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次从北边加工好的魔油吗?”
从密封极好的酒桶中倾倒出一小部分燃油,用快要熄灭的火捻轻轻一碰,粘上火星的燃油立即猛烈燃烧起来。
“不错,这次馏化的纯度比上次有了明显的提高。”见秘密工厂里的妇女工人小心地将宝贵的经过蒸馏的燃油倒入香瓜大小的瓦罐中接好火捻然后密封好放入装满稻草的木箱中运出工厂,贞德估算再过两天全部装瓶工作就将完成。
“有了这批魔油,威尼斯人就只有哭的份了~”
就在贞德监督魔油装配的时候,一箱箱刚刚生产出来的装满魔油瓦罐的木箱源源不断地分发到挪威人的战船上。
经过一个月多月的磨合训练,贞德已经让数百艘挪威战舰近万海上勇士中的一成基本掌握了油瓶的投掷技术。
在这个时代的北欧,日常的投石游戏和投掷武器依然十分流行。尚武的诺曼人中不乏擅长投掷的健儿,贞德所需要做的仅仅是让他们适应和熟悉油瓶投掷时的力道和力气,并告诉他们投掷时的注意事项,仅此而已。
“但是老大,有了这种武器我认为我们完全不需要再和其他国家建立联盟不是吗?”
马奇跟在老大贞德身后,不解地问道
“特别是拜占庭那弱鸡一样的海军,您干嘛要拉着他们一起对付威尼斯人?他们的海军早就已经败落了,整个国家能拉出来的战舰加起来也就只有那么几艘而已。”
和动辄几十上百艘战舰的威尼斯、西西里、热那亚海军相比,因为长期财政投入都在陆上军力的拜占庭帝国的海军数量要可怜很多,单以数量来看,拜占庭海军实在不是个值得贞德费心拉拢的盟友,用罗宾汉的话说,拜占庭海军的实力没有值得拉拢的价值,因为数量太少了。
“你说的没错,拜占庭海军实力弱小,一般意义上的确没有拉拢的价值,但你忽视了拜占庭的一个撒手锏,实际上我这次拉拢拜占庭让他们加入反威尼斯联盟的目的不是希望拜占庭能在军事上起到多大作用,仅仅是希望他们的撒手锏不要落入威尼斯人手里而已。”
贞德看着一箱箱燃烧瓶装配上战舰,摆出一副神秘地样子吊足了马奇的胃口
“什么宝贝值得您这么费心?”
“希腊火,拜占庭帝国海军几百年屹立东方不倒的独门神器。”
希腊火——是拜占庭帝国所发明的一种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液态燃烧剂,为早期热兵器,主要应用于海战中,“希腊火”是阿拉伯人对这种恐怖武器的称呼,拜占庭人自己则称之为“海洋之火”、“流动之火”、“液体火焰”、“人造之火”和“防备之火”等等。根据文献记载,希腊火多次为拜占庭帝国的军事胜利作出颇大的贡献,一些学者和历史学家认为它是拜占庭帝国能持续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
希腊火是一种以石油为基本原料的物质,据称它是在668年被一个叫加利尼科斯
的叙利亚工匠带往君士坦丁堡的。在西元8世纪,由陆路和海路攻击的阿拉伯人被一种秘密武器-“希腊火”所打败。这是一种由液态易燃物制造出来的化学武器“石油”,由一个喉管把它喷出。阿拉伯的海军就是被“希腊火”所摧毁。678年,阿拉伯哈里发穆阿维叶一世对拜占庭帝国发动了陆地和海上的联合进攻,在陆战受阻后,便集中海上力量,攻占了马尔马拉海东南沿海的基兹科斯,作为发动大规模海上进攻的基地。6月25日,阿拉伯舰队向君士坦丁堡发动总攻。拜占庭海军出动装有希腊火的小船,对载有攻城器械和士兵的阿拉伯军舰展开了火攻。阿拉伯舰队总指挥法达拉斯命令舰队撤离,但已有大约三分之二的船只被焚毁。
为了躲避拜占庭海军的反围攻,穆阿维叶命令剩余的阿拉伯船只向南撤退。但拜占庭海军乘胜进攻,在西莱夫基亚附近再次动用希腊火,使阿拉伯海军几乎全军覆没。
717年夏季,阿拉伯人兵分两路,再度攻打拜占庭。一路十余万的陆军由哈里发奥马尔二世的弟弟莫斯雷马萨统率,跨过了赫立斯滂海峡(即达达尼尔海峡),从色雷斯方向严密封锁了君士坦丁堡与欧洲的陆地联系。同时,阿比杜斯率领近两千艘阿拉伯战船团团围住了君士坦丁堡的水上进出口,此外还有后备部队不断的从其他地区调拨过来。阿拉伯军队在尝试了陆上进攻未果之后,便决定采取封锁的战术,把君士坦丁堡变为一座死城。9月1日,阿拉伯人的一支舰队企图封锁金角湾,拜占庭皇帝利奥三世立即命令舰队出战,使用希腊火烧毁了二十艘阿拉伯战舰,其余的军舰则均被俘获。此后,因惧怕希腊火的攻击,阿拉伯舰队再也不敢突入金角湾,坐视拜占庭运粮船向君士坦丁堡运去补给。718年春天,利奥三世在得到了准确情报之后,伺机出兵,使用希腊火摧毁了阿拉伯舰队。在这次围城战中,阿拉伯军队一共使用了2560艘船只,回到叙利亚和亚历山大港的却只剩下5艘。
对于希腊火的配方和制作方法,即使是后世也是知之甚少,原因在于拜占庭皇室的严格的保密措施。拜占庭研制和生产希腊火都在皇宫深处进行,身授御令又被牢固控制的加利尼科斯家族控制着整个运作系统。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七世曾谕其子说:“尔宜照料以上诸事,尤须关切管中喷出之海火。倘有人敢问此机密,如寻常有奏问于朕者,尔当严词拒之。”有关这种武器的所有事情都严格保密,甚至不允许用文字记载下来。
贞德拉拢拜占庭帝国让他们与威尼斯作战的目的不是别的,正是为了防止自己在于威尼斯人作战时碰到拜占庭的希腊火,那不管胜负如何,没有经历过火战的挪威海军肯定会伤亡惨重,这就是拉拢拜占庭的理由。
“如果我们不拉拢拜占庭而让威尼斯与他们站在了一起,谁知道威尼斯人会不会从拜占庭人那里搞来希腊火对付我们?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拜占庭已近与威尼斯处于敌对阵营而拜占庭的海军数量远逊色于威尼斯,为了自保和生存,在这种情况下拜占庭帝国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撒手锏卖给自己的敌人哪怕一分一毫,这样在面对威尼斯海军的优势兵力时,我们就占据了绝对的武器优势了。再考虑到拜占庭帝国处于这次路上十字军(德意志大军)进军的必经之路上,提早与他们打成协议形成共同战线,对我,对圣战,对德意志的盟友们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此时贞德已经将神罗看成盟友了。)”
“这……这么复杂?”听贞德老大说完,马奇才转过了这个弯来,他挠了挠头表示自己想的没这么多这么远。
“如果你想到了你就是我老大了~准备准备吧,看赶工的速度,今夜我们就能出发了。”
正说着,无处不在的维弗的身影从房屋阴影出浮现了出来趴在贞德耳边低语道
“克里特方面传来消息,威尼斯主力舰队已在四天前进入爱琴海,向君士坦丁堡进发了。”