着成年人丈夫对自己施暴,将愤怒和痛苦全部咽到肚子里。
“住手!”
然而就在凯瑟琳以为自己又要遭受暴力摧残时,身材娇小的那位男孩,衣衫褴褛的腓特烈陛下,毅然抽出腰间的佩剑站在桌子上用剑锋指着一身酒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皮埃尔霸气十足地喊道
“离凯瑟琳小姐远点!”
“什么?!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敢砰——!”然而看到心爱的女人被打,腓特烈哪里能忍得住又怎么会有闲心和打自己心爱女人的混蛋废话?!
宝剑横砍剑背哐一声砸在皮埃尔脑袋上把他砸倒在地上,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皮埃尔看到少年似乎真的发怒了害怕了的他立即拿出自己最强招数——秒怂。之前的愤怒和猖狂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吓得急忙用手挡住脸喊道
“慢着慢着!你不能杀我你杀我没有道理!”
“什么狗屁道理不道理的?!”
从桌上跳下来,腓特烈手持剑顶在皮埃尔脖子上,这是他少有的盛怒状态,这次是被皮埃尔惹毛了。
“你居然大庭广众殴打一位出身高贵的小姐,我不杀你杀谁?!”
说着提剑准备一刀把皮埃尔杀了。
“住手腓特烈!他是我丈夫!”
随着凯瑟琳的声音,原本已经要挥下的剑刃,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